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炸的时候,摄制组就在旁边猛吞口水。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吃麻花,但这个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唾液腺自己就动起来了!
炸好之后,杨柳自己先尝了尝,觉得有些美中不足。
料都是好料,但显然前面的人经验不足,搭配比例不对、揉的太狠,他们两头衔接的也不好,都给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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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尝过之后,都说女孩儿买来的点心味儿很正,于是第二天她又来了。
她一进门,店主就笑了,“今儿来得早,要麻花吗?”
女孩儿点点头,“要的。”
麻花金灿灿、圆滚滚的,在同样画着血色红梅的灯笼下微微泛着油光。外面的表皮是一种略深一点的金黄色,而露出来的扭花缝隙,则是浅浅的,蛋黄色,竟有些可爱。虽然已经有些凉了,但凑得近了还是能闻到有一股香味儿打着旋儿的往鼻子里钻!
女孩儿不自觉吞了下口水,“来一,不,来一斤吧。”
她本想说来一根,但话未出口就想起来家里所剩无几的备受好评的点心们,于是立刻就改口了。
既然其他点心都那么好吃,那这种率先卖光的麻花,大约只会更好吃的吧?而且这么大一条,一斤,貌似也没有几个。
回到家,刚好奶奶就在客厅看电视,女孩儿甜甜笑道,“奶奶,我给你买了麻花!”
身体已经很虚弱的老太太颤巍巍伸出手,用快掉光的牙齿咬了一口,笑了,“就是这个味儿!”
女孩儿顿时松了口气,跟同样一脸得救了的父母相视而笑:可算是结束了!
然而下一秒,老太太就努力拿起桌上的麻花递给女孩儿,仰着脸说,“吃,你吃。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奶奶做的麻花了,现在奶奶做不动啦……”
老人风干橘皮一样的老脸上满是慈爱,她分明已经开始糊涂,可却始终记得孙女儿小时候爱吃麻花,生怕自己去世后,孙女儿会吃不到好吃的麻花……
女孩儿的视线逐渐模糊,她终于忍不住蹲下去,伏在奶奶膝头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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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的时候就快十一点了,一大早就从扶廊赶过来的杨柳到了之后气都没喘一口的就开始拍戏,然后一直到了现在,几乎一天没休息,这会儿已经累得不行了,只觉得两只眼睛似乎都睁不开。
去化妆间卸妆,杨柳刚一坐下就昏昏欲睡,闭上眼就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中,她隐约听到有人在旁边坐下,然后一道许久不见的熟悉嗓音就响了起来,“累坏了吧?”
杨柳嗖的转过头去,瞌睡虫一下子就跑了,“你怎么来了?”
正略带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不是江景桐是谁?
江景桐摸摸她的脸,叹口气,“瘦了。”
杨柳打了个哈欠,忍不住笑,“你怎么跟我爸似的?这么晚了,到这儿来干嘛?”
“刚好才加完班,就顺便过来了,刚到。”
江景桐刚说完,杨柳就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骗我呢?来了多久了?”
12月的晚上十一点多,一个人从外面进来身上必定沾染寒气,一时半会儿是消不去的。江景桐的衣服都是热乎乎的,也不知已经来了多久。
江景桐笑着摇头,表情似乎有些无奈,也有点惊喜,“好吧,我知道你忙,也不敢耽误你的时间,但又忍不住想见你,应酬了一半就提前溜号啦。”
这语气中难得带点幽怨,配着他一本正经的脸和禁欲系的西装三件套,有那么点儿,喜感。
三声敲门过后,彭玲玲小心翼翼的从外面探进脑袋来,几乎是带着谄媚的问江景桐,“江总,请示一下,我能先给小枝儿卸个妆不?”
杨柳跟江景桐一块儿笑,并主动给她让出来旁边的椅子,“谁不让你卸了?”
彭玲玲笑的满脸暧昧,麻溜儿的滚进来给杨柳拾掇,江景桐也不走,就大马金刀的坐旁边一动不动,特别的稳如泰山。
刚还困的死去活来的杨柳就跟危重症病人回光返照似的,倍儿的精神焕发,跟江景桐你来我往的聊天,各种眉飞色舞。一个多月没见了,俩人远比平时来的更黏糊,说着话的难免就眉来眼去一下……
唯一站着忙活的彭玲玲满肚子辛酸泪,心道这满屋子该死的恋爱的酸臭气咧!不带这么狂虐单身狗的,英雄,好歹给条活路成不成?
在众多刺激之下,彭玲玲办事空前高效,跟幻化成千手观音似的biubiu弄完了,又推着杨柳去洗了脸,拍了护肤三件套什么的。
“得咧!”
江景桐在旁边看的眼花缭乱的,听了这话简直如闻梵音,当即大手一挥,“你们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我送她就好。”
浑身上下已经被恋爱档戳了无数血洞的彭玲玲巴不得一声,抓起化妆箱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临走还不忘给关上门。
俩人又在化妆间里墨迹了十多分钟才出来,小手拉着,别提多闪瞎人眼。
外面道具组的人都快走光了,秋维维等人更是鬼影都不见,只剩下小猫两三只,大家看见他们都满脸堆笑,视线尽往十指交叉的手上面溜,就差当场作揖高唱恭喜恭喜了。
原本杨柳还能害羞一下,可架不住次数多,身经百战之后就迅速练就了铜皮铁骨,而且看周围大环境都这样,她也就大大方方的秀了。
江景桐发动车子,液晶表上明晃晃的显示11: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