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娇生惯养而又会做吃食的郡主会愿意洗衣服么?
王副将暗暗摇头。
所以定是那郡主的仆人小云。
这时便听那女子一声喷嚏。心里便坐实了这想法,并在心里打个赌,将军一定会过去怜香惜玉,比如简单粗暴地拦下那女子,说道一声,放下那衣服!让我来!
于是便和自家将军说:“你要勇于下手啊将军,千万不要错失良机。”
苏子乾本是来听个墙角,哪知被王副将耽误了好事,“知道了知道了。”
王副将在心中暗许,这是害羞的表现哪。
拍拍苏子乾的肩膀,将军我看好你。
哪知他家将军回他一个眼刀。
王副将便心领神会地默认将军定是被人猜中了心思踌躇的表现。
王副将走后,苏子乾终于重又听到了君华裳的声音。
“其实我在你当日大庭广众之下救下我时,便喜欢你了啊。”
“可是你,喜欢的是君卿安,你知不知道有话叫做,君子不夺人所好?”
“我不甘心,我是不如她。”
君华裳抹了抹眼泪,“可我一定有闪光点啊,比如……我喜欢你,她比不了。”
君华裳放缓放低了声线:“傻瓜,你什么时候才会知道,我就是华生?”
而这句,苏子乾,并没有听到。
苏子乾在听到她这番话之时,脑海中浮现的脸庞,竟是越来越瞧不真切了。
……
凤琉皇宫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君卿安便醒过神来。
生平头一次领会到什么是***苦短。
浑身仿佛被碾压过一般。
这事情,除了初初的撕心裂肺,往后却如同一汪深潭般叫人难以捉摸。
脑海中浮现出慕北琰在耳畔的一句句。
一如他的行动,温柔,却又坚定不移。
抵、死缠绵,流连忘返。
仿佛是酒醉后做的一番迷梦那般不真实。
逃?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忍着疼痛揽过衣物,轻手轻脚、一件又一件。
拂过她的脖颈,拂过她青涩将褪的脸。
鱼肚白将散之时,暗处有双眼睛却在悄悄注视着她。
看她蹑手蹑脚地穿上衣物,看她小心翼翼地回头留意他有没有醒。
君卿安扣上腰带,却觉得衣服已经皱巴巴的已然不能穿。
慕北琰觉得这情形实在难得,便轻咳了一声。
便听这边的君卿安匆忙间带倒了凳子,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一堆。
慕北琰笑笑,一贯镇静如常的她为何会如此失常。
只见君卿安搬起凳子捡起被打散的瓶瓶罐罐,喏喏地回头看自己醒了没有。
见自己没什么反应,便提起裙裾走了出去。
于是事到如今,她依然还在逃避是么?
慕北琰捏捏发痛的额角,昨日的荒唐韵事浸入脑海——
昨日竟是着了那君卿尹的道。
然而事情如何会如此翻转?
然他与渺渺,是他们认识以来,靠得最近的一次。
可这仅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
慕北琰望着初升的阳光,似是要吞没最后一缕黑暗而不得。
回头看散落一地旖旎的房间,如同一缕幻梦。
---题外话---大爆发~接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