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最辣的锅,两份最鲜的羊肉,一瓶最烈的千水老白干,素菜随意!”一走进“有家老馆子”,苏沫便豪迈地叫道。
这话听起来很熟悉,王小乘依稀记得,这是上次自己对老板说的话。
那老板一看到苏沫,便眼前一亮:“欢迎您再次光临!”
苏沫这样的人,是个男人,见过她一面之后就很难忘掉。
“开个房!”苏沫接着叫道。
面对着瞬间射过那数道诧异的目光,王小乘忙碰了一下苏沫,低声道:“老苏,还没喝酒,怎么说起醉话来了!”
“哦——”苏沫的脸腾地红了,靠,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她忙尴尬地笑道,“是开个包房!”
“包间是吧?”老板神情古怪地看着她。
“对对对,包间!”苏沫说道。
“你们运气真好,每次来都正好有一个包间,这一次的包间比上次的还好!”那老板记忆力不错,不但记着苏沫的人,还记着上一次她吃饭的包间。
这一次的包间比上一次的要大一些,且饭桌旁边,多了一个茶几,两个沙发。
苏沫很喜欢,待酒菜送上来之后,她频频和王小乘碰杯,见王小乘每次只喝一小口,便不痛快道:“真小气!”
苏沫一边嘲笑着王小乘,一边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家伙今天有些不正常啊!
看着一心求醉的苏沫,王小乘摇摇头,只是一直劝她吃菜。
不一会儿,一瓶烈酒见了底,且大多都进了苏沫的肚子。
“头晕!”苏沫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坐到沙发上去,“我要休息一会儿。”
见苏沫几欲摔倒,王小乘忙扶住她。
在沙发上坐的时候,苏沫揽住王小乘的脖子,将他也带倒在沙发上。
很显然,苏沫是故意的。
王小乘正要从她身上爬起来,苏沫忽然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将本就重心不稳的他一下子拉得贴在自己胸前。
某种迷离的气息扑鼻,让人身上的血轰然沸腾。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半是醉话,半是质问。
“我、哪有!”王小乘努力想冷静下来。
“你有!你就是嫌我年龄大了!”苏沫虽然躺在沙发上,仰望着王小乘,但她的表情,却如女主在审问一个囚徒。
“在现代社会,28岁无论如何也算不得年龄大了……”王小乘吞了一下口水,艰难地说道。
“我说的是你!”
“我更不会嫌——”
“那你躲什么!”
“我怕犯错——”
“哈哈……”苏沫忽然大笑,“我相信你了!”
苏沫松开了他,玩味到往他腰间看了一下:“你的身体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你确实没能嫌弃我!”
王小乘大窘:“我去下洗手间。”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像说醉话一般,苏沫翻来覆去地背着这两句诗。
王小乘却知道,这诗的后两句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是在暗示自己吗?
除了林晴,他从未和别的女人突破过最后一层的关系,尤其是像苏沫这种和自己压根就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女人。
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地方。
虽然平日里嘴上说得嚣张,但要动刀动枪时,他还真不是那种不计后果的人。
王小乘匆匆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那冰凉的自来水清洗着自己的脸。
冷静下来,他要冷静下来。
但只有脸上的温度冷了下来,身体里的火苗却越来越大。
擦!王小乘暗骂自己,什么年代了,还装什么卫道夫!人家女孩都不怕,自己顾虑个鸟啊!
去他特么的,顺其自然就是!
想到这里,王小乘俨然把自己想像成了准备冲锋陷阵的士兵,雄赳赳地向着包间走去。
拒绝苏沫那样的尤物,要么是傻,要么是有病!
他极力替自己将要犯的错开脱着责任。
正往二楼走,忽然一个女孩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竟一头撞在了王小乘怀里,差一点将他撞得滚下楼梯。
“小心点!”王小乘不开心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神情凄惶,脸色苍白,身子微微有些发抖,眼眶里两汪随时会滚出来的泪水。
“不是吧,我又没骂你——”王小乘正觉得这女孩太过夸张,忽然心思一动,问道,“你怎么了?”
那女孩显然害怕已极,见王小乘有些关心地问自己,顿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拉住他的手说:“你、你说我该、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王小乘奇怪道。
那女孩像做了贼一般,惶惶张张地示意王小乘跟她到饭店门外说话。
自拥有附身执照以来,王小乘自觉有了些社会责任,每每见到处于危机中的人时,总忍不住要帮一把。
当下,跟女孩走出饭店,在女孩的抽泣声中,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女孩是一家事业单位的员工,尚在实习期,她的上司今天招待大领导,特地带着她一起到这里吃饭。
上司告诉她,只要她今天表现得好,回去就给她转正——
吃饭时,在大领导不怀好意的骚扰和上司的暗示下,她才明白,原来大领导看上她了,所谓“表现好”,就是要她勇于献身。
在她屡次不堪其扰想愤然离席时,上司都威胁她,只要离开,别说转正不可能,就连办公室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