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人有片刻的发呆。
还是很小的时候,他就被堂兄弟骂野种,哭着回去找爹娘询问,两人只是摸着他的头说:“别理他们,你就是我们的孩子。”
“真的吗?”他擦掉眼泪,抬头期盼的望着爹娘,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发僵。
爹娘是老实人,不会撒谎,见着他们的神色,他心里已经明了:“爹、娘,他们说的是真的,是不是?”
爹没有回答,娘只是默默流泪。
“大郎,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是我们的孩子,咱们是一家人。”
这是爹最终说出来的话。
他抱住了爹的腰:“爹,你就是我的亲爹,我才不听那些人胡说呢。”
粗粝的手掌摸索着他的脑袋,有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的额头,他抱着崔老实,心里有说不出的舒坦,他再也不会因着听别人提起“野种”这两个字而觉得难受,他有爹有娘,虽然他们没有什么能力,虽然家里很穷,可他们养育了他,爱护着他,这就够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青山拗渐渐再也无人提起这事,而忽然,今天有人却说到他不是崔老实的儿子,多年前的记忆又重新被勾了起来。
“不,我就是我爹我娘亲生的,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年轻人回过神来,冷冷一笑,那笑容里,竟然被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这与他的穿着打扮极不协调,仿佛是黑暗的房间里有一颗珍珠在熠熠发光,看得灵鹊灵燕两人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
“公子,我们没有胡说,这事情是真的!你的耳朵后边有三颗红痣,是不是?”胡三七慌忙抬起头来,两眼有热切之光:“公子,你莫要以为我们是骗你的,这是真的,你那亲娘是……”
“胡护卫,这事儿让我来与公子说罢。”
胡三七转过头去,便见着兰如青站在门口,穿着一袭淡青色的衣裳,看上去十分儒雅。
“老兰你可算来了。”胡三七就像见着亲人一般奔了过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公子不相信我们的话,怎么说也说不清。”
“胡三七,你快放手!”兰如青眉毛皱了起来,他的手被胡三七攥得紧紧,实在有些吃痛:“你这脑子你那嘴,只要莫把事情越说越糟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好好好,你与公子说去。”胡三七眉开眼笑的放开手:“老兰,你来了我就放心啦,你能将死的说成活的,把假的说成真的……”
“胡三七,请你快快出去!”兰如青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出去就出去。”胡三七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站在那里摸了摸脑袋,但还是很听话的走了出去。
灵鹊与灵燕相互看了一眼,两人也默默转身离开。
“这位先生,你要与我说什么?”站在屋子中央的年轻人看了看兰如青,脸色渐渐缓和:“我不想再听你说我不是爹娘亲生的。”
“我也不想说这话,可事实上,”兰如青盯住了那年轻人:“崔大郎,你确实不是崔老实的儿子。”
“这位先生,你要与我说什么?”站在屋子中央的年轻人看了看兰如青,脸色渐渐缓和:“我不想再听你说我不是爹娘亲生的。”
“我也不想说这话,可事实上,”兰如青盯住了那年轻人:“崔大郎,你确实不是崔老实的儿子。”
“这位先生,你要与我说什么?”站在屋子中央的年轻人看了看兰如青,脸色渐渐缓和:“我不想再听你说我不是爹娘亲生的。”
“我也不想说这话,可事实上,”兰如青盯住了那年轻人:“崔大郎,你确实不是崔老实的儿子。”(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