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官慧紧张又担心的样子,玉麟浩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儿臣没事,有事的是别人。”
“都说祸害遗千年,有人该不会杀戮太多,连畜生都怕了吧?”可能是刚才玉青柏的那一眼让玉麟帆心有余悸,玉麟帆说这话时没有以前那般嚣张,不过与上官敏一样阴阳怪气的语调,意味不可谓不明显。
玉麟浩冷哼了一声道:“有人就是因为杀戮太多,才会把猛兽引去。以后不要时常把畜生挂在嘴边,深怕畜生不知道有人侮辱它们似的!”
对于玉麟浩不带脏字的骂人,若不是玉青柏在,白羽早就开怀大笑了。偏偏有人却听不懂。
玉麟帆不以为然的耻笑道:“畜生就是畜生,还会听懂人话不成!”
“够了!你们当朕是死的不成?”
以前两人再不合,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冷讽热嘲,看来是他对他们太放纵,有人开始不安寂寞了。但是连别人说他畜生不如都听不懂,还能成什么大事。
玉麟帆被玉青柏突然的暴怒吓了一跳,脸上的嘲笑也僵住了。
玉麟浩却是不疾不徐道:“父皇正值壮年,离父皇说的那个字起码还有十年二十载。对儿臣来说,那数字越往上越好,那样儿臣和母妃也可以多过些安生的日子。”
玉青柏现在才四十余的年华,玉麟浩的话虽然不中听,却是事实。没有人不希望自己长命百岁,但真正活到百岁的又有几人?
玉青柏看了看气定神闲的玉麟浩,又看了看懦弱却心大的玉麟帆,心中五味杂陈。
“浩儿,你先去洗洗这一路风尘,然后去慧心殿陪你母妃说说话。”
玉麟浩早就想离开长兴宫了,如今玉青柏发话,立即起身行礼道:“谢父皇,儿臣告退!”
与玉麟浩一起起身的还有上官慧:“臣妾告退!”
看着玉麟浩扶着上官慧,白羽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上官敏和玉麟帆也很想离开,但刚才玉青柏没有说让他们离开,显然是故意要留下他们的。
就算两人再愚钝,也知道玉青柏这个时候留下他们,肯定不是奖赏他们。
果然玉麟浩三人一走出长兴宫,玉青柏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愚蠢!”
“皇上,您不要听信谗言,臣妾和帆儿……”
不等上官敏说完,玉青柏就冷笑道:“你们当朕是瞎的吗?没有那个实力就不要逞能!你们也不想想,若是浩儿真有那个心思,以他的能力以及在朝堂上的威望,谁拦得住!”
“朕若是你们,不会蠢得勾结外敌,杀了玉玄的顶梁柱,而是把他好好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利剑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毁的。就凭你们这点心计,若是没有战王,等朕百年之后,这玉玄的江山只怕也跟着朕消失了!”
听着玉青柏的教诲,玉麟帆就算有千般万般的不甘,也只能在心里的火怪在玉麟浩头上。
战王,战王,若不是你,本太子就不会被父皇责骂,也不会这么窝囊!本太子就不相信,没有你玉玄就没有未来!
虽然玉麟帆低着头,玉青柏还是能从他紧绷的神情中看出他的不甘,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若不是这玉麟帆还有那么一点用处,玉青柏真想废了这个不知轻重的太子。
“这一次朕不与你们计较,若是再有下次,别怪朕心狠!朕可不想玉玄的基业毁在朕的手里!”
看着低头不语,心有不甘的玉麟帆,玉青柏怕再不让他消失在自己眼前,指不定会做出后悔的事来,摆手道:“朕乏了,你们先退下吧!”
“儿臣告退!”
“臣妾告退!”
慧心殿里,上官慧泪眼婆娑的拉着玉麟浩的手,若不是玉麟浩已成年,真想看看他身上的伤。
“母妃,你这样,今晚儿臣就不用回明光殿了。”上官慧的泪流了一刻钟都不止了,玉麟浩真怕上官慧哭疼眼睛。
“是啊,贵妃娘娘,有叶……”
白羽知道上官慧这样,是心疼玉麟浩身上的伤,刚想说出叶子琦的事,就被玉麟浩用眼神制止了。
“白羽,你刚才想说什么?”上官慧一心扑在玉麟浩身上,自然没落下两人刚才的举动。
“小人是想说,这一路上有表少爷同行,王爷的伤早就好了。”
上官慧是知道,玉麟浩这次主动提出去新罗的用意的,自然也知道白羽说的表少爷是谁。
刚才她一门心思放在玉麟浩的伤上,也就忘了这事,现在听白羽提及,上官慧激动的再次落泪道:“你们,你们找到阳儿了!”
玉麟浩拉着上官慧坐下道:“闻名不如见面。他与儿臣真的很像,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是儿臣的亲兄弟呢!”
上官慧抹了抹眼泪道:“你们本来就是亲兄弟!”
难道这叶子旭是上天派来的死敌,不但与他抢女人,还抢他的母妃!
见玉麟浩不说话,上官慧以为他理亏,继续道:“那你舅舅他们?”
“母妃节哀,舅舅和舅母他们早就不在了。”
虽然上官慧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确认了,伤情怎么也掩盖不了:“他们是怎么没的?”
玉麟浩早就料到上官慧会问这事,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上官将军的真正死因,所以早就想好了谎言:“舅母走的时候,子旭还小……”
“子旭?”上官慧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白羽提醒道:“表少爷现在的名字,叶子旭。”
“哦!”上官慧这才想起,玉麟浩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