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刘槿在一片天光大亮中悠悠转醒,刺眼的日光耀武耀威的唤着她起床,她却又故技重施地蒙住脑袋企图再睡上一个回笼觉。
突然,小腹一阵绞痛扰乱了她的赖床计划。
伸手一摸,床单之上多了些许温热,而她纤白的手指上则多了一抹鲜红,果然......亲戚又造访了!
不待她起床收拾,接二连三的痛感使得她蜷成一团,直冒冷汗。
怕是昨日大雪天里她又出门乱窜,不小心受了凉,这才会气血不畅腹痛难忍。
“阿槿,起床。”慕容清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行至屋内,却见小媳妇儿依旧缩在被窝里不由得眉心轻轻蹙起。
闻言她一点一点蹭出了小脑袋,委屈巴巴的娇嗔道“宁远,疼!”
慕容清明微微一愣,但见她神色不像作假,急忙跨步向前,修长的手指四下查探,最终发现了床单上的异样。
转身拿出一套干净xiè_yī,他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净身下的污秽又为她手忙脚乱的绑好棉带,瞥见她身上因寒冷而颤栗起的鸡皮疙瘩,他又连忙给她套好衣衫,裹进另一床崭新的棉被里。
“宁远...”心下感动,她一头扑进他怀中蹭来蹭去,低声轻喃。
“乖。”慕容清明拍了拍小媳妇儿的后背,又将她安置在一旁,换过床单褥子这才将她放进被窝里。
“喝碗鸡汤暖暖。”忙完后他端来尚还温热的鸡汤,小心翼翼的舀起送至她唇前。
捂住小腹,一阵阵抽痛惹的她根本毫无食欲,随手一挥,娇喝道“我不要,你自己喝吧补补肾。”
闻言慕容清明脸色一黑,“等它过去姑且让你见识见识需要补肾的是谁?”
“......”刘槿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两人初尝jìn_guǒ前后某人的索取无度,夜夜狂野,不由得浑身一颤,既畏惧又...期待?
随着他温热的手掌在她小腹之处揉来揉去,疼痛逐渐舒缓,让她一时间整颗心也开始跟着松弛下来,“宁远,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嗯。”他点了点头,一副愿闻其详的耐心模样。
“男人x欲强,肾亏的是男人,那么你说女人x欲强肾亏的是谁?”她姣好的面庞上飞快的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一双杏眸潋滟无比,“还是男人哈哈哈!所以,这鸡汤还是你自己喝吧,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睡觉!睡觉!睡觉!”
对于小媳妇儿的打趣他不怒反笑,“是吗?”
话罢,他端起瓷碗将鸡汤送至口中,不待小媳妇儿反应,俯身亲上她诱人的红唇,一口一口渡入她唇中。
鸡汤见底,慕容清明仍有几分意犹未尽,作势要再去盛上一碗,却被小媳妇儿扯住了衣角。
“我喝饱了,不要了!”不知是因为被窝过热还是因为他刚刚的举动,刘槿脸颊两边各浮上一抹晕红,如同熟透的红苹果般惹人想要采撷。
慕容清明微微一顿,捏了捏她脸颊,还是不顾她抗议的出了门。
瞪着床顶的帷帐她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索性闭眼求睡,但平时挨床就能秒睡的她现下却迟迟不能入眠。
每月都有那么几天亲戚造访,心情不佳,倒还是果真不假,现在她就很不爽。
独自待在屋中,她心底的负面情绪越来越重,无处倾泻的她忍不住翻滚着猛瞪了几下棉被。
“你又调皮。”
低沉却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跃入耳中,她知道是他又回来了,余光瞥见他手中又端着一个瓷碗,她不由得更加恼火,都说了不想再喝油腻的鸡汤这人怎么这般顽固?
于是,...她又更加‘顽皮’的踢了踢棉被。
......慕容清明嘴角一抽,有些哭笑不得,佯装严肃开口道,“这次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见小媳妇儿不答话,他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好看的幅度,“既然盛情难却,为夫倒也乐意为你‘效劳’!”
闻言被窝中卷成一团的某人终于有了反应,她不答话不正是用行动大写的拒绝吗?这人怎么还能理解成她盛情邀请他喂自己?这是什么道理?——流氓!
是故,她将脑袋埋的更深,看你怎么喂我?
窥破小媳妇儿的小计谋,他依旧淡定无比,哈热双手探进被窝,专门向她腋下攻去,果然不一会儿她便缴械投降,乖乖的钻出被窝主动要求喝汤。
“乖。”慕容清明爱抚的摸了摸小媳妇儿的小脑袋,眉眼含笑,端来先前准备好的红糖水。
甘甜肆意横冲直撞于唇齿间,她这才恍然惊悟,原来不是鸡汤,竟是痛经克星——红糖水。
“宁远,你怎么知道的?”她大口灌完红糖水,随即又抬起灿若星辰的美眸直视着床边英俊的男人,对于他如何知晓妇人之事很是好奇。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大秘密,甚至说在现代百分之*十的男生都知晓,可这里是古代,眼前清隽朗俊的男人更是古代的王爷,除她之外再无娶过旁人的清冷王爷。
慕容清明轻轻敲了敲小媳妇儿八卦的小脑袋,“问的王婶。”
“嘻嘻,你怎么开口的呀?”她眨着眸子,唇畔噙笑,好奇的问道。
慕容清明缓缓脱下衣衫,整齐的摆放在床尾,又入了被窝拥紧现下恢复了精力又生龙活虎的某人,大手覆于她小腹上,轻喃道“阿槿,睡吧。我陪着你。”
“...喔。”她兴致缺缺的应了下来,就在他双手覆于她肚上时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抹失落,看来先前的‘努力’依然还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