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我便不可随意以对,虽然不能让你直接赢了去,但小小地钻空子还是可以,我允你多挑战几次,也是看在你对简衍一片深情的份上。”

叶双淡定地抚着袖子:“说不定哪次就成功了呢?”

“可、可是——”楼若淳一想到那种痛苦,眼神虽还是愤恨,这次却学乖了,这情绪小心地藏在眼底,不过仍是瞒不过叶双。

“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要么你在此发下心魔誓,永生不与简衍相见,你自己选吧。”叶双瞧见楼若淳眼中的神色,便知教训熊孩子的路还长,也不给她辩驳的机会,揪住她的死穴果断下手。

果然,这话一出,楼若淳再多的怨言都得咬牙咽下,她动作粗暴地拾起储物袋,沉默地开始布阵。

叶双像上次一样,静静等待楼若淳布置完,可在她正要动手时,君陵突然唤道:

“摇光。”

自打叶双来到这里,还真没人敢当面喊这个尊号,是以她愣了几秒,才回道:“何事?”

君陵走上前来,手掌摊开,已是握住一把古朴的长剑,剑身没有一丝多余的纹饰,寒芒毕现。

少年手执长剑,剑尖的锋芒映在他平静如水的眼眸中,恍惚间似是吹皱一池春水:“我来替你一阵。”

他以剑遥指站在阵中的楼若淳,声音中多了点跃跃欲试的意味:“我亦想知道,不杀人的法子是否会更好。”

“……随你。”叶双瞄瞄他,退到了一边。她总有预感如果不让君陵尝试一下,以后一定会被他缠上的。

君陵得了允许,便闭口不言,提剑向阵中攻去。

叶双起初还担心他们两人同为筑基期修士,且楼若淳阵法天赋惊人,战况会僵持不下,过了一会才发现她白操心了。楼若淳在阵法上的造诣极高不假,但跟君陵比起来,还是太弱了。

君陵没有叶双这般恐怖的灵力储量,叶双可以凭蛮力撕破阵法,他还暂时做不到。可是他眼睛毒,专挑阵法的薄弱处攻去,楼若淳操纵阵法时已是计算精密,但君陵似乎犹在她之上,她刚补完一个漏洞,君陵立刻就能发现下一处。

长剑所到之处,如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这把简陋的长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隐约有纯粹的剑意泄出,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锐利之气。

叶双在一旁观看,敏锐地捕捉到这丝初生的剑意,亦是不由赞叹君陵绝世的天资。

——剑修之体,名不虚传。

确认君陵能完虐楼若淳后,叶双就撒手不管了,优哉游哉地站在一旁看得起劲,时不时还偷偷弹出小股灵力前去捣乱。直到楼若淳第二次识海枯竭晕了过去,她才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地站直身体,迎上君陵了然的目光,微微颔首:

“做得不错。”

**********

楼若淳本以为晕过去了就能逃离折磨,殊不知这才是她劫难的开始。

接下来的七日里,她一直被叶双逼着继续完成“赌局”,几乎没有停歇。如果昏迷了,叶双就会贴心地用灵力为她填补识海,再强行唤醒她。

这七天里,她最长的一次休息时间是两个时辰,其余时候,由于叶双灵力太过霸道,往往半个时辰就能让她恢复如初。到了后期,楼若淳的脸色就再未红润过,整个人迅速萎靡下去,再也支撑不起她表达愤恨了。

其实仔细算下来,叶双并没有参与多少次惩罚,大多时候都是由对这种惩罚方式兴味十足的君陵来实行,偶尔她看得无聊了,再去接替。楼若淳就这么被这两个表面一脸正气、实际都有着不可明说的恶劣心态的人折腾得濒临崩溃。

如果不是恰巧这天景疏墨上门拜访,打断了这两人的活动,她估计都能自封识海来逃避叶双的惩戒。

因此在叶双将景疏墨请入洞府,挥挥手让她自个儿找个石室呆着的时候,楼若淳几乎喜极而泣,逃也似的飞速消失在叶双眼前。

景疏墨这回是带着礼物上门的,他驱着轮椅进入主间宽敞的大厅,礼数周全地问候:“晚辈叨扰了,望老祖不要介意。”

他将放置在自己膝上的一个精致的桃木盒子捧起,笑意温和:“上回见师叔祖爱吃这种桃花糕,晚辈便冒昧带了些来,算是给师叔祖的赔礼。之前在拂云峰上,我未能认出师叔祖的身份,接待不周,还请老祖您见谅。”

在外人面前,叶双一向端着老祖的范儿,她坐得端端正正,听见景疏墨的话,下意识反问:“……师叔祖?谁?”

“自然是叶双师叔祖了。”面对叶双的疑问,景疏墨没有表露出丁点诧异,依然耐心地回答。

“……”

哦,她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那天在玉虚殿上,为了替小号打掩护,她就谎称那是自己的徒弟,但是万万没想到,辈分居然这么高!

摇光老祖内心懵逼。妈呀她那炼气期的小号居然能在一众金丹修士中混成师叔祖!果然辈分高就是能压死人……依照摇光的辈分,全天下的修士都得是她的徒孙辈,小号沾着这个“师尊”的光,说不定也能横着走了。

叶双再次佩服自己的机智。

她思绪一时飘远,还是景疏墨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叶双回过神,正对上轮椅上那位青年温柔却含着期盼的双眸,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你替我照拂……叶双,该是我向你道谢。”

景疏墨等了会,叶双却没再继续说下去,不禁道:“老祖……师叔祖是在修炼吗?怎的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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