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说话的人还是飞进来了,没有昏迷,双脚落地,可是身上的血像雨点一下落下来,他身子一歪,单膝跪在地上,拄着地,抬头看向楼福,嘴角也有血流出来。
这是个留着大胡子,脸上有刀疤,额头有“逐”字的壮汉,大概是反抗的缘故,他的伤比那些昏迷的人要重得多。
“自取其辱。”楼福看了壮汉一眼,又朗声说道:“各位热闹可以,别凑热闹,扬城的士兵都没来管,你们在这里穷嚷嚷有什么用?还不如去外面打几只大虫子。”
屋顶上已经站满了人,那些结石猎人仍有忿忿不平的,但听楼福这么一说,也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要是士兵会管,早就来了,不可能等到现在,楼家这么干,肯定是得了扬城官员的的首肯,这也好理解,现在都是柏家的人了,官官相护,谁会在乎这些结石猎人?他们连内圈都进不去。
没多少人说话了,就连议论声都几乎消失,蛇牙就藏在他们中间,除了熟识的人外,谁知道身旁的人会不会突然拿出把弯弯的刀?
楼福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笑着看向陈阵,指了指地上的那份合同,说道:“捡起来,签字,按手印。”
“不卖。”陈阵还是两个字。
楼福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朝天,刚要往前挥,一个人从外面挤进来,跑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去办了,用他们。”楼福皱了皱眉,指了指他带进来的那些结石猎人团的人。
陈阵猜测他们已经知道了段征明等人购房的事,应该是想把他们拦下来,或是毁坏房产证明,但只叫结石猎人去,没有叫蛇牙,似乎不知道小猫猎人团的人也在。
蛇牙还留在这里,陈阵就不能走,得在这里拖着他们,段征明和阳炎应该能猜到楼家会在半路拦人,大概是会有一些应对措施的,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们了。
…………
“没出什么问题吧?”段征明一边脱衣服一边问道。
“没有,都是能信任的人。”站在他旁边,抱着叠艳丽衣服的人说道。
这人正是住在客栈里养伤的小猫猎人团成员之一,段征明早上去的时候让他们悄悄离开了客栈,以免之后发生什么异变,房主那边肯定有楼家的人盯着,也可能房主卖房后,就会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楼家的人,回去的路比推着几车狮币的路还要艰险,他们已经做好了计划。
“那就好。”段征明脱下衣裤,接过那人手中的衣服穿上,又戴上个很讲究的皮制厉鬼面具,摇身变成了一名着装怪异的结石猎人。
另一个房间,阳炎也换上了一件皮制的长风衣,戴了个眼罩,并在脸上贴了个红红的伤疤,胶水一涂,干掉之后就会收缩一些,拉起脸皮,就没人再能认出他来。
准备好这一切,二人推门出去,门外已经站了四个人,三男一女,最高的一个人接近两米,肌肉几乎要把衣服撑破;最矮的是个老者,驼着背,腰间挂着的长刀几乎拖到地上;一脸正气的年轻人,背着把巨大的双刃斧,斧刃之间的宽度超过了他的肩宽;那女人打扮妖艳,穿着黑色的短裙,长发披肩,大腿两侧别着两把尖尖的叉子。
段征明和阳炎加进去一点也不违和,这就是一队标准的结石猎人。
他们一起走向猎人大厅,这个圈子还是得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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