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芭蕉,滴滴答答,寒风萧瑟,呜呜作响,这个古堡里面可以不断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凄厉悲惨的令人毛孔悚然,身子发毛。
天上雨势绵绵,丝带一般的雾气,如同纱布一般,近乎透明,与冰凉的细雨相辅,雨虽然没有下大,打在人的身上,却给人一种透心凉的感觉。
雨借风势,秋雨多寒意,一下子就让这个房间更加的阴沉,冰凉,里面的雾气愈来愈浓,冰寒之气,如同胶带一般缠绕在李月的嘴上,让他不能动弹,话不能多说一句。
他脸上血气尽去,脸色变得煞白,触手摸来,一股寒意如一把尖刀一般刺得生疼,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楞然的看着前方诡弥的景象。
“嘎”“嘎”之声,如同午夜的魂曲,嗡嗡响动,漆黑的空间,连绵的细雨,黑沃潮湿的土地,从地底深处慢慢的探出一只只森白,发着绿光的骸骨,白色的利爪没有一点血肉,整个指甲骨裸在外面,撑着地板,身子缓缓的从地面凸出,从头到身子,直到整个骨架。
李月很早就看到了这个房间里面有这么一个大背投,只是他进来的时候,这个大背投一直保持着黑暗,而且不带反光,他还以为整个古堡的坍塌,也断绝了外面通往里面的电路。
却没有想到查理刚刚飞跃出去,这一个大背投蓦然打开,黑白的色彩,让人觉得压抑,里面的景象更是令人惊恐,那一颗颗树在里面,天上泛黑的树叶纷纷落下,树木失去了生命,浑然无力的站着,或弯曲,或直立,样子像是随时都要瘫倒,在树干的上面还系着一些白条,只是个个残缺不堪,景象荒凉至极。
这一处是一个乱葬岗,数以千计的坟包林立在里面,越来越多的森白骨骸从地底出来,出没在房间里面,一个个拿着锈气斑斑的铁剑,不少的铁剑之上已有青苔,显然历史永久,还有一些拿着断把的锄头,一步一摇,缓慢向前。
骨骸被白色如丝带一般的烟气环绕,衬托着那一双红色的眼睛,一张口,变黑的牙齿显露,咯吱咯吱的声音,李月看的毛孔悚然,寒毛早已经倒立,冷汗慢慢的从身体里面渗出。
他跌坐在地上,咽下一口唾沫,脚上打着哆嗦,身子想要移开几步,却发现,整个身体仿佛被固定在那边一样,无法动弹,如同鬼压床。
这一个发现,让李月心中更加的惶恐,身子越是想动,但是越动,越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难以移动,看着自己前面最为害怕的生物,欲哭无泪,心中的委屈不言而喻。
李月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想移动,但是得到的结果却让他越来越忧心,眼睛膨胀的看着前方,几乎要爆炸。
他试着想转过头,看看纳兰青那边有没有人已经醒了过来,却发现他现在连转头的能力都没有,眼睛只能看向前方。
数以千计的森白骨架,死气与白雾同舞,雨声与白骨同歌,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东西。
白骨散发着死气,那令人心寒的红眼芒,刺得渗人,它们踏着雨声,哒哒作响,天上的绵绵细雨不停,甚至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李月感觉到自己的已经被冷汗浸湿的衣服像是泡在水中一般,一双手与冰凉地面相连,冰寒的刺骨。
这一刻,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的孤独过,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自己,而他在一条黑暗的道路上,越跑越窄,越跑越孤单,越跑越寂寞,直到最后无力的瘫在地上,没有人理会,周围没有色彩,所有的人都是黑色的,匆匆而过,没有伸过手帮忙。
他想哭,眼中已经噙满泪水,就差一点倾泻而出,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地上,现在的他是这么的孤独过,或许这种孤独一直在他的心中,只是被他虚伪的热闹所掩盖。
在这个世界里,一直是这样,从开始到未来。
渐渐的李月迷失了方向,坐在地上,眼睛无神的望着四方,神情几乎绝望。
“呵。。。。呵”
如同仙乐一般的笑声,黑暗的世界里突然多了一点笑声,不在是那么的寂寞无助,前方开始慢慢的出现了一簇光芒,如同曙光,在那光芒之下站着一个人,过了一会儿变成了两个人,然后三个人。
他们都是笑盈盈的,把手伸向他,借给他,如现在覆盖在他身上那一个温暖的手掌一般。
“怎么了?”
“果然很没用。”
“嗯”
身体虽然依旧不能动弹,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头能动了,看着背后面带笑意看着他的三人,“你们。”
“谢谢你的照应,一切都已经好了。”
纳兰青说到,慢慢走到前面,挡住了李月的视线,用自己的身子重新给李月温暖,但是他的心中却暗暗吃惊,卓木阿达给他们的东西真的很好用,只是一会儿,刚才所受的伤全都好了,速度快的令人不敢相信。
“这个应该就是。。。。”
“没错就是我们上一次碰到的那一个尸鬼界中有名的三大迷阵之一-----恶鬼荒野。”vence说道,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上一次那么的惊讶和慌张。
“那还按上一次的办法出去吗?”纳兰青皱眉,如果还按上一次的办法出去,无疑会造成vence灵力尽去,再加上他们从卓木阿达那里带来的食物已经被他们三人全吃尽了肚子里面,如果按老方法出去,无疑会少一个很大的助力,他们的帮手本来就已经够少了。
“不用,这一次要比上一次要简单很多。”
vence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