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雪鬼化作一只巨大的白熊,驮着水缘枝在第三层一路飞奔。
第三层是一片寂静的森林,这里寂静异常,只是,时不时看见几只面目狰狞的怪鸟在空中盘旋,巨大的口器里一排排锋利牙齿发出骇人的白芒,而它们见是雪鬼来了,皆是一个个退到一边,面带畏惧之色,更不敢有半丝的阻拦。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第三场的出口处,而这出口处的守塔人是一个头长牛角,鼻带金环的牛头人,他身高三米,体型巨大。见是第二层的守塔人到他这里来了,不禁有些错愕。
“雪鬼,你不好好呆在第二层,到老牛的第三层来作甚?”
“铁牛,我有急事要上第九层,还请快些开门。”雪鬼说着,却见铁牛一直看着水缘枝一脸随即指着水缘枝问道:
“这是外界之人!雪鬼,你想违背规则,私自带外界之人入塔核心!”
“她可不是外人,铁牛,快开门。”
铁牛眯着眼睛,围着水缘枝打量一番,见水缘枝周身正气缭绕,眼眸清亮,可眉心的火焰印记却煞气逼人。可随即想到,这雪鬼一向是自持甚高,绝对不会无故去帮一个普通的外界之人,看来,这女娃儿不是一般的人。
这样想着,铁牛轻叹一声,“也罢。”
说着,他身后忽然出现一道铁门,
“谢了。”这话是水缘枝所说,只是,她话音一落,便见一道“”白芒一闪,雪鬼驮着水缘枝飞身便到了第四层。
一到第四层,水缘枝便只觉眼前一亮,随即微微错愕,眼前所见的是一片芳香四溢的花海,各种美丽妖娆的话争先开放,色彩斑斓,芳香四溢,让人忍不住想心生向往。只是瞬间,水缘枝惊醒,用手捂住口鼻。
这花,有迷幻的作用!
“雪鬼!”只是,她刚一出声,便见雪鬼巨大的熊身倒在地上,而肩膀上的梦魇也沉沉的睡去。抬头看向四周,便见除了花,这附近便再无其他了。
难道是第四次的守塔人搞得鬼?她走到雪鬼周围,手中一团绿芒一闪,没入雪鬼的眉心,随后,便见雪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陛下,这是·····”
他起身,看着周围,随即捂住口鼻,满脸的疑惑之色。
“怎么回事,花姬难道出事了不成!”
“花姬?”
“花姬是第五层的守塔人,平时这些花都不会释放这些带迷惑的气味,除非是花姬命令,可花姬不可能不知道是我来到此处,不打招呼,就直接对我攻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去出口处看看。”水缘枝说着,纵身跃上化作白熊的雪鬼身上,朝着不远处的出口处走去。
只是,走近那出口处,却发现,这里哪里有守塔人的踪影,分明是空无一人,只有地上一堆残破不堪的玫瑰花,周围更是一片狼藉看样子,是刚刚打斗留下的痕迹。
“花姬已经死了。”雪鬼淡淡的说道,眼眶却已然通红。他与花姬之前也是熟识的,故人死去,难免伤感。
“你不必难过,”说缘枝说着,拾起地上一朵残破不堪的玫瑰花,手里绿芒一闪,随后,便见这花居然恢复了生机。
水缘枝取出那枚绿色的戒指,将这朵花给放入到戒指中的药田里。
“她并没有死。”水缘枝安慰道。
她自然是看得出来,这花姬这雪鬼肯定不同一般,如此在乎一个女子,除了是恋着爱着,还能是什么。
见水缘枝这般看着自己,雪鬼苍白的脸难得的染色一丝粉红。对水缘枝的感激之情已然多出了,对青皇的敬畏之心。
水缘枝也不调笑她,看着这周围的一片狼藉,不禁皱眉,难道,在她之前,还有谁来过这里?
“雪鬼,在我之前可有什么人来过黑塔。”水缘枝问道。
雪鬼摇了摇头,除了半月前的那两人之外,便只有水缘枝来过这里了。
“没有?”水缘枝思索片刻,随即又问道:“那魔天可有离开这里?”
“他二人都没离开,”
“都没离开?”水缘枝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难道方才在花海被迷惑之事,是天魔所为?可他如此躲着自己干嘛,难道他已经身负重伤,无力再战了?看这里的打斗痕迹,应该是刚留下不救,也就是说,就在刚才,有人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离开了第四层,到了第三层。
如果这个猜测没错的话,魔天应该是被幻舜经过一场打斗,而且身受重伤,所以现在才要出黑塔。
要知道,魔天可以凭借自身强大力量的威势,让那些守塔人自动为其开门,可今日居然对守塔人下手,可见,他肯定是生受重伤,被守塔人挡住。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上面的守塔人,可能皆是凶多吉少。
“我们上去看看。”
水缘枝说着,踏步走了上去,不多时,他们便安然无阻的到了第五层的出口处,果然,还是如水缘枝所料的那般,这里的守塔人已经死了。
再接着第六层,第七场,第八次。皆是被杀死,无一幸免的。
这样残忍的手段,除了那个在水缘枝印象中已然化作恶魔的魔天,她水缘枝想不到他人。
水缘枝抬头,看着面前的那个通往第九层的大门,这门上刻满了繁琐的阵纹,而门的中心处,有有个鬼头凹槽,看样子,这个凹槽是放置钥匙的地方。
可环顾四周,这里,哪里有钥匙的踪影,在第八层守塔人的遗骸上,翻找一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