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一处悬崖,由于是温泉地,芳香斋本来也就在山里。
“王爷今夜没有发作。”白良站在悬崖上看着脚下黑色的群山,还有群山顶上的圆月,风吹着他的衣袂,仿佛随时要羽化登仙般的出尘。
他看了眼悬崖上正架在火上烤的野鸡,想必然夜梵叶是在这人烤好了鸡才去找他。
“嗯,我带了酒。”夜梵叶从背后拿出一坛子酒,“想与小良一块儿分享。”
白良本来不想和夜梵叶有过多的来往,但是,他吸了吸鼻子,酒的香味迎风扑来,不由得心动,再加上,夜梵叶又是个王爷,他拒绝得太明显又不好看。
“缠梦还没好,这是我以前酿的陈酒。”
夜梵叶的酒就跟他这个人一样,闻着气味洒脱!酒香浓醇!
一口酒水进了嘴里,尝着就是天下万物的豪迈味道。
还有一股单纯的劲儿。
“小良,好喝吗?”夜梵叶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王爷酿酒功夫确实天下第一。”白良点点头。
“那你多喝点儿。”夜梵叶小声地说着给他倒着酒
白良在品酒方面跟夜梵叶有着许多共同点,天上繁星,手边仿佛就是明月,悬崖上吹着风,风里还带着植物与山泉的味道,身边是火堆与烤鸡。
一时间,两人就都贪了杯。
“小良想要什么?”夜梵叶放下碗。
“天下归一,太平,之后,下半辈子保持现在这样便好。”
“小良,这不是真话。”
“不是真话吗?”白良歪着头,夜长兰的墨色衣服衬得他的脸更加如玉如琉璃。
这都不是真话,那什么是真话?白良想不通了。
与夜梵叶饮酒至寅时,白良才真正醉了,他被夜梵叶送回了家。
“白大人醒来后告诉他,早上不必上朝,我会帮他请假。”夜梵叶吩咐李叔。
“好,王爷慢走。”
白良被阿烈和李叔扶着路过自己房间的时候看了眼。
“明天把我的床换了。”
“好,大人。”李叔连忙答应,“可是,同款式的床库房还剩一张,略有残次,要再做出来还要等一个月。”
“那这个月我住书房。”
“也好,这个月让张玄那小子回他自己房间睡去。”
白良这一觉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醒了便上朝去了。
正好在宫门外碰到夜长兰夜长海,三人一道上朝去。
“年轻就是好啊!”夜梵叶看了眼三个从宫门外进来的小伙子,感叹自己老了。
“小王叔老了真是老了,昨夜一夜没睡,今天早上起来呀,腰酸背疼。”说着,还捶了捶自己的老腰。
“王叔能不装吗?”夜长兰打趣。
太能装了!就连夜长海也摇摇头。
夜梵叶的体质,也是天下无人能及的好吧?最起码现在而言。
“唉唉。”夜梵叶还是一副哀怨模样摇着头走进朝堂。
这日朝堂,主要还是讨论了两件事情,一是林国的事,另外一件是相位的事。
“皇上,雪国国君势弱,国政大权几乎都把握在太后手中,正好雪国长公主还未婚,我们不如与雪国联姻,再取林国,如此,诸国也不敢轻易对我国动兵了,雪国虽在极寒之地,但是国力在诸国中也算中上!”
“且雪国在我国之北,若我大夜亡国,接下来便是雪国。”
“皇上,臣以为,此事还要先过问雪国的意思,不如派一人出使雪国。”李义站出来。
“众卿以为,当派谁合适?”
“皇上,臣愿意出使雪国。”王大夫站出来。
“那好,便由王卿出使雪国。”
“那,左相一位的空缺,各位卿家怎么看?”
“皇上!臣以为,杨右相为相一年,兢兢业业,当提升为左相,至于这右相之位,当再选闲人。”
“皇上,臣附议!”
“皇上,臣以为,吏部尚书张谈风多年来清廉自重,为朝廷为民……”
“皇上。。”张谈风瞪了眼自己的好友,站出来,“臣以为臣并无相能,刑部尚书白良,臣以为是最适合的人选!”
“皇上,臣也以为,刑部尚书白良,自就任尚书一职来,刑部工作无任何纰漏!再者,白尚书为人清廉,在青州为太守之时,更是让青州经济繁茂!因而,臣以为,白大人是最佳人选。”
“皇上,臣也这么认为。”
白良看了眼出头的几人,都是之前没有选过阵营的朝中老臣,还有暗自偏向夜长海和夜长兰的。
“好了好了,吵得朕头疼!”夜烧连连挥手,“再议!再议!”
刚下朝,白良就知道了,他们五人结拜的事,在夜京已经传开了。
“哎呀,咱大夜最好看的五个人结拜了!”
“那宁家小公子,你们怎么知道长得好不好看呢?”
“听说呀,宁将军的小儿子这些日子就住在白府,可把白府里的丫鬟给迷得春心荡漾的。”
“真有这么好看吗?”
“听说还是桃花眼!”
白良坐在马车里无奈地听着外面街坊间的百姓谈论。
“我就说嘛,好看的人,就该和好看的人在一起。”
“这下,多养眼哪。”
“这五个人要是一起出动,我的天呐!”
“唉,听说朝廷要开始选左相了,你们觉得谁好。”
“当然是白大人!”
“是呀,流相一生为国为民,这次选左相,我也觉得身为流大人女婿的白大人最好。”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