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发生的事并没有影响到门内的人,大家吃着瓜子,喝着茶水,看着电视,一起笑嘻嘻的挤在一起,倒也融洽了许多。
在发现小关关还是不愿意投入他的怀抱的曹孟德,讨了个没趣,抓着一把瓜子,又窜到李父那里。
李父正正襟危坐,对着面前坐着小凳子吃糖果的小北方聊起自己的光辉过去。
小北方是一个相当好听众,因为她啥都不懂,所以无论李父说啥她都会很是认真的点着头,馒头似得小脸上不时出现惊奇,疑惑,恍然大悟的表情,几乎都变成了一个行走的表情包。
这个时候正好聊到了曹孟德。
“哎呀,我记得四五年前,加入的一个考古队就挖出了好东西,曹操墓啊!当时轰动的,直接是惊动党x央了,领袖还亲自过来慰问了!”
北方眨眨眼睛。
“曹操是谁啊?”
“一个活着时候没当上皇帝的倒霉蛋。”
一旁的大耳朵捂着嘴没说话,身边的一个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则是兴致勃勃的听着。
曹孟德听得嘴角一抽,身侧传来一声压抑着愤怒的低吼声。
“主公,需要仲康教训一下那个出言不逊的人么?”
曹孟德摆摆手,洒脱的说道:“冷静,莫要大惊小怪的,一生功过留予后人评说,本就是我的意向,千载之后,沧海桑田,我曹某尚有名声流传,也就够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李父的下一句。
“当时挖出两具尸体,一大一小,所以我们就办了两个展子,一个叫曹操遗体,另一个这么小,我们估计是曹操小时候的尸体......”
曹孟德:........
北方惊呼一声,小脸都挤成了一个小包子。
“那个叫曹操的好厉害,居然能死两次啊!”
李父笑道:“他的墓有七十二座呢,要是都挖了,估计都能组上十八桌麻将了......”
曹孟德一口气没提起来,抚着胸口,气呼呼的说道:“仲康,给我打死他!”
“主公,冷静啊!”
大耳朵在一边听得乐呵,笑道:“李先生,不知道哪位的墓还有多少没挖出来啊?”
李父想了想,回道:“之前挖了十几座,还有五十多座呢,就这个课题,够咱们折腾一辈子的了。”
说完,他笑道:“对了,说起曹操,就不得不提那个刘备了,去年坟墓就刨了个干净,哪有曹操那么难找啊。”
这一通话一说,饶是大耳朵脾气好也涨红了脸,整张脸都憋成了酱紫色。
他抚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儿,看也不看李父一眼,就抓着瓜子钻到人堆里去了。
李父一脸的莫名其妙,耸耸肩后,就继续开始讲起自己的故事了,小明小时候很喜欢听,但是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就很不喜欢他的啰嗦,这次难得碰到一个好学的小姑娘,可让他憋了很久的话有的倾诉了。
而这边,有纪宁也和折纸聊得很投入,她们两个虽然画风不太一样,但是莫名的很投缘,尤其是聊起小孩子的时候。
“家里有个孩子真是很难呐。”
“谁说不是呢,我家里的那两个也让我操碎了心,一个个都这么呆的,怎能让人放心啊。”
“是啊是啊,那些混蛋把孩子丢给我就不管了,真讨厌!”
未来捧着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疑惑的说道:“谁又在说我坏话?”
这时,厨房里传来李母的大嗓门。
“那个,谁有空过来帮忙剪一下牛杂!”
只见话音未落,小关关就一挑眉毛,一只手扶着胡子,一只手拨开人,嘴里还不忘叫道:“别动那些牛杂,我来剪!!!”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李母的赞叹声:“哎呀大兄弟,你剪得真漂亮.......”
“呵呵,某也是深谙此道的......”
而外面,张翼德抱着几瓶子酒,美滋滋的在路边坐下,喝了起来。
他的大哥其他什么都依他,就是不许他过量喝酒,难得这次高兴,大哥也不会说什么,终于叫他能敞开肚皮喝,他正喝的开心,忽然发现一个男人一脸怪异的看着他,当即上火吼道:“愁啥啊?”
“瞅你咋地?”
那个人也是直肠子,瞪着眼睛就横上了。
张翼德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瓶子都举起来了,但是想到大哥说新年不能搞事,眼珠子一转,把一瓶酒往那人手上一抛。
“是爷们就一口闷!”
那人抓着酒瓶,一口咬掉瓶塞,咕噜噜的开始喝了起来,脸色开始泛上红晕.....
几分钟后,两个醉汉举着酒瓶子对着路人伸出中指。
“愁啥啊!”
“瞅你咋地!”
事情开始变得有点儿超出计划了。
半个小时后,小明拿着一杯茶水慢慢抿着,小声和辉夜说着话,忽然感到眼前一暗,不禁抬起头来。
只见张翼德领着二十多个醉汉冲着小明说道:“酒够不?”
小明皱着眉头,说道:“应该够。”
然后那群醉汉齐齐发出一声欢呼,又往外窜了,小明心中浮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之后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人摸着脑袋过来问道:“那个,有人说这儿要搞一个大型的年夜饭局,是这儿不?”
小明听见远方张翼德的笑声不时传来,再想想这个日子,只能苦着脸说道:“是,这儿是饭局,不过你们要等等。”
这事儿他和李父李母一说,两位都表示了淡定。
“不是说要热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