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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中,九个新兵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铁枪,这些人前面站着刑虎,铁枪随意的立在刑虎身旁,略有点酸涩的雨水,顺着他坚毅的脸庞缓缓划落,先是抬头看了下阴雨绵绵的天空,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也是来自那时不时闪过的雷电。
接着嗒嗒声慢慢的离几人越来越近,刑虎狂笑一下,也不看后面那几个因为紧张,话都说不出的新兵,慷锵有力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
“怕吗?”
几个新兵看着站在前面,曾经自己等人看不起软弱的伍长,听见他问向他们,几个稍胆大还能说话的新兵,哆哆嗦嗦的回道:
“不怕!”
刑虎笑着道:
“呵呵,怕就喊出来,没必要死撑,怕不丢脸,”
几个新兵听刑虎这么说,忍不住脸烫了下,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出来,刑虎接着说道:
“曾经我也和你们一样,也是这么和我的伍长说不怕,知道伍长和我说了什么吗?”
几个新兵从没听刑虎说过这些,都好奇的倾听着,刑虎看着越来越进的骑兵,慢慢的陷入回忆中,嘴上高昂的说道:
“虽然咱们怕,可是咱不能怂,身死鸟朝天,死了也要草你姥姥的!你们说是不是?哈!哈!”
听完刑虎的粗俗之言,几个新兵也是跟着刑虎哈哈大笑起来,僵硬的身体也因为大笑舒缓过来,刑虎见已经能看到对面骑兵的脸,刑虎止住笑,接着又说道:
“按说咱们应该老实的躲在烽台里,或许那样能活的更久一些,可是老子不想那么窝囊的死,你们想吗?”
几个新兵大声喊道:“不想!”
“好!兄弟们,拿紧手中的枪,跟紧老子,别跟丢了,路上兄弟几个也不寂寞,哈!哈!哈!......杀!”
刑虎杀字说出,就一手拿过旁边的铁枪,慢慢的向对面密集奔来的骑兵冲了过去,那些新兵也是嘴上喊着杀,赶紧跟随着刑虎冲了过去。
向对面那些骑兵看去,所有人身穿着皮制的甲胃,脑袋后面全部留着小小的辫子,近看竟然不下三千人,挥舞着手中的弯刀,黑压压一片,向着烽台这里奔来。
为首之人,见这小小烽台,居然敢直接放弃烽台那小小的优势,向着自己等人冲来,加上这烽台示警,让自己趁雨夜偷袭的办法成为土番和自己这边的笑话,顿时怒火中烧,他要让这楚国不自量力的小小烽火兵,承受自己无边怒火。
勒马驻足,后面那些西戎兵也慢慢控制马速停止了前进,本来雨夜偷袭,让这些西戎兵已经怨声载道,再加上因为这小小烽台失去了奇袭的作用,回去肯定会被同营嘲笑,这一阵雨也是白白淋了一身,所有人都是怒视着对面这些,不知死活的烽火兵,当然,也有人敬佩这些烽火兵的勇气。
那为首之人看后面骑兵全部停下,冷哼一声,翻身下马,踩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看着还在继续冲来的刑虎几人,对着后面那些骑兵命令道:
“全体下马!”
“啪!”接着后面传来,整齐的下马声,接着举起手中的刀,对着冲来的刑虎几人一指,嘴上喊道:
“区区十人就敢向我西戎精骑杀来,我西戎勇士何在!我西戎尊严何在!”
后面三千人齐刷刷的举起手中的弯刀,嘴里同时连喊俩声“杀!杀!”刑虎这边,那些新兵本来被刑虎说的热血沸腾,听到这杀声,心里凉了半截,可是刑虎并不怕,继续往前冲去,好像一个困死的斗兽,嘴里同样呼应着喊出杀字,几个新兵只觉得,一股悲凉代替了那被吓出的寒意。
九人也是喊着杀,紧紧跟着刑虎冲去,那为首之人,听见众人的杀声,心里一阵自豪,毕竟是自己亲手训练的将士,淋了半夜的雨,并没流露出一丝疲惫,看向来送死的刑虎几人,心里想着:“你们就当我卓儿玛马踏大楚的开胃菜吧。”
嘴上喊着杀,就身先士卒的向着刑虎几人冲去,后面那些西戎兵前仆后继的向着,在他们心里只能算羔羊的人,冲了过去。
那天空不断闪出的雷电,好像是那尽职的看官,为这明显属于不公平的战斗闪烁着那片刻的光亮。
刑虎看向冲来的西戎兵,紧张的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感受着心脏强有力的跳动,深吸口气,对着最先和自己冲到一起的西戎兵,快如闪电的刺出去,那个西戎兵,本要用手中的弯刀把刺来的铁枪挑开,可惜,慢了,他小瞧了这小小的烽火兵!
那西戎兵直接被刑虎一枪此中脖子,举在半空中的弯刀,无力的落下,瞪着滚圆的眼睛,看着刑虎。后面有西戎兵见刑虎一枪就解决了自己这边一人,呀呀叫喊着就砍向刑虎,刑虎把铁枪往回一收,一股温和的鲜血从那死去的西戎兵脖子间喷出,pēn_shè了刑虎一脸。
刑虎不在意这些,睁大已经变的嗜血的双眼,用铁枪挡了下砍来的弯刀。没等刑虎顺势此处一枪,耳边就传来,一声惨叫,刑虎赶紧往声音传来处扫了一眼,入眼的是一个新兵被人一刀看到面部,不过那新兵的眼睛却是看着刑虎这边,缓缓的到了下去,这新兵就是刚才起夜嘲讽刑虎之人。
剩下八个新兵也是才刚刚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身上血和雨水混杂在一起,这些新兵竟然神奇的没人喊痛,都在咬牙用手中的铁枪刺杀着对面众多的西戎兵,看这些新兵的后面居然还躺着几个抽搐西戎兵,刑虎欣慰的笑了下。
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