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电视发出声音,阳光透过酒红色的窗帘,试图把自己的余温送进房间里,但它明显是奢望,因为这里被那个男人管的密不透风。
电视的声音开得不大,能够听清楚声音足矣,电视里正在播放前两天新年的时候,各地放的烟花,一簇接着一簇,好看极了。
广场上的人很多,脸上都挂着笑容,穿着厚厚的衣服,藏在围巾后面,小心翼翼的拿着烟火棒,围着广场上的纪念碑跳舞转圈。
圆形广场的正中央有个台子,不算太高,两三节楼梯的模样,上面树立着一块纪念碑,似乎是为了纪念威廉。
看上去很蠢。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撇撇嘴,下了这个结论,他浅灰色的虹膜泛着天蓝色的光泽,如同一颗在黑夜中散发光芒的宝石。
愚蠢的纠结着集会,就好像,就好像是在……祭祀。
他一个鲤鱼打挺猛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动作敏捷的好像是一头豹子,反正都是猫科动物,大型的那种。
是了,祭祀,祭祀!
是祭坛!
夏洛克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柔和了他过于英挺仿佛镌刻一般的鼻梁。
“夏洛克,你在想什么好事?又有新案子了?”刚从房间里踏出来,约翰就撞见了这样的夏洛克,一脸怀春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一样。
哦,得了吧!夏洛克怎么可能想那些事情!
所以,一定是有了新案子,圣诞节不是刚过吗?上帝总是那么偏爱他,还给他另一份迟来的礼物。
“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夏洛克扑过去拉着约翰转了个圈,位置交错的瞬间,他已经跑到了里屋,换上了自己标志性的大衣和围巾,“祭坛!那是个祭坛!”
“什么祭坛?”约翰不明所以,“我都被你绕晕了,嘿!夏洛克,你说什么?”
“这不需要你知道,一句话,你去不去?”
约翰最近过的日子十分舒爽,俗话说饱暖思……嗯,所以他理所当然的看谁都幸福,“金特陪你吗?”
“单纯”的大侦探没听出来医生话里的意思,干脆的点点头,“当然,他和我一起发现的那个地方。”
“哦……”约翰暧昧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夏洛克的肩膀,“好好整理一下你的围巾,那会让你看上去更加英俊帅气。”
“嗯?”夏洛克愣了愣,感觉他的合租人说话总是十分的难以言喻,“你又想到哪里了?别让我鄙视你的智商,约翰,你比安德烈要强一点。”
“和安德森比我不觉得得到了安慰。”金发医生无奈的塌下了肩膀,“我更乐意听你说我比格雷戈聪明!”
夏洛克愣:“那是谁?”
约翰:“…………”心疼雷斯垂德探长,“不,没有谁。”他摇头否认,“早去早回,我今天没有约会。”
内心稍稍波动了一下,依稀认识到自己被喂了一嘴狗粮的侦探先生神色莫名的看了约翰一眼,点点头出了门。
——他在炫耀什么?自己也是要去找金特破案啊?又不是一个人……
这么想着,大侦探整了整领子,敲开了隔壁222b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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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坐。”
金特打开门,有些稀奇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要知道平时夏洛克可不怎么会主动找他,“有事吗?”
除非,遇到了什么事情。
“祭坛。”夏洛克走进房间,习惯性的开始用他犀利的目光扫视着金特平时生活的地方。
见状,小卷毛抽了抽嘴角,他算是改不掉夏洛克这臭毛病了。
“啊,你是说……”
“对,那个假山,地下室!”夏洛克收回目光,放在了矮自己将近一个脑袋的小卷毛身上,“那里的布置,分明是一个祭坛的样子。”
金特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哦,这样啊——你喝点什么?”
“你知道。”夏洛克动作一滞,紧紧的盯着金特的脸,目光炯炯,“你知道祭坛。”
“我知道——所以你喝点什么?”
“你知道却没有告诉我?”夏洛克步步紧逼,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试图找到金特和那个祭坛的关系。
不过,事实又让他失望了,也许是松了口气?
因为在金特那边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只是单纯的知道那里是个祭坛,就和夏洛克自己一样。
“你不是来了吗?现在告诉你。”金特好脾气的说,然后再次重复了一遍,“夏洛克,你喝点什么?”
“可你明显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为什么不说?你今天,不昨天就应该知道了,你对此一点都不关心……唔。”
金特猛的堵住了男人喋喋不休的嘴唇,撬开他的牙齿,十分色·情的纠缠住那条小蛇一样灵活的舌头,在他口中绕了个圈,然后松开了夏洛克,顺便还砸吧砸吧嘴巴。
“我关心你就够了,甜心。”金特冲他抛了个眉眼,“还有,口水的味道不错吧?但我觉得你可能更喜欢咖啡?两块糖?”
夏洛克:“………………”
略有些僵硬的低下头,喉结滚了滚,嗓子干涩无比,“这个姿势你不累吗?”
金特踮起脚又啄了一口他的唇,反应过来的夏洛克猛的推开了金特,“咖啡,两块糖!”
小卷毛挑挑眉,偷笑了一下,“早这样不就好了,多谢款待。”
“……”
瞧瞧他发现了什么!
紧张。
这种情绪是该出现在夏洛克·福尔摩斯身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