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从房间内出来后,素素正蹲在院子角落哭着,见我和她爷爷谈完话了,她红肿着眼睛问我:“姐姐,哥哥是不是真的回不来了?”

我说:“不会的,他会回来。”

素素说:“可是村里的人,都说他死了,连我爷爷都这么认为,该怎么办啊。”

我说:“不会的,他们不了解他。”

素素揉着红肿的眼泪说:“你真要按照我爷爷的话嫁给别人吗?可是我觉得这个村里没有一个人能够像哥哥那样优秀的人了,而且他们都配不上你。”

我只是笑着没说话,摸了摸素素的脑袋。

之后那几天我都在这村庄里帮忙着庄稼的事情,好多人每每看到我,都是叹气,在她们眼里,现在没有谁比我更可怜了,一个异乡人来了这里,不仅回不去,还死了丈夫。

可我却仍旧表现如常,不仅跟着素素和那些渔民门出海打渔,还跟素素去给她爷爷在周边寻着草药。

素素家里除了她爷爷,就只有了她,她爷爷还这么大年纪,家里基本上没有劳动力者,我在这里白吃白住这么久,所以也只能尽我的能力为她们减轻一下负担。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村庄终于恢复昔日的宁静后。

家里陆陆续续都来了不少上门说亲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为了给我这个异乡寡妇的以后打算,素素每当看到那些人,都是横眉竖眼的,端茶水招呼那些上门说亲的媒人时,还义愤填膺说“我哥哥才没死,你们这些人少来打这些注意,这才一个月呢,我姐姐才看不上他们那种臭男人呢。”

这个时候,素素的爷爷听到了,少不了对素素一阵横眉竖眼,素素还是怕老人家的,只能悻悻的离开。

这个村里的人就是这样的传统,若是死了丈夫,女人就只能快速寻找另一家,找个依靠。

这些媒婆上来说亲,我虽然觉得有些尴尬,可为了不将事情搞得太难看,只能婉拒。那些媒婆也体谅我,毕竟丈夫才失踪一个多月,我婉拒后,她们也只是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说,我还年轻,还可以有很多选择,千万别因为这种事情而蹉跎了自己。

她们离开的时候,顺带着还说了一句:“节哀。”

终于将那些人打发后,我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老式的化妆镜前看向镜子内长发已经到肩膀的自己,手指下意识去抚摸有些粗糙的发丝,好半晌,我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将抽屉给拉开,从抽屉内最深的角落拿出仅存的一小包白粉。

来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上次钟楼定量给我的东西显然有些不够了。如果永远被困在这里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又该怎么离开呢。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门外突然传来素素焦急的声音,她说:“姐姐!姐姐!”

我将手上的东西猛然往抽屉内一塞,刚想回头去看,素素已经气喘吁吁的站在了我身后,正满头大喊看着,她想说什么,可由于一路跑得太匆忙了,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我只能笑着起身,对她说:“别急,发生什么事情了,慢慢说。”

素素喘着气说:“不、不是!”

她慌忙着指着外面,又慌忙着看向我,想说什么,可似乎又说不清楚。

我还是没明白她要表达的是是什么,只能笑着说:“不是什么,你慢慢说啊。”

素素等气终于喘匀了一会儿后,她用力吞了一口唾沫。然后用干涩的喉咙大声地说:“哥、哥哥,哥哥回来了!”

她这句话一出,我整个人便站在那里良久都没有动,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只是无比冷静地看着素素,素素见我站在那里没动,她急死了,根本不等我反应了,拉着便拔腿就往外跑。

等到达外面时,我一眼就看到了沈从安,正站在一颗榕树下和素素的爷爷在交谈着什么。

素素高兴得疯了,甚至来不及顾我,将拉住我手的手一松,便如一只小火箭一般朝榕树下的人飞射了过去,叽叽喳喳的凑在她爷爷身边和他身边说着什么。

至于说了些什么,我听得也不是太清楚,因为这一刻,我几乎觉得耳边所有声音被空气中蛰伏的一只怪兽,张着血盆大口一一吞了下去。

我只是死死盯着榕树下那个活生生的人,那个消失了将近一个半月的人,那个被村里的人认定成为死亡的人,那个我以为抛下我,独自离开的人,那个我几乎要不再相信他的人,他又再一次出乎意料的站在了我面前。

这……是幻觉吗?

我有些不敢动,也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站着,远远看着,远远……

他却在这段远距离里,一步一步朝我走了过来,脸也愈来愈清晰,黑了不少,浑身上下散发着风尘卜卜的味道。

好像在外面流浪了大半个月。

当他终于彻底站定在我面前后,他手拉住了我放在身侧冰冷的双手,握了好久,他说:“我回来了。”

我这才发现这真的不是幻觉,他是真实存在的,他活着,并且回来了,可是我没有一点高兴,却有些愤怒,我的反应甚至可以说得上时冷淡,只是将手从他手掌心中一抽,我面无表情说:“回来了啊,回来了好啊,没死就好。”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就朝屋内走。

才走了几步,我听见素素从后面走了上来,似乎在和沈从安说着什么悄悄话,我听不太清楚,但也可以猜到素素说什么。

我回到自己房间后,再次坐在镜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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