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怡说:“我知道你不缺这类东西,所以我也不怕你不好,你要我给给你也可以,可我也是有条件的。”
她将我下巴抬高了一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告诉我茱萸县的制度基地在哪里,我就放了你,你要多少这样的东西,我就给你多少这样的东西,你说行吗?”
我哭着说:“可是我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抓住曾怡的手,满是焦急说:“除了这件事情,我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能不能先把东西给我,我现在很难受,真的很难受,我快撑不下去了,你杀了我也好啊,可我求你别这么折磨我,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
说到这里,身体又是一阵痉挛抽搐,我如都糠一般死死看着曾怡,希望她能够开恩给我一点,哪怕十一点让我缓解一下也好啊。
可谁知道,曾怡只是反手将我一推,从地下站了起来说:“没有你就别痴心妄想,陈舒尔,我告诉你,你不说,那么你就会一直这样痛苦,是你自己不配合,不是我不放过你。”
她满脸厌恶的擦着我刚才抓过她手背的地方,一直擦到皮肤发红,她将手一个饭盒丢在地下,转身便走。
我立马从后面追了上来,从后面死死抱住她,疯了一样大叫着说:“你把东西给我啊!现在就给我!”
我不是警察,更加没有练过摔打,在曾怡面前,不过是鸡蛋去撞石头,她随便一个过肩摔,便直接把我摔在了地下,我身体因为剧烈疼痛在地下缓慢蠕动着,曾怡弹了弹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冷哼了一声,转身便从这里走了出去。
我花费了好长时间才爬了起来,然后踉踉跄跄挪步到床边,爬了上去后,便躺在了床上将自己死死抱住,不断深呼吸着。
这一天一夜又是这么过去了,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习惯那种痛苦后,人竟然舒服了一点,当我以为只要在坚持下去这几天,这东西应该不难戒。
可很显然,我的想法太过天真了,当我觉得人舒服了一点的这一天,那两个男人又来了,又再次将我摁在床上给我灌药,这次我死命挣扎,死命吐出那些液体,可没用,他们还是一滴不漏给我灌了下去。
之后,又重新沾染,重新断我药折磨我,到最后,身体的每一处皮肤,竟然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在最痛苦的时候,我甚至有了一种直接朝墙上撞上去,死了便一了百了的想法,可是我始终没有那个勇气,因为我有儿子,我的儿子才这么大点,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把自己结束了。
我不敢踏出那一步,所以我只能在这永无止境的痛苦里,反反复复遭受折磨,当我的精神以及身体所能承受的到达顶点时,整个人竟然休克了过去。
再次醒来,人没在那个不透一丝光的小屋里,而是在一间医院,门外是男人和女人的争吵声,特别吵,也特别嘈杂,在空旷的房间,炸得人脑袋疼。
我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周围,房间内一个护士也没有,外面还是不断有人在争吵,我直接将手上的点滴给拔掉,然后虚软着脚步爬到桌旁,拿起桌上的水壶,便往自己嘴里狠狠倒着水,整整一壶下去,我才觉得口干舌燥的感觉被压了下去。
我坐在椅子上喘了好久的气,等那股气缓过来后,视线却被门外那对正在因为什么什么事情而争吵的男女吸引。
女的声音,有点好像熟悉,是曾怡。
她正站在门口的位置,对面前的男人神情激动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用你来教我!我说过我只要求目的,如果这件事情始终按照组织上那样处理,我告诉你,茱萸县永远都不可能有根除的可能,我们就应该以毒攻毒,对于他们这种人,就应该以十倍千倍百倍的手段去对付他们,不然他们永远都以为我们怕他们,永远都有恃无恐,上面就是顾忌太多!所以办起事情来,永远都是碍手碍脚,导致这么多年了,在茱萸县上这件事情上一点进展都没有,这不是顾全大局,这是懦弱!”
她对面的男人是谁,我看不见,因为被门遮挡了,男人的声音也有些熟悉,他说:“你这样是犯法你知道吗?曾怡,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可以让你剔除警籍,如果按照你的说话,以毒攻毒,那你这种人和茱萸县那种人又有什么不一样?是,我们是要铲除茱萸县,可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对茱萸县没有任何帮助,反而自己在无恶不作,你到底怎么想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我知道你们全家都牺牲在茱萸县那边,可你能不能服从组织?能不能再独自行动,做一些违反纪律的事情。”
曾怡脸色很不好的回了一句:“不能,陈舒尔现在是我抓的,我以私人的名义抓的,你们想怎么样对我,我都可以,反正这个窝囊的警察我早就当够当烦了。”
曾怡帅下这句话,转身便朝着房间内走进来,门后的男人试图去抓住她手腕,可没有抓到,只能也跟着曾怡走进来,当两个人均是脸色发青到达病房后,曾怡看到坐在桌边的我,脸色一变,以及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也同样是脸色顿了一下。
我唤了一句:“钟楼。”
钟楼站在了曾怡身后,他听到我如此准确的喊出了他的名字,便立马走了上来,站在了我面前,关切问:“你醒了?身体怎么样了?”
其实我没有多少力气,能够坐起来,也是因为手扶住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