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啊!”
黄阿大见突然冒出一个丰神俊朗的高大男子,身着白衣,墨发披散,竟被吓得小便shī_jìn,却又自我安慰式的怒吼道“臭娘们!你使得什么障眼法?”
“呵,替天行道之法!…慕容清明,上呀!”刘槿一股溜儿的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缩在慕容清明身后握紧双拳,怒瞪美眸。
“………”
慕容清明无语望天,这丫头活像皮猴儿。
黄阿大掏出一张黄符率先向慕容清明冲来,心中暗道行走四方哪能没有什么家伙什?这可是他在京都怀慈寺求来的灵符,还能治不了这妖孽?
如冠玉般的面庞上划过一丝冷意,慕容清明抱起身后的刘槿闪身一跃,使得扑了空的黄阿大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来来回回,每次慕容清明都是不屑动手,只抱着刘槿动来动去,却能让黄阿大次次吃瘪。
黄阿大气喘吁吁的瘫在地上,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就摸不着那两人呢?真是鬼不成?
一想到这个可能,黄阿大竟活活吓晕了过去。
确认黄阿大再无攻击力,刘槿才挣开慕容清明的怀抱冲上前去狠狠跺他几脚方才解气。
“谢谢你啊,慕容清明。”刘槿本想唤他王爷,但念及晋王这两字容易招惹祸端,还是直呼其名比较好。
“不必,倘若不是你,恐怕本王、…恐怕我早已身首异处。”慕容清明摇了摇头,神色悲恸。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也别难过啦。”刘槿拍了拍慕容清明的肩膀安慰道。
一阵冷风吹过,天色却已完全黑了下来。刘槿又眨了眨狡黠的眸子,瞥向慕容清明“我不会驾马车,你能不能将我送去附近的村子歇上一晚?……你若答应的话,这匹马就送给你,你可以快马加鞭去投奔旧部。”
慕容清明嘴角一抽,这小丫头提出的酬劳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这马不是车行的吗?
然而他却还是点了点头,潇洒的跃至车前勒好缰绳,第一次为人做车夫。
“如何救出我的?”
慕容清明虽是初次驾车,却倒也无师自通,马儿哒哒的蹄声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悠扬回荡,身后的京都渐行渐远。
刘槿知道慕容清明这是问她空间的事,黑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滴溜东瞅瞅西望望便有了主意,“救你的是惊马的那位公子呀,一袭红衣,踏风而来,哇~当时你看见没有呀?他就像一只从天而降的花蝴蝶,扑棱扑棱翅膀就把那些守卫弄的抱头鼠窜啦~哈哈哈~”
慕容清明无声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刘槿,安心赶车。
一阵颠簸之后,马车行至林山脚下的宜安村,岔路口处刘槿下车,二人分道扬镳。
告别慕容清明,刘槿徒步向村子里还有灯光的人家走去,打算借宿一晚,顺便买点饭吃。
“有人在吗?”刘槿扯着嗓子冲一户看起来尚未休息的人家喊道。
“谁呀?大半夜的…真是…”徐青花端着洗脚水走了出来,见门外是一个黑黝黝的陌生小姑娘,身着麻衣,满是灰尘,寒酸的不能再寒酸。她顿时有些不大耐烦,原本就已松弛的面部皮肤此刻下拉的更加厉害,“你谁啊?大半夜的跑俺家门口来嚷嚷?”
“大姐~打扰您了真是抱歉,我打京都而来,寻找亲戚未果,天黑了也没个落脚的地方,想在您这儿借宿一晚,您看行不?”
刘槿攥紧衣角,些许紧张,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盛满请求与期待,让人不忍拒绝。
然而徐青花却是最见不得比自己貌美年轻之人,顿时没好气的拒绝了,转身便打算回屋。
“大姐,我付您住宿费还有伙食费!”刘槿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前世流行的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她本就打算如果徐青花肯收留自己一晚,明早离开时要聊表心意,如今只好提前讲明。
“好好好,…那你打算一晚上多少钱呀?”徐青花咻的一下转过身来,目光灼灼。
“一两银子!”刘槿含笑晃了晃如美玉般修长纤细的食指,暗道好在雇马车前她特意换了一些碎银,还买了一个漂亮的荷包装了满满一兜。
徐青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满眼不可置信,“你说多…多少?”
“一两银子!”刘槿笑嘻嘻的重复道,她知道徐青花这是心动了,今晚有着落咯。
“好…好啊…快请进!”徐青花双手轻颤的打开了院门,嘴巴几乎快要咧到耳边,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僵怒喝道“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你是不是骗俺的啊?先付钱再说!”
望着如此善变的徐青花刘槿有些无语,罢了,先给她便是。
刘槿在身上摸来摸去,却怎么也寻不到自己的荷包了,该不会是在车夫黄阿大身边蹦跶的那几下给抖掉了吧?
天哪,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虽然空间里也有珠钗玉镯、字画古董这些财物,但刘槿现在还不敢拿出来,太过招摇总归不是好事儿。
“哎嘿,还真是个小骗子,还想骗老娘呢。看你这穷酸样,去村北山角下的破窑洞里呆着吧!”徐青花一身火气的锁好院门,转身离去。
愣在原地的刘槿颓废的靠在徐家土墙上,抬头仰望着夜空中高悬的圆月,心底里刻意压制的思念之情却是再也控制不住。
如果还在爸爸妈妈身边,她依旧是那个衣食无忧、顺遂安康的女学生该有多好。
皎洁的月光下,徐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