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特收到华生的消息时还有些惊讶。
自从在自己的课堂上见过医生之后,金特发现他已经循规蹈矩的过了将近一周的安稳日子,贝克街221b依旧很热闹,他在家里经常能听到夏洛克悠扬的小提琴声或者锯木头声,还有那些所谓的“委托人”上-门-服-务。
莫兰的警告奏效了,那人收敛了很多,可是他怎么忍得下去呢?
金特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调着电视频道,懒懒的抓起桌子上的巧克力蛋糕扔进嘴里,甜腻又香醇的味道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口腔,令他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他肯定忍不住了。
金特料想的不错,挑着一个大好阳光的周日,他就收到了医生的来信——绝对不是他自作主张发给他的,金特觉得夏洛克开始热衷于让自己掺合到其中了。
毕竟从那晚开始,他俨然成为了夏洛克和迈克罗夫特争斗的“战利品”。
感觉还挺不错的?
【金特,你在哪里?关于那个未成年女性的连环杀人案有了新的动向了!又多了一具尸体。——jw】
u……不太想去。
金特瘫在沙发上,脑袋上似乎挂着大大的“无聊”二字,平日里熠熠生光的大眼睛也没精神的耷拉着,跟条死鱼没什么两样。
他哼哼唧唧的给华生回信,说自己有事情可能到不了。
【别骗人金特,夏洛克说你今天没有课,而且他出门的时候你正在房间里做巧克力蛋糕,他都闻到味儿了!——jw】
【……你们在哪里?——ke】
等了一会儿,医生的信息才回过来。
【夏洛克在看酒店监控,我们在th(蒙卡尔姆大理石拱门酒店),速来。——jw】
收到信息的金特将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嚼了嚼吞了下去,拿去纸巾抹了一下后,拎起手边的短款毛衣开衫就出门了——他觉得丹尼尔①可以穿的那么好看他应该也可以。
不过他做好了被夏洛克鄙视致死的心理准备,可没想到到了现场,那人却没有机关枪一样夹枪带炮的攻击他。
“再重新放一遍!这不可能!一定有什么的!一定有问题!”黑色大衣的男人走来走去,脸上挂着焦躁的表情,或许都不用看他的表情,周身的气息都浮躁的可怕,他走路自带风,长腿迈开,黑大衣像是滚滚的乌云一般,深沉而又有压力。
夏洛克浅灰色的眸子深邃又沉寂,里面写满了令人看不懂的东西,他焦躁的抓了抓一头卷毛乱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对,不是这里!也不是这里!快进!!”
金特有些诧异,他挪了挪步子凑到华生身边,“怎么了约翰?夏洛克怎么这种状态?”
“呃……咳,他看到尸体后就猛的跑来这家酒店了,非要看监控,格雷格帮忙给了通行证,结果他看了半天一直说不对,这都是第二遍了,他还是说有不对的地方。”
“尸体呢?”金特挑眉问道。
“喏,就在外面,格雷格看着呢,我检查了一下,和之前的作案手法一样,不过这次……”华生说着有些不忍心,“她被剁去了双手。”
“啧。”愚蠢的男人。
金特脸上做出了个遗憾又惊讶的表情,内心却不停的抱怨,莫兰总是给他接一些无趣的活儿,真的超级无聊,他想要的是刺激的感觉,又不是视觉上的刺激。
但是金特不知道,如果是以前的莫里亚蒂,他总能够利用所有上门的人,制造出一起又一起刺激的案子,而不是像金特这样,对这些罪犯们放任自由,置若罔闻。
塞巴斯蒂安·莫兰可以说是曾经莫里亚蒂最信任的心腹了,至于那个“信任度”有多高,可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金特不是莫里亚蒂,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因为魔术的第一原则,永远做房间里最“聪明”的那一个。
fir:per.②
“她是……?”来到了酒店外,不远处就是案发现场,围了一圈的人,还有熟悉的封条和熟悉的面孔。
安德森见到华生只是挑了挑眉,但看到金特的时候忍不住用鼻子重重的出了口气,“你怎么又在这儿!?不能妨碍公务知道吗!”
“我和夏洛克一起的。”金特说,“你的双标太严重了,警官。”
声音依旧甜腻腻的,令安德森十分不舒服,他瞪了对方一眼,在雷斯垂德探长的默许下,放了金特进去。
“是个法国人,才十六岁,移民到这里有四年多了,加布丽埃勒·桑切兹,应该是叫这个名字。”一旁的探员翻了翻资料说道,他平日里对夏洛克·福尔摩斯很崇拜,看到了和他一起的同伴就忍不住出来解围。
金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冲他笑了笑,眼睛从加布丽埃勒的大腿内侧划过,不明显的红痕依旧存在,被人剁去的双手切口整齐。
还真是……一点想象力都没有。
他脸色有些惋惜,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惋惜一个鲜活的生命。
金特摇了摇脑袋,跟着华生又重新回到了酒店,刚刚踏进去,他就听到了那个男人仿佛吸-毒了一般的声音。
“等等————就是这里!停下!”
华生和金特对视一眼,两人小跑过去,停在夏洛克的旁边,三双眼睛凑到了屏幕前,一直盯着。
“u……夏洛克?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华生尴尬的开口。
“嘘——别说话!”他不耐烦的打断华生。
金特眯着眼睛看了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