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魈居发挥一贯手段,毫不费力便将她拽了回来。
满胜胜也发挥又踢又咬的倔强本色,一不小心,一口又咬上了在游轮上时,魈居阻止她跟柴走,被她一口咬伤的地方。
“一旦跑出这光源,等待你的就是无数的魑魅魍魉,你是要跑出去找死吗。”
魈居二话没说,强行且毫不费力的将她扭了回来,虽然手上的咬伤又开始流血不止了。
满胜胜破罐子破摔,肆意发着脾气道: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被你当个傻瓜似的送给金眼和那小子折磨,还不如直接被魑魅魍魉吃了来得痛快!”
此话一出,金眼显然不赞同:
“诶,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又不是食人族,虽然是想得到你,也不至于吃了你嘛。”
金眼说罢,石头哈哈的嘲笑了起来。
“反正都一样,我绝不任你们摆布!”
满胜胜不听辩解,一口气忍不下来,还是想往林子深处跑,但被魈居钳得死死的,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相似,这幅画面真是太似曾相识了。
昨晚,也是在这雨噬林里,胡琴有意颠倒黑白嫁祸满胜胜,满胜胜解释不成也是以逃跑来逃避,被魈居用同样的方式给抓了回来。
难不成魈居是自己的克星?
满胜胜气昏了头开始胡思乱想,再回想刚才居然一不小心就向魈居告了白,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抹黑,给别人笑料。
她没有一刻放弃过对林子深处的“向往”,魈居终于有些招架不住他的口手脚并用,使劲将她一拽道:
“猪肉按斤卖也值不少钱,难道你一个大活人,就不想知道别人用什么来交换你吗。”
满胜胜还在气头上,觉得魈居现在才开始想办法敷衍自己,安抚自己,计策真是有够拙劣且太迟了,所以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我不想知道,你赶紧放开我!”
不过她没挣扎两下,应该是后知后觉魈居说的话还是有一些价值的,所以慢慢停下了挣扎。
魈居到底想用满胜胜和金眼交换什么东西,就连金眼自己也拿捏不准。
见满胜胜不打不闹了,魈居也将话题顺理成章的放上了台面,金眼干脆顺水推舟的下筷子,夹起今晚的压轴大菜,品尝之前先问了遍做法:
“哈哈哈,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想用她鬼娃娃和我们交换什么东西。你就痛快的说吧,我先看看这桩买卖值不值,再决定要不要跟你做交换。
不过,我预感这桩买卖应该会很精彩,毕竟我们早就一无所有了,难不成,你还能让我突然想起,我也许还有件宝贝忘在哪了也说不定呢。
说说看吧,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魈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指着之前被他干掉的那只硕大的魍魉,也就是巢问:
“这只巢是你们放出来的吧。”
金眼点头承认:
“呃……是,不过是小试牛刀嘛,小哥你这么厉害,该不会是在记仇吧。”
魈居冷笑着摇头:
“区区一只巢何以为惧,只是它一直在对我说一些让我很敏感的话,你既然懂得放巢,必定知道这玩意儿会跟鹦鹉似的,虽不懂什么意思,但却会学人说话。
放出巢不可怕,但是有人教巢说那些话的话,就有点居心叵测了。”
“……哈哈……呃……你知道……”
“好啦,我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什么,你可以不做解释。”
金眼打马虎眼不成,魈居替他解了围。金眼明显不悦,不知是因为劣迹被人识破,还是魈居在试图让他变得被动,让他有些恼火。
“既然如此,我干脆也问你一个问题吧。”金眼道。
魈居怂怂眉,示意他但问无妨。
“你的伤口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痊愈,就算是在这个世界,也够让人叹为观止。这股助你复原的力量,难道就是……九感之力?”
“难道……”
魈居嘟囔,突然抬头仰望起了夜空,一股豁然之感迎面而来。他一阵轻松道:
“我现在终于能确定了,那个负了搭梦魔女的异乡人竟然还活着,且布下了这么多的爪牙。”
装模作样也好,性格使然也罢,金眼这下再也笑不出来了。他一改中年大叔幽默风趣的形象,严肃得犹如一位穿西装打领带的政客道:
“……原来你知道异乡人的存在,连他跟搭梦的事也知道,可你是怎么知道我跟异乡人是有瓜葛的呢,难道是我刚才的言行举止透露了什么。”
“刚才,你说了‘难道’两个字。”魈居提点他。
“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吗。”金眼还是不明白。
魈居又招牌的冷笑了:
“九感之力,天地鬼三派的一切都是从它开始的,它不是难道,而是一个铁的事实。如果你是三派中的任何一派,就不会用难道这两个字。
既然你不是三派之人,又对三派之事了如指掌,就只有异乡人这个可能了。”
搭梦……异乡人,满胜胜一边聆听着他们的对话,脑子一边浪潮翻涌。
她想起了一些什么,同样跟永流的歌词有关。
“九黎女雪中卧,异乡人话诀别!”
歌词中的九黎女就叫搭梦!那,与九黎女搭梦话诀别的异乡人,跟魈居他们此刻讨论的异乡人是同一个人吗。
看来,满胜胜已经不能将自己置身事外了,她坚信,自己一定跟三足城、魈居、还有他们不停提起的天地鬼三派有着千丝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