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看到一众护院,十余名公子哥一改嬉笑怒骂的神情,一个个对众护院怒目而视。
半响,其中一名长相周正的护院对十余人道:“各位公子,你们自己进府去看看就知道了。”
“什么叫我们自己进府去看看就知道了?回个话会死啊?”其中一穿着深蓝色长衫的公子怒瞪着护院。
“六公子,这一二句话说不清,看在他们平时对各位公子言听计从的份上,先让小的们带他们去医馆。”
说话的护院眼见着受伤的护院呼声越来越轻,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虽然受伤的几人流血不多,可对习武者来说,只要不是致命的伤,这内伤远比流血的伤来得严重。
“父亲花银子请你们来,不是陪我们吃喝玩乐的,而是保护我们安危的!”
若说所谓的六公子前面说的是实话,后面的话就寒了众护院的心了。
“被人打残是他们没用!你们觉得你们这些下贱的命,抵得上我们一人的命吗?”
“既然六公子怨我们福薄,不能与各位公子生死与共,那我们也不好厚着脸皮呆在各位公子身边,就此别过!”
说话的护院说着就背着人率先走了。其他人也别有深意的看了众公子哥一眼,跟着走了。而受伤的几人开始深思,刚才他们的所为到底值不值!
“你们回来!”看着一众人潇洒的离开,六公子怒不可遏。
“六弟,随他们。”
“可是……”六公子看着越走越远的一行人,不舍的欲言又止。
鄙视也好,怒也好,平时他们兄弟敢在外面嚣张,除了他们的父亲是樊洲最大的父母官外,与这些武功在樊洲算得上是顶尖的护卫不无关系。就这样让他们走了,还真是有些不舍。
关键是能在兰府把这么多人伤得这么重,伤人的人武功肯定也是不低的。听刚才那护院的意思,打人的人应该还在兰府。几位公子哥完全不去想伤人的人是什么身份,只有一股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上兰府挑衅的念想。
凭着这股念想,十余人带着怒火冲进了兰府。
进了兰府,除了气氛诡异些外,其他的十余人并没有瞧出什么异样来。
十余人之所以没瞧出异样来,是因为府里的家丁把打斗的地方整理打扫干净了。可见兰府里家丁的做事效率。
十余人正要安心的回自己的院落休息时,突然听到兰大公子道:“慢着!”
“大哥,怎么了?”
有几个异口同声的同时问道,而另外几个则是带着差不多的神情看着兰大公子。
“你们不觉得今天的事,太不正常了吗?”兰大公子看着正院的方向道。
随着兰大公子的视线,其他几位公子的思路也清醒了几分。
是啊,他们那个明着对他们严厉,暗地里却一直为他们擦着屁股的父亲,这阵子可是在府里“闭门思过”。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没惊动他?
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没见到那个闹事的人呢!
对呀,那个闹事的人呢?
十余人有感应似的,不约而同的看向西北方向的某一处地方。
“走,去看看!”
十余人来到一处僻静却不失别致的院落外,里面安静的气氛让十余人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了。
走进院落,就看到一憨厚的中年男子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石棋。若不是他脚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名护院,还真会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不用说,此人正是十余人要找的闹事之人:马青虎。
还未等十余人问,马青虎就道:“你们来的比我预料的慢多了,看几位公子的模样应该是去喝花酒了。”
他们身上还有酒味吗?他们怎么没闻到?
十余名公子哥典型的嗅觉失常。
马青虎不顾十来人错愕的神情,继续道:“若几位公子像今天一样,想要找乐子,就去有乐子的地方找。不抢不该抢的,不占不该占的,也不至于兰知府丢官获罪了!”
兰大公子释放出一股危险的气息道:“你什么意思?”
难怪父亲大人对这么大的动静无动于衷,原来是……
“我什么意思,以各位公子的聪明才智会听不懂?”十余人的神情一看就是懂了的神情。
“你,找死!”
确定他们的父亲获难,兰大公子的神情立即变得阴霾无比,其他几位公子亦是。
而十余人更是很有默契的,一声不吭就袭向马青虎。
兰贵荣为官不清廉,也不亲民。但在教育子嗣这事上,不得不说少有人能及得上他。一众生母不同的子嗣一点嫌隙都没有,虽然武功各异,却配合的天衣无缝。
更重要的是十余人很齐心,没有一个人存着打混的心思。
虽然只是一个人,门口遇见的护院和躺在地上的护院,让十余人不敢轻敌,因此一出生便是狠招。
兰贵荣一文官,他的一帮儿子却是个个身怀武功,这点马青虎倒没料到。
十余人武功不差,又齐心,这时若是有旁人在,一定会觉得马青虎必输无疑。
只有在打的他们自己清楚,十余人武功是不差,但整日里的糜烂生活,早亏了他们的身子不说,所谓的人多手杂,加上兄弟情深,动起手来自然有所顾忌。
而马青虎完却是完全放开了打,渐渐的优劣就显示出来了。
若不是要把他们带到林镇去,让兰贵荣避无可避,马青虎早就对他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