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伏脉。”贾代儒在外边两鬓斑白:“多谢送药之情了。”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府上跑腿的。”兴儿看了一眼贾代儒夫妇,就告辞走了,心想:伏脉常见于病危之人,没救了。
说起来贾瑞确实有可恶的一面,不顾人伦,但他在宝玉秦钟面前低声下气,又是父母双亡之人,二十多岁了还没老婆,未免有用手安慰自己的事情。而贾代儒家呢,虽是私塾先生,但是喝参汤也是喝不起的,不是多么富裕,这是贾瑞可怜的一面。
“那瑞大爷,我几个月前也邀约他共事过,谁知他不听,这会子中了王熙凤的相思计,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了,难怪有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兴儿心想:“古人还说,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中叫人骨髓枯。”
贾瑞死于次年春天,当然这是后话了,贾代儒一脉,彻底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