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更简单,每营出五人,一百步起射,命中红心多的加五十步再比,每局淘汰一营。
骑射类似,射手骑快马经过一排五个靶子,命中率高,更靠近红心为胜,比试三次,成绩最好者胜出。也是每营五人参试。不过马蹄子底下并不是一马平川,有沙袋,有栅栏,还有水沟。
抽签,万幸,李征对上南四营,陈崇对上北一营。三项比试同时进行,比箭的都有队长带领着去了。营长官都跟着参加夺旗对战。
第一对上场的是南二营对北四营。都由营长官亲自带队,两队各系着红蓝布条,便于辨认。
秦副将站在场地一边,负责监管违规行为,使比试正常进行。甚至大夫也请来了几位,坐在席上待命。
第一场,开始。
南二营长安排了一半的人守护帅旗,另带一半的人马冲向对方阵地。北四营长类似,也是将人手分差不多的两半。
约五十人在场地中间部分混战在一起,两边各二十多人伸长脖子眼巴巴看着。
陈崇轻笑:“等会儿我上阵,决不留那么多人防守。”
李征冲他笑笑,不说话。
陈崇凑过去又道:“听说窦夫人请了媒婆上了方家门,怎么,好事将近啊?”
别人说这事还好,陈崇这么一说,李征怎么听都觉得讽刺,拉下脸来:“不急。”
“你当然不急,自有人替你张罗。”陈崇像是故意的,“小子,以后要叫我一声表兄了。哈哈哈……”
李征沉默。
不断有身上落了颜色的士兵垂头丧气退场,也有落马真受了伤的被战友扶下来,让早有准备的大夫诊治包扎。
混战中,两队各有人冲出重围,奔向对方帅旗,又和防守的人战在一起。
陈崇忍不住又嘀咕:“多笨啊,一点新意都没有,还浪费工夫。”打了个呵欠,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很快,北四营长率先拔得帅旗,此时,南二营长距对方帅旗也只有一步之遥。秦副将敲锣:“北四营胜。”
坐在台上观战的除了大统领郑秀,还有步军司的几位统领,步军司也要占用场地,比试安排在后天。一位统领笑道:“两军也算势均力敌了。”
郑秀淡淡一笑,‘势均力敌’也不是什么好事。
接下来又比试了两场,几位营长官都稍稍做了调整,有的主攻的多些,有的防守的多些,没太大差别。又因为都是新军,看头不大,看台上的几位都有些意兴阑珊。郑秀低头看了下对阵名册,下一个,北一对北八。陈家小子,该有些看头吧,郑秀提起精神。
陈崇带人上场了。
陈崇骑着他的枣红马,懒洋洋拎着长枪,看向对方,打了个呵欠。
北一营长官无疑被他轻慢的姿态惹怒了,秦副将刚一喊“开始”,他便纵马冲向陈崇。同时,陈崇大喊一声:“冲!”驾马直冲着对方过去。而他身后的人,一个不留,气势汹汹全冲了过去。
不要说北一营的人,连看台上的几位统领都诧异了,这是孤注一掷?
“驾!”
……
北八营的五十人个个目露凶光,嗷嗷叫着,以万夫不可挡的气势直冲过去。
眼看要撞在一起,马速却丝毫不减。
这要是真撞上,多少肯定受伤,马也可能会废。
“驾!”陈崇横枪在前做好战斗准备。北一营长也是,他虽不解陈崇不留人守旗的缘故,却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只要冲过这一轮袭击,他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拿帅旗,比试就赢了。
陈崇的队伍一字排开,齐头并进,携着千军万马的气势扑面而来。似乎根本不在意和前面挡路的三十多人撞个头破血流。那狰狞的气焰,仿若久经沙场的悍将,根本不像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军!
可是对面的新军就是新军。
虽然是营长官从五百人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身强体壮武艺好的,但毕竟没真正经历过生死之战,气势上早已掉了一大截。眼看对方不管不顾冲过来,有几人完全忘了营长官的吩咐,调转马头,把路让开了。
十几匹马嗖嗖闯过对方的第一重阵线,冲向后方守护帅旗的十几人。后面陈崇等人已与北一营的人战在一起。战马冲击的力量太大,人仰马翻的着实不少,双方都有,但细看,倒下的人中还是北一营多些。
看台上的统领有一位皱了眉,说道:“这样的战法,等不到大比结束,马就都废了。”
郑秀道:“这位小将军刚刚从北疆归来,大概还分不清实战和比试的区别,下来后本官会告诫他几句。”
就是告诫几句?战马在军中也很稀缺啊。
一营长首当其冲的被陈崇的红马撞了下来,就地一滚没受伤,抄起长枪奔陈崇而去。陈崇大笑下马,两人打成一团。场地的中央部分,几十人战做一团。另外在北一营帅旗附近,又有二三十人在混战。北八营的帅旗孤零零的在风中摇摆,没人搭理。
看台上一统领点头道:“这是将战线推进,远离了自己的后方,即不需要大力防守,又在敌军眼皮底下随时能得手取胜。不错,不错。”
郑秀微笑点头,算是赞同对方的话。
北一营长数次想甩开陈崇,奈何都没得逞。眼见自己的士兵不断有人“阵亡”,心里着急,不妨便被陈崇寻了空子,胸腔被长枪点到。
阵亡。
主将“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