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我孙子……你还我孙女……你还我孙子……你还我孙女……”
傅瑜与诸祁刚回到傅家,还未走进大厅,就远远听见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咆哮声,还有一声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傅瑜轻挑了挑眉,拉着诸祁快步走进大厅,就见傅裘大老爷的老婆刘仪一边拿起大厅的东西掷向傅老太,一边对她歇斯底里的咆哮。
而傅老太被刘仪追得满大厅走,头发凌乱,身上的华丽名贵衣服这里少了一块,那里少了一口,异常狼狈。
大厅四周围了一圈佣人,可是没有人敢过去劝架。
傅瑜环视了四周一圈,不见傅流景,只看见管家满头大汗的站在一边,似乎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管家看见傅瑜回来,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样,长松了一口气,快步向她走过来,“二小姐,你快劝劝老夫人和大老夫人吧,她们快要将傅家拆了!”
管家一点都没有夸大,此时大厅里已经被拆了一半,之前摆在大厅里的花瓶、瓷器等装饰有一半已经毁了一地,沙发上的坐垫、抱枕等等碎了一地,大厅里满地碎片,几乎没有地方可以行走。
“爷爷呢?”傅瑜暗挑了挑眉,傅流景会任由这两人拆了他的傅家?她记得傅老太在傅流景面前可是气都不敢大喘一声。
“老爷,老爷一大早就出门了,说要在朋友家住两天。”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傅瑜再挑眉,这个时候到朋友家住两天?真是会挑时间。
管家等了一会不见傅瑜有动作,忍不住催促道,“二小姐,现在能阻止老夫人和大老夫人的就只有你了,你,你快点去劝阻她们吧!不然,她们,她们真的要拆了傅家了!”
傅瑜看了他一眼,转眸看向围着沙发追赶的傅老太和大老夫人两人,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嗯,我一定不会让她们拆了傅家的!”
管家愣了愣,怔怔的看着傅瑜,他怎么觉得二小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诸祁看了她一眼,轻笑的松开她的手,轻轻推了她一把,“去吧!”
管家看了他一眼,心底莫名涌出一股异样,他,他怎么觉得,姑爷似乎不是叫二小姐去劝架,而是叫二小姐去玩一样?
是他的错觉吧!
一定是他太紧张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一定是!
傅瑜回头看了诸祁一眼,两人相视一笑,随之,傅瑜收回视线,一步一步的走进大厅。
“薛芳英,你还我孙子,还我孙女!将我的明朗还给我,将我的莹莹还给我!”刘仪眼内只有傅老太,没有看见傅瑜走进来,顺手抄起一个花瓶,对着傅老太当头丢过去。
她不过是出去走了一圈,怎么知道回来后竟然听到一天间没有了孙子和孙女,她要白头人送黑头人,而她的孙子和孙女都是被人害死的!
这让她怎么接受!
不能对花娉婷和陆霖出手,她就在傅老太身上发泄,“都是因为你不会教媳妇,都是因为你娶了那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媳妇,你还我孙子,还我孙女!”
傅老太惊恐的躲开那个向她丢过来的花瓶,凶狠的瞪着刘仪,“刘仪,你疯够没有?你的孙子是畏罪自杀,你的孙女是被陆霖杀死的,关我什么事?关我们傅家什么事?我还未找你算账呢,你不说你那个疯媳妇将我家溪儿捅伤了?”
“我家溪儿真可怜,现在躺在医院里还没有醒过来,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一家!”
自从刘仪一大家子人住进傅家后,傅家就没有一天安宁,刘仪更是天天在她耳边炫耀自己的儿子、孙子、曾孙子,差点让她呕血。
被烦得不行,又无法反驳刘仪,最后躲了出去,来一个眼不见为净,在外面走了一圈,听见家里出事了,急急忙忙赶回来,没想到竟然真是出事了,傅明朗畏罪自杀,傅莹莹被陆霖杀了,傅文溪被傅大太太插了一刀,至今生死未卜。
她吓了一跳,久久反应不过来,等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想着去医院看看她的孙女溪儿伤得怎么样,刘仪就回来了,发了疯一样追在她后面。
“奶奶,小心!”傅瑜看见刘仪向傅老太丢花瓶,又惊又恐,快步向她跑去,只是一时太心急,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碎片,整个人往前倒!
“啊……”临急之下,傅瑜手忙脚乱的扯住一旁的窗帘布稳住身体,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体,在她踉跄中,脚不经意间踢到了一块瓷片。
瓷片在半空中划过,正好撞上了刘仪丢向傅老太的花瓶,花瓶在傅老太头顶上转了个圈,花瓶里的水“哗啦啦”倒了傅老太一身,将傅老太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傅瑜,你这个贱丫头!”傅老太顶着一头*的乱发,狰狞的瞪着傅瑜,这个贱丫头就是与她相冲,有她在,总没有好事!
却看见了傅瑜眸底一闪而过的幽光,愣了愣,心底划过一丝寒意,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傅瑜又惊又恐的惊呼声,“奶奶,小心啊!”
傅老太闻言,回过神来,就看见傅瑜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心底瞬间划过一片不好,下一刻,她听见“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她感觉到脚上一阵阵刺痛!
低头一看,发现刘仪丢过来的那个花瓶正好丢到她的脚上,碎了一地!
“哎呦!”那刺痛的感觉很快传到她的中枢神经,傅老太痛得跳脚,好像青蛙一样,单脚在地上一跳一跳的,恶狠狠的瞪着傅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