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冒险了。】

系统难得主动开口,表示自己的担心。

在系统空间之中,灵魂体似乎都有些不稳的样子,轮廓边缘,本来已经愈发清晰的线条模糊了一些,像是被晕开了一样。

【是,但,也不是全然无用,就当我好奇好了。】

死亡并不是真的死亡,捏着安格斯最后的一点时间线,就此死遁,把自己的死亡形成既定事实,留下的遗书交代了处理方式,安格斯的父亲是通过他给的神格成神,这个神明的水分比之他就更大了,一点儿精神力暗示,就能让他遗忘地下室的尸体一段时间,不用太长,只要到了穿越的几天后就可以了,那个时候,总会见到分晓。

自动投奔过来的命运之轮并没有被深入祭炼,略略了解了它的运行方式之后就放开了,随着神格转移,这个本来可能被转移的神器,就此被扣留了一段时间。

命运之**概也在迷惑之中,怎么突然它认定的神明就换人了呢?

这件神器也许是初生,也许是很长时间都没有过主人了,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反应速度慢了点儿。

无论是幕后的那位神明,还是命运之轮这样的神器,它们的时间概念都是跟人不同的,可能它的犹豫就是一霎,但对人类来说就是几天,这些时间不多,却足够让安格斯看到最后的结果了。

果然,在要穿越的时候,那位幕后神明就发现了命运之轮,于是没有再启动让天选之子穿越的计划,直接收走了命运之轮,然后又从命运之轮上发现了安格斯的父亲。

他没办法看到安格斯,在原主被替换的那一刻,理论上他的命运轨迹就不在命运之轮上了,系统的欺骗效果还是很好的。成神之后,安格斯还特意重新清理了一下,保证不会让不知道具体目标的人看出什么问题来。

如此,作为帮助幕后神明诱出命运之轮,又把命运之轮拱手相让的安格斯的父亲,很容易就获得了对方的好感度。对一位神明来说,如果祂需要命运之轮这样的神器,祂的神职很可能与命运相关,这样的神明,能够俯视大世界的神明,在安格斯的想象之中,不可能对每个世界的命运都亲力亲为,哪怕祂有这样的能力。

这就好像朝中高官不会到村庄里面收税一样,他会委派各级官员,去负责这些更为基础的事情。

对神明来说,负责这种事情的神,在祂之下的神,就是属神,大概可能等同于县令之类最为基础的小官,而高一些等级,权力更大的就是从神了,同样都是依附于某位神明而存在,从神就很贴近权力中心了,而属神还在千万里外。

以安格斯父亲那颗神格的大小,这样一个县令般的属神也足够了。

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好运,安格斯也是有些意外的,这可真不是他计划好的,他还没能耐到计划一位神明的想法,只不过是想着这种把命运之轮拱手相让的做法,说不定能够获得对方的好感度,也许对方会随手赏下点儿什么,就此平了安格斯转移过去的麻烦。

别的不说,就说消失的阵法,那些尝到甜头的大佬就不会轻易放过安格斯的父亲,这样坑爹,嘿嘿,灵魂体无声地勾起微笑,他还是很信任这位父亲的能力,对方一定会处理得很好。

等他想起还有儿子的尸体没处理之后,说不定就会把尸体直接交上去,任由那些大佬决定如何实验,就此解脱自己。

而成为命运之神这件事,他肯定不会跟任何人说,自己偷乐,说不定若干年后直接改头换面,去另外一个地方度过漫长的人生,再过一段时间再转换。展示神力,吸引信徒什么的,也许对方想要再次开启商业版图的时候会做一些,却也不会太过火,吹牛的人不怕牛飞到天上掉下来,说真相的人却要承受被砸的风险。

【你应该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

系统告诫着,语重心长,这种擦着神明的边儿走过什么的,实在是有些挑衅了,作死都不是这么作的。

【所以呢?我是猫吗?】

既然不是猫,当然不会死,何况,灵魂体那模糊的面容上,笑容温柔,【不是还有你吗?我的好伙伴。我相信你,你会带我离开的,在危险之前。】

差之毫厘的生死一线,他们有过这样的极限操作,那个时候,不也是如此吗?

想到之前经历过的种种,每个世界的相伴,系统的确有坑人的地方,他不会忘记屠龙剑有多坑,辛苦弄出来的东西还没拿稳就被夺走,还要自己亲自去还债什么的,他能一直记着。

但同样,那些好,那些配合默契的地方,还有系统让自己见识到的若干世界,看到的若干风景,他同样不会忘。如同此刻的真心担忧,他们真的已经是朋友了。

无声之中,再次被“踢”出系统空间的灵魂体颇有些无奈,唉,好听话也听不得,果然,系统的脸皮太薄了,是厚度都随着数据库一起丢了吗?

心中的想法没有再传递过去,坠落之后的感觉,被躯壳束缚的感觉,好吧,一个新的世界开始了。

偌大的别墅装饰豪华,欧式风格的家具总在一些地方显得奢华,富丽堂皇的窗帘也有一种宫廷风,层层叠叠地遮蔽着外面的光线,暗蓝之上的金色线条,灯光之下,有一种诡谲之风。

坐在画室之中的年轻人一手托着调色盘,一手拿着油画笔,在面前的画布上随意涂抹,阴郁沉重的深色调,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恐怖现场的背景,正在烘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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