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只要你能让高大人接纳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会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的。”顾芸娘急迫的说着,她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因为她的缘故,高大人再次昏迷,差一点就醒不过来了,她晓得,现在她再想要跟在高大人的身边,已经非常难了。
然而眼前的这位公子,却给她抛出了一个橄榄枝,让她不得不心动,哪怕明知道有可能是谎言,她却还是想要努力一下,争取一下。
“那你最好记住你说的。”柳子珩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不过,哪怕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让她难受了,这笔账,我们还是要算一下的。”
顾芸娘瞪大了眼睛看着柳子珩,什么账?她让谁难受了?
“我一向不屑于对女子动手,可是为了她,我可以破例,我不介意亲手教训教训你!”
“啊!”顾芸娘尖叫出声,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片刻后,柳子珩利落的走出了房间,对于等候在一旁的薛一凡和刘棠溪,看都没有看一眼。
“刚刚那声音?”薛一凡不敢肯定的眼神落在刘棠溪的身上,满脸震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刘棠溪拉着往屋子里去,“愣着干什么,先进去看看再说。”
顾芸娘保持着之前瘫软在地上的姿势,只是此刻,她的一身衣服,遍布细小的痕迹,从那一条条裂缝里面,不断有鲜血在渗出,将她的衣服见见染成血红。
可想而知,她身上会有多少伤痕。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柳子珩连她的那一张漂亮脸蛋也没有放过。
至于顾芸娘自己?她像是傻了一般瘫在那里,眼神呆滞,毫无生气。
薛一凡和刘棠溪面面相觑,刘棠溪有些于心不忍,“怎么办?要不要请大夫?”
“可这是安远侯亲自动的手!”薛一凡低声道,脸上满是后悔的神色。
他们真的是傻了,才留在这里,如今虽然没有看到安远侯亲自出手,可是也差不多了。
“至少请个大夫给她止血吧,总不能死在这里,至于其他的,咱们不碰就是了。”刘棠溪最终咬着牙说道。
要是不给这个姑娘止血,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鲜血流尽而死。
薛一凡拉住刘棠溪的衣袖,不让他走,“不要!这样做可能会惹怒安远侯的。他在圣上面前说几句,别说咱头上的乌纱帽,就是咱们的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啊。”
“可那也是一条人命!”
“啊……两位大人继续,在下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到突然出现的白黎,薛一凡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刘棠溪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顿时一张老脸通红。
而撞破他们的白黎,也分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走到两人跟前,“两位大人,我家侯爷让我来看看顾芸娘,就不打扰两位了。”
白黎说着,就进了屋,而落在他身后的刘棠溪和薛一凡,则是双双松了口气。
“走吧。”两人离开的时候,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慢了一步似得。
白黎进去看到顾芸娘的惨状,“哈哈”大笑起来。
而之前呆愣的顾芸娘则是已经清醒过来,看到白黎那幸灾乐祸的模样,一双眼睛几欲喷火。
“你是什么人?出去!”顾芸娘伸手指着白黎,明明是婉转的声音,却冷得跟冰似得。
白黎感觉自己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为高靖生默哀,摊上了这么一个人喜欢自己,也真是够倒霉的。
“顾芸娘,我奉劝你还是放下你的手,不然失血过多死了的话,可和我没有关系。
我家公子的刀法不错吧?多一分,你已经死了,少一分,你现在流不了这么多血,公子就是公子,下手比我们厉害多了。”
顾芸娘的神色变了,她看着白黎,眼神晦涩不明。
“我家公子呢,让我来看着你,别让你死了,当然,你若是想要死的话,我肯定不会拦着你,我家公子也不在意。”
白黎随意的朝顾芸娘扔过去一个瓷瓶,“这是我配的金创药,对止血有奇效,你自己涂吧。”
白黎说完,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你随意,放心,就你这样的,我还看不上,看了你,还脏了我的眼睛。”
顾芸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是敢怒不敢言,她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直接将瓶子捡起来,往伤口上抹。
有功夫底子的她知道,要是再这么流血流下去,她肯定得出事。
不管她想要什么,活着才是重要的,要是死了,高靖生才不会为她掉一滴眼泪。
等顾芸娘自己止血完了,白黎才是不知道从哪里扔了一块破布给她,眼神不再戏谑,
“很好,至少你挺听话的。公子说,既然惹哭了高小姐,那就罚你和她一样,所以你脸上的伤,不用想了,不管是谁,都治不好你的。”
顾芸娘猛然抬头,神情震惊,至少到底因为什么而震惊,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要以为你个是女匪,就很了不起,这个世上,比你了不起的人多了去了。这一次,你身上的伤和你的脸,就是你对高大人下手,惹哭高小姐的代价。
以后,要是高小姐再因为你而哭或是其他,那你就只能用命来偿了,谁也救不了你。”
白黎这一路跟着柳子珩从京师快马而来,不知道骑死了多少匹马,要不是因为有他配的药支撑着,他们能不能撑到凤翔府都是个问题。
他深知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