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林自是心情飞扬幸福的,因为这是二十年来他第一次集齐全家人一起来参拜祖先,而且还带着自己的一双孙儿,他可以问心无愧的骄傲的向祖先宣布:玄家有后了!

身边的堇灵心情是复杂的,头一次和自己的继子继女挤成一堆参拜祖先,她心里无论如何都是有疙瘩的,尤其看到那样一双和慕容氏相似的儿女。说没有添堵,是不可能的。

雪辉心无杂物,只中规中矩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跪在最后,垂手敛眉,十分恭顺。

在场之人心里大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和小算盘,或许只有沁儿一人是开开心心的跪在玄睿身边,时不时地抬头偷望一眼上面的玄家众先祖的牌位。

祭祀议程完毕,其他的人三三两两散去,玄家人也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晚膳。

厨房里的活儿自然是留给家里的女人的,玄林和玄睿回了书房,自找了红纸墨汁砚台狼嚎大笔,铺开准备晚上的红包,同时也把春联和年画画好。

厨房内,不同于书房里的清静,时不时响起一阵喧闹声。

只是却苦了雪辉,因为堇灵负责和面,可是那两位心灵手不巧的姑娘包了几个饺子后,她叹了口气,把两人撵在一旁,擀皮儿包饺子的活儿全都要有她一个人包了。

不一会儿,雪辉包的饺子排满了一整排,玄竹韵立刻把火烧开,把饺子一个个拨了下去。

“姐,你看看你包的饺子,真难看,馅儿都出来了。我告诉你啊,这饺子皮儿开了的,全部留给你吃。”

负责下锅煮饺子的玄竹韵在头滚时掀开锅盖,看到里面的饺子群里有不少噘着嘴的饺子,哈哈笑着,指着其中一个对沁儿道。

沁儿脸一红,哼了一声,扭头不语。

“行了,你也强不了多少。”

正在旁边包饺子的雪辉抬起头打量着这两个手艺都不怎么好的人,哼道:“只会让我来干。”

“我的手本来就笨,从小的,改不了。”

沁儿想起母亲的笨手笨脚,给自己争了几分面子:“遗传的,没办法。你见我娘和锦然做饭的手艺好吗?再说了,我的天赋可不在这里。”

沁儿说完,跺了跺脚道:“我去找他们,帮他们写春联画画。”

几个人一边相互吐槽一边打发着时间,到了酉时,饺子已经全部煮好了。几个女人把饺子盛到碗里,流水一般端到桌上。

“爹,给你。”

玄竹韵选了一盘递给玄林,玄林转而把食物放在供桌上,祭拜了自己的亡母和其他亲人,拜了几拜,遂回到桌上吃饭。

在场之人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即使玄竹韵和沁儿想说些什么,也碍于情面,把话吞了进去。

不动声色的吃饭完,堇灵收拾了碗筷,去厨房刷洗,玄林从怀里掏出几个红包,一一递给小辈。

“小沁,小韵,这是你们俩的红包。”

“谢谢。”

见有红包拿,沁儿和玄竹韵喜笑颜开,跪下去磕了个头,伸手接过红包。

玄竹韵打开红包一看,是一张写着小小的祝福:“二八娇女石榴花,谁人有幸得宜家?”

玄竹韵脸一红,她知道,大哥已经妻子儿女一家欢好幸福,大姐也有了心上人,只等定下日子,只有她,还是光秃秃的冬日里的迎春花。父亲是提醒她,她年纪到了,二八娇女的时光极容易流失,所以,该像多子多福的石榴花一样,嫁人生子了,只是,却不知道,那个幸运儿会是谁?谁又能娶到她,让她宜家宜室呢?

“小韵,你的是什么?”

沁儿好奇的看着竹韵手里的那张薄薄的纸,探着头想看清楚。

“没什么,只是几句勉励的话而已。姐,你的呢?”

“哦,是个玉佩。”

沁儿晃了晃自己的玉佩,玉佩质地通透,成色极佳,雕刻成一只精神气十足的白鹤,十分传神。

见到这枚玉佩,玄竹韵定了定神,摸了摸自己垂在衣服内的那没玉佩,悄然不语。早该给了,今个才送出来,倒是合情合理。

“小辉,这是明儿和小朗的。”

玄林同样把两个红包塞到两个小儿的襁褓里,伸手轻轻拍了拍,看到他们俩睡得正香,笑了笑。

因为玄月明是女孩子,当所有人都像称呼“小朗”那样称呼她为“小明”时,雪辉表示了强烈反对,觉得这个名称太难听,最后经过协商,才决定喊“明儿”。

“好,你说,谢谢,谢谢。”

雪辉抱着女儿,晃着,调笑着,摸着她柔嫩的小脸,唏嘘道:“真想你们快快长大”。

夜很快就深了,当子时到来后,守夜守到现在已经有些疲倦的人们随便吃了一些食物,就各自昏昏沉沉睡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雪辉、沁儿抱着孩子到各处人家走了走,因为快要离开的缘故,此行就是为了联络和道别而来。只有玄睿,因为不喜欢这些事情,只在人家呆了片刻,就回去继续练武调节真气去了。

时间眨眼而过,很快便到了初七这天。

这天,雪辉抱着女儿,收拾好包袱,看了眼坐在床沿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外面一切看得入神的丈夫道:“舍不得了?”

“嗯。”

玄睿点了点头,还是站了起来,从雪辉手里接过包袱,道:“走吧,该走了。”

当玄睿、沁儿、雪辉三人出门时,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愣住了:

原本屋前宽敞的空地上,站满了人,挤挤挨挨的,密不透风,竟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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