肖安步子很谨慎,慢慢走向那石像之后,石像乃是将军样子,但面部的凶神恶煞让人心生一股淡淡的寒意,加上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很诡异。
石像后面并不是特别宽大,窄窄的只能容乃下一个人的藏身之处,但是由于石像遮挡的缘故,里面黑得看不清啥是啥。
肖安还没有靠近就又是一股冲鼻的血腥味,那大概上半身就藏在这里。
肖安从口袋里掏出手电,当代的手电都已经比较小,所以很便于携带,随时都可以放在口袋之中。
肖安还是做了一下心里调节,他想一下自己接下来会看到的是什么,到底有多恐怖,先有个准备。
手电聚焦着白色的光,一束的照向石像之后的缝隙之中,先如眼的是头发。
凌乱不堪的头发上有许多灰尘和血块,灰尘是这里面地上的,因为地面比较干燥的缘故,所以地上几乎都是灰,不比当代的地面,几乎都是瓷砖。
那血块很乱,粘着一些灰尘黑乎乎的,让人有些难受,头发下面黑得感觉像无底洞,淤血还在冒着,那是如同一个小碗般大小的伤口,上面的灰可以看出应该是在地面时摩擦导致的,或者凶手直接拖着到这里面,也可能是凶手直接过肩摔什么的所造成的。
肖安环顾了一下后面,黄波和白苟纳都没有跟来,他才放下心继续观察。
乱发之下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上面流淌着一道道的血痕,大多数已经凝结了,所以看起来并不是流淌的样子。
脸上的皮都被抹掉了一层似得,看起来格外的恐怖,若隐若现的只感觉似乎可以看到头骨了。
鼻子已经被磨平的看不见,双眼睁得大得好似两个鸡蛋,还是恐惧与绝望,生前的折磨在他眼中几乎都可以感受到,那是何等的痛苦。
眼睫毛上还有几滴没有干的血液,然后流淌而划过眼睛,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一点白色,全是血色,好似轻轻一戳,里面就会爆出血来。
嘴巴已经看不清楚,耳朵还算保存的好,不过另一边,肖安也看不到,这时候的他虽然心里素质比普通人好几十倍,但是眼角还是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自己都有些畏惧了。
头很低,就像一个犯错的人一样俯首仰头,祈祷认错般的,所以肖安才看得清楚他的样貌。
背微微的佝偻着,如同一个跪着的人,因为已经没有下半身,所以显得特别的矮小。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布料不是很好,所以被刮得一小块一小块的。
衣服下面已经被血浸透得湿漉漉的,反射着光芒,再下面就是一滩血,不过没有看到他的五脏六腑,还算幸运。
肖安吐了吐气,气氛太过于压抑,他关了手电,然后思索起来。
血尸与断尸,剥皮与斩腰,都是在白宗庵出的问题,那越多问题就与这间庵庙有关。
两个人都是守夜人,这死亡并不是巧合的在一起,而是有目的的,而且目的似乎就是为了报复,还有就是警告捧月村的人。
捧月村的人都是一个族的人,所以晚上不会关门,如果说巧合的只是守夜人的话,那屋中的人也可以被杀,那证明其中还是有蹊跷。
肖安不经意的扫过将军石像,石像还是凶神恶煞,他脑袋里突然想着一些其他形象的将军石像。
雨神李定国也拥有一个石像,至今还有遗迹,但是形象并不是如此,还有其他守门神什么的,不过大多的形象不如此。
虽然守门神的样子也让人看起来很凶神恶煞,但是这个石像似乎还过了一点,如果说是自己的形象的话,那造就成这般并不符合逻辑。
白苟纳说过,这个石像乃是白文选亲自找人一起建造,所以有可能是自己的形象,到底是不是白文选自己,还没有人知道。
而白文选曾经为大将军,所以以右手持剑,左手拿帽看来,的确有几分的喻义,但是这样子肖安想着还是不对劲。
祭祖大典,神秘山洞,恶魔?这三者似乎是有关联的,因为白宗庵修建的时候,而传说中的恶魔李定国的骨架也就埋葬在那山洞之中的,那这个形象是?
肖安眯了眯眼,心里有些大惊,因为捧月村的人认为李定国是恶魔,而此石像也正是恶魔的样子,李定国生前乃大将军,白文选只是他的手下而已,所以肖安大胆猜测,这石像恐怕不是白文选,而是李定国。
肖安仔细望着石像,他很赞同这种推理,他们认为的恶魔,自然形象如此,所以也许真的这样,但是这种说法说出来捧月村的人必定不会相信他,他没有丝毫证据,如果说有人愿意相信他的话,那个人恐怕是周卯寅,周卯寅很喜欢这种想法。
不过当前的周卯寅已经像那个样子,所以此刻给他讲这些,恐怕他也不会感兴趣,不过肖安打算试试。
这样一来传说中的恶魔似乎就成立了,一切就似乎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
不过有一些疑问的是肖安并不认同有恶魔的说法,所以这一切都是人为,那样又是在推翻自己的理论,这其中虽然感觉矛盾,但是必定有联系,至于什么联系,肖安暂时不得而知。
他一方面坚持没我恶魔的说法,另一方面认为眼前两个人的死与村子的传说息息相关。
肖安走出去,黄波和白苟纳依旧还在,白苟纳问道,
“找到上半身了没有?”
肖安点了点头,
“找到了,就在石像的后面。”
白苟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