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有那样的本事,三言两语就轻易将她的心扰乱成一片。
东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一束明亮温暖的光划破天际,他该去上早朝了,他温声道:“时辰不早了,玉儿为朕更衣。”
她伺候他穿好衣衫,替他理好衣襟,又亲手为他扣好玉佩香囊等物件,可惜的是,绾发,她真的只能有心无力,无奈道:“皇上,臣妾不会绾发,臣妾叫人进来为你绾发。”
他朗朗而笑:“不用,朕自己绾发就可以了。”
她含笑看着他绾发,这是她第一次如同寻常人家夫妻一般为他洗漱更衣,衣襟袖口皆是她所整理,并未假借他人之手。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长廊如带,迂回曲折,檐牙高啄,盘盘焉,囷囷焉,矗不知其几千万落。
璞玉画得正是入神,只闻一声:“奴才,见过璞嫔娘娘。”本是不予理会,这不痛不痒、语调平平的声音像极了哥哥璞琛,璞玉轻瞥一眼,只见是位内监垂着头,看不清容貌。
哥哥如此骄傲的人,怎会穿内监的服饰,璞玉摇头一笑,自己竟然心虚至幻听,随意说了声:“免礼。”不在理会,专心凝神画画。
玲盯惊恐看着那人,倒吸了口气,欲要出声,那人伸手捂住她的口鼻,做着安静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