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玉呐呐的说:“项姑娘,你去问问你师父?”
项包子犹豫了一会:“这样凭白怀疑师父,她会伤心的。这件事除了这封信上的这句话,还有什么证据吗?”虽然有诸多疑点,但我师父也确实为他杀了黄锦郎,还做了很多事,她也确实认文家为娘家。所以我师父肯定没骗人,要么这封信有问题,要么是文通明将军骗了她。
秦仲玉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我现在还在看卷宗,没发现别的证据。”
项包子道:“要不然,你再回去看看?说不定还有别的信上写着‘吾家虎女’呢。别的信上他提到我师父的时候说什么?”
秦仲玉道:“提到她的信不多,别的信上都说是女儿,只是”
“只是什么?”
“你有么有听过一个传言,文将军曾经把一个大秘密告诉柳七淇,根据此前的调查,看起来不是涉及军国大事的秘密,很有可能是这个。”
项包子沉默了一会:“明天我见到师父之后问问她,你先别把这事儿跟别人说。”
秦仲玉深深的叹了口气:“可以。其实,,,就算不是也没什么,知道这事的人不多,她也没亲口对外承认过。”
项包子把脸一沉:“我师父跟我说过她是!比起我活生生的师父说的话,一封信不算什么。”
秦仲玉觉得她真好看,低声应下了,随后被小厮引去客房洗洗睡了。
与此同时,大观园中灯红酒绿,欢天喜地的宴饮才散,贾母和王夫人展眼舒眉,原本以为亲戚家里出一个公主是极难得的稀罕事,没想到自家出了个贵妃。
那公主将来是要长大、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贵妃若能得宠,生下一儿半女,到将来说不准别有一番好运,贵不可言。
在太庙中,皇后已经趁夜回去了,还能来得及睡个好觉。前些天陪皇帝睡半宿,偷偷回去,再睡一小会,那根本没睡好。
皇帝一个人咬着被子角,发誓明天一定找借口结束在太庙的‘祈福’,回宫!回宫!
黛玉又喝了一杯酒,姚三郎看她有些醉态,就夺下杯子:“别喝了,我送你回去歇着。”
黛玉果然醉了,喝了三两黄酒就晕了:“不回去,还没聊够呢。”
姚三郎心里可甜了,为了表示自己真的长大了,还一本正经的劝了半天,最后答应:“我给你唱支曲子,听完就回去睡觉,好不好?”
“嗯……好吧。”
姚三郎用手弹着杯子(其实理想中是弹剑而歌,然而没有),低低的哼道:“小宴追凉散,平桥步月回。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残暑蝉催尽,新秋雁带来。将何迎睡兴,临卧举残杯。”
黛玉听完了,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我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没醉。我都会驾云了,还能被区区几杯酒放倒?”
“齐天大圣会筋斗云,还不是被几壶御酒灌醉了?你现在喝的也是御酒。”
“那好吧。”黛玉低声笑着,接过斗篷披上,缓步来到院墙中,一个旱地拔葱上了房顶。
她还在掩饰自己修仙的事实,不想叫人知道能驾云了,匪夷所思的事情总是会受人非议嘛。
她轻笑道:“你追不上我~”
姚三郎仰头笑眯眯的说:“我试试啊?”
“好啊!”两人且追且逃,转眼就消失了,只在风中传来一串笑声。
目睹了全过程的侍卫们:[啧啧啧……]
[啧啧啧……]
[好羡慕!!!]
[公主的武功到底为什么这么好!卓夫人的武功都没这么好啊!]
[这就是青出于绿而胜于蓝呐!真是轻盈灵巧,可做掌上舞。]
项包子目送小厮带着秦大人去客房安顿下,自己也回屋睡觉去了。毕竟师父去找师丈亲亲热热,自己如果去打扰,恐怕不太合适,蛮尴尬的。
躺了半个时辰也没睡着,今天这事儿若说是大事,文通明的女儿这个身份对于文四姐现今所拥有的一切来说,还真是无足轻重,若说不是大事,那也未必,毕竟他们俩心心念念是帮着父亲/岳父翻案,如果,,,哎呀算了不睡了。
她换上夜行衣,顶着深夜的寒风越上墙头,三分钟后被人抓住了。
守夜的侍卫截住:“项姑娘,您能到门口再蒙上脸出去吗?”
要不是从身材上认出你,若是别人,我们都要用□□了。黑色的包子~噗~
项包子气哼哼:“好冷,冻脸。”我的轻功居然这么不好?你抓我抓的也太容易了!
但还是听话了,露出脸走到大门口,开门出去。刚出去的时候还挺冷,用轻功跑起来就好了,一点都不冷,热的一身大汗呢。
太庙附近有些民宿,只是隔着一片树林。卓东来最近就驻扎在这儿,文四姐偷偷跑来找他,也是在这儿。项包子来找人,也是在这儿。轻轻敲了一段暗号。
门开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少年探出头:“谁?”
“家里的二姑娘。”
“进来吧。”少年关上门:“项姑娘深夜来此,要见谁?”
“夫人在么?我有急事找她。”
少年到主屋窗下,叠指弹窗,低声叫道:“回禀夫人~项包子来找您~见不见?”
“别嚷了,夫人睡下了别吵醒她。包子进来。”
项包子呐呐的进了屋,看着脸色晦暗不明的师丈:“师丈,没什么大事,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