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大汉:“夫人,我们在这儿有一座宅子,您打算住下歇息几日,还是即刻启程?”
文四姐心说:握草,卓哥真牛掰!
她歪着头挠挠头发,哗啦啦掉了一堆沙子,肯定是昨天埋在沙子堆里睡觉的时候粘进去了,她竟丝毫不尴尬:“洗个澡,明天启程。”
黛玉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想过去抱抱,可是……她看起来脏兮兮的……可是好像过去说话……真的脏兮兮的……
姚三郎保持冷静:“咳咳,木公子,您还记得您和她的关系么?”
黛玉萌萌的看着他:“> 文四姐歪头,斜眼看过去,一脚勾着旁边的条凳横过来,踩在上面:“呦~这不是……”
你叫啥来着?妈蛋我忘了!很挑衅的说:“我心爱的小徒弟么~过来陪师父喝酒。”
姚三郎怕她忘了,又拽了拽她的袖子。
木公子道:“别叫的这么亲热,我木玄玉跟你可没什么关系。”忘了我现在叫什么,是吧?
“啊哈哈哈!”文四姐假惺惺的大笑三声,低头啃骨头不搭理她。
木公子缓步走过来,侍女挪开椅子,让她坐下。小公子颇为倨傲:“你去哪儿了,滚的一身泥土,哼。卓先生要去边关祭祀文将军,你去不去?”
“废话,要是不去我来这儿干嘛,吃沙子啊!”
木公子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姚三郎坚持不懈的拽她袖子提醒她。
黛玉觉得衣服都要被拽歪了,有点生气,训斥道:“说正事呢,别跟我…撒娇!”好好笑!
姚三郎:“嘤……”
文四姐直接笑场,笑的骨头掉在碗里,她趴在桌上拍桌子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姚三你也有这么小受样的时候!好的好的我不萌女女了,加入这是林公子,你真是个软糯的小受受!
笑完之后好尴尬,妈蛋刚刚那种互相敌对的状态被自己打破了,于是她起身拂袖而去。
木公子跟过去:“卓先生的宅子,也该让我住!”
留下一饭馆的闲人,去了那个宅子,其实就是镖局的分舵,进了里屋关上门,姚三郎丢出来一个隔音禁制,柔声道:“四姐,你先别顾着嘲笑我,快梳梳头,你头发里有宝藏。”
文四姐解开头发抖了抖,刷拉拉尘土飞扬,黛玉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干娘,您查出什么了?”
文四姐微微一笑:“我啥也不知道。啧,就连卓哥跑来祭祀的事儿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算了不管他,反正我爹没宝藏没兵书,天知道这是谁的阴谋,别祸害他的名声就行。
哎,木公子,黛玉~我听说你这一路上可干了不少事,出京城殷家庄智斗妖道降服蛇妖,十里长街斩杀百人,一路上温香软玉,出了无数的风头,厉害!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还偷挖别人家地瓜吃呢!”
黛玉有点懵:“没有蛇妖啊,也没有斩杀百人……”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文四姐继续梳头:“得了,江湖中的传言就跟这个宝藏的真实性一样。”
黛玉有点烦,摸摸脸,好像脸上有点干燥:“干娘,这些事都是假的,我们还在这儿呆着做什么,让他们闹了半天一场空就是了。我也见了人间疾苦,世情百态,可以回家了。”
文四姐摸摸下巴:“我来看看是谁整的这个事,你是来参加武林大会,怎么,觉得无趣?”
“嗯。”黛玉低声道:“他们都假惺惺的,我若要看假人,哪用来这里,在书房里随手一翻,哪个折子不是通篇的假话。”
文四姐:“嗯,吃着烤全羊了么?”
黛玉微微摇头:“没有。也没瞧见有多热闹的武林大会。”
姚三郎心说:我很满足呀~和妹妹前所未有的亲密,她放松了~
“哦。”文四姐云淡风轻的说:“他们临时决定挪到边关去找宝藏,就当是武林大会,切,早知道他们为了个骗局把美食一条街撤了,我也不来了。今年是真无聊。”
黑衣大汉带着人来送洗澡水,还有更换的衣服、首饰、以及卓东来的一封信。
拆开信一看,信上写的很简略:“泽兰,来边关与我同祭,铸京观以慰先人。”落款是个花押。
文四姐挠挠头:“京观是啥……”
黛玉道:“聚集敌尸,封土而成的高冢。”她微微皱眉,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传音问姚三郎:这消息会不会是卓先生传的?他好像很喜欢玩弄这些阴谋诡计。
姚三郎道:有可能。
黛玉道:我想去看看。
姚三郎:我跟你去。
黛玉调笑道:你好乖。
姚三郎:只对你乖。
恰巧文四姐也终于把头发上最后一个疙瘩梳开:“姚三,我听说你可乖巧可贤惠了,刚才还嘤嘤嘤,太逗了,真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哼,又不是对你,你在哪儿傻乐什么?”
文四姐轻蔑的笑了笑:“我只是想起卓哥对我也算的是温柔体贴细心贤惠,我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
黛玉看出干娘打算秀恩爱,而身旁的准单身狗就要扑上去咬人,赶紧一手按住一个:“干娘一块洗澡,明儿一起去边关。三郎,吃了半日你不口渴么,咱们喝茶去。”
战斗尚未打响,就被平息。
次日吃了早饭,启程去玉门关。
玉门关。春风不度玉门关。
去的时候黛玉心潮澎湃:“古人在玉门关写了无数好诗!”然后给文四姐讲了一路,能搭上话的只有姚三郎,两人竟然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