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都不信任你自己!你都当我们是傻子吗?!”

钟楼突然怒吼了出来,他抑制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他干脆直接将我从床边拽了起来,他说:“走,你和我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不是都有方法让病人吐出心里话吗?你敢吗?你敢和我去看心理医生吗?你敢对他说出一切,让你致病的原因吗?你会有这种疾病,完全是因为你对那几百条人命的死良心上过意不去!不然为什么你之前不发病,却要发病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难道你之前遭受的一切,压力会比这些差吗?!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就是你的心结,你不说出来,你死死藏在心里,只会发臭发烂,散发出毒气,把你折磨的良心不安,罪恶感丛生!”

我将钟楼狠狠一推,我大声问:“我为什么要良心不安!我为什么要有罪恶感丛生?!我从来就没有干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钟楼说到底我们就是因为不信任!这么多年难道你又信过我?你始终防着我,你口里喊着我婶婶,可却无时无刻不在监视我,盯着我,这五年我在你们手上是什么?说好听是合作关系,说不好听点就是利用,你们的人质,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好人,我的脑子里没有那么多的善恶观,是你们自己强迫信任我,可是我让你们信任我了吗?现在事情失败了,你来怪我?那我去怪谁?”

钟楼说:“也就是说,你承认了这一切?!这么多年你也始终防着我们?!”

我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你们不是早就认定这一切是我做的吗?我现在任何回答都是废话,我只能告诉你,对于你钟楼,我陈舒尔已经仁至义尽,问心无愧了,至于你信不信任我,怀疑我,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我们两个人在房间内大声的争吵,让外面两个警察都冲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形,他们便问钟楼发生什么事情了。

钟楼深呼吸了一口气,平息住自己的情绪,好久才简短回了一句没事。

那两个警察在我们之间来回看了一眼,没有说太多,只能再次退了出去。

又剩下我和钟楼后,我们双方都冷静了下来,可现在我并不怎么想面对他,转身便想去浴室,钟楼又再一次拽住我手:“走,去找医生。”

他甚至不给我任何的反抗机会,强硬的拽着我便出了房间,我只能踉踉跄跄跟在他后面,他一直将我拽到三楼一家诊室的门口,钟楼直接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句:“请进。”

钟楼拉着我推门而进,进去后后,穿着白大褂的沈从安便坐在办公桌前,正在低头写着什么,他身旁有个小护士正在和一个病人说着话。

我和钟楼等了一会儿,等那护士送着那病人离开后,钟楼直接将我甩到了办公桌对面的那张椅子上。

我这个人被他甩得扑了上去,差点将桌上面的东西一并扫落在地,这样的行为,让沈从安拧了拧眉头,满脸不悦抬起脸来看向钟楼。

钟楼本来还有些青的脸,在看到沈从安时,僵硬了一下。

我当时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怕自己泄露马脚,只能一直假装疼痛趴在桌上,手捂着小腹,而沈从安却镇定自若问:“这是来看病的吗?”

钟楼应该没见过沈从安,他们最接近的一次,是当时沈从安将我从钟家带走,钟楼带人来拦车,当时沈从安坐在车内,始终没有出面。

他应该是认不出来的,应该只是看过沈从安的照片。

好在,钟楼脸色怪异了一秒后,他似乎便没有再多想,回了沈从安一句:“是的”

沈从安问:“叫什么名字。”

钟楼说:“我们是住院部十楼的,特殊病房的病人。”

沈从安点击着鼠标的手顿了下来,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低声问:“刚才要跳楼的一个病人?”

钟楼说:“是,麻烦您帮忙看一看。”

沈从安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只是让屋内的小护士将我资料调了过来,护士拿着我入院以来所有资料给他后,沈从安翻看了不少页,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后,才对钟楼说:“之前我也粗略了解了一下这个病人的情况,她的体检报告始终不明确,当时送进医院来,只是说外伤,也没有说过她有其余问题,不过今天我路过你们病房时,正好发生了她自杀的事情,我进去对她辅导了十几分钟,发现她有这种疾病的倾向。”

钟楼没有耐听医生的长篇大论的废话,直接打断他的话,切入主题问:“这病能治好吗?严重吗?怎么缓解她的状况?”

钟楼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让沈从安面色一冷,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用带有医生傲气的语气说:“请你尊重我的职业以及我,第一,你们是特殊病人没错,可我没有义务要对你们特殊对待,刚才我完全可以将你们打发出去,挂号后再来进我这间诊室,而且,你打断我说话的行为,很没教养。”

沈从安打量了钟楼一眼,再次开口问:“你是警察吗?”

钟楼也知道自己刚才语气冲了点,他态度好了一点,回了一句:“我是,刚才我情绪有问题,希望您别介意。”

沈从安并不接受他的说辞,只是重新拿起桌上的笔,对钟楼说:“既然你没有耐心听我说病人的情况,如果你想让病人得到我治疗,那么就请先去外面等候。”

沈从安这话让钟楼无可奈何,毕竟现在是他在有求于人,钟楼看了我一眼,只能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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