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客运高峰,即便是外面也没有多少人,来来往往的步履也轻松很多。

在出站口的时候,景晨又看见了那个中年人,对方正在跟两个人嘀嘀咕咕的,眼神儿还往他这边儿瞟。

外面的阳光有些热烈,早上七点钟,就已经能够看到清晰的影子了,景晨把帽檐往下压了压,竖起了衣领,注意到别人古怪的眼神儿,他咳嗽两声,摸出一个单薄的口罩戴上。

感冒可真是一个不挑季节的好病,用来掩饰再好不过。

离开了出站口,景晨还没走远,就感觉到身后一个硬物顶在腰上,是刀,他倒是可以躲,不过,有什么必要呢?能够把鬼身扎一个窟窿的刀可不是这种凡器。

“别乱动,老实点儿,往前走!”

身后人推了他一把,却推得很有分寸,一只手还拉着他的胳膊,让他的方向是朝着他们预计好的方向走。

景晨无可无不可地跟着走,也是巧,他的方向,其实也是这个方向的。

身后人对这片儿很熟悉,很快让他拐到了一个夹缝之中,这边儿离车站不远,过来的路上还能看到穿着制服来回的警察,直到这处夹缝,才避过了那些视线。

最重要的,没有监控。

景晨的精神力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最关键的点,再看周围没什么人,也不耐烦跟身后三个耽误时间,看到那个中年人他就知道为什么,这不就是打击报复么,没遇到过也听说过,这还挺及时啊!

“小子,别仗着身手好闲着没事儿找事儿。”身后的是个青年,穿着很普通的t恤衬衫,上面还有一个骷髅头,笑得阴恻恻的,然而他的面容却十分普通,混入人群之中毫不显眼的那种。

就是此时在放狠话,故意做出凶恶的模样来,却也只有眼神之中显出几分凶戾。

中年人点了烟抽,这会儿也不复车上的热情老实,眯着眼睛说:“老子好不容易跟了个肥的,你竟然坏老子的事儿,说吧,怎么赔?”

“若是不好好赔,可就不要怪我们兄弟不给你机会了。”另外一个一看就是社会青年的也在玩儿刀,他的手指动作灵活,刀子在指缝来回转,刀光银亮,却没有伤到手,看起来也是有些酷。

“抱歉了,我没钱。”景晨说得大方,在几人再说什么之前,说,“现在,把你们的钱都给我,否则……”

景晨抬起头,帽檐之下遮着的脸肤色青白,像是那种多年不见阳光的感觉,又像是某些瘾君子的非健康状态,但……

青年的刀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景晨的手中,他冲着青年比划了几下,来来回回地刺,每一下都好似很平常地刺出,度却是极快。

在三人还没看清楚的时候,景晨就已经停下了刀,旁边儿那个还在转刀示威的社会青年“呲”了一声,划破了手的刀子落地,顾不得看自己伤口如何,瞪着眼看着旁边儿的“哥”。

站在中间的青年低头,看到自己衣服上的骷髅头已经被划了下来,然后,飘在半空中,一点点升高,升到跟他平视的高度,一双被镂空了的眼中,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幽蓝的光来,煌煌如鬼火。

“啊——”忍不住出一声惊呼,青年差点儿要翻白眼,急忙往后退了几步,却现身后好像有什么在挡着,无法后退,回头看,又看到那飘在眼前的骷髅,黑白的色彩,好像化成了真的一样,让他整个人浑身冷,不自觉地颤抖。

“我再说一遍,我要钱,不要命。”

景晨站在一边儿,淡定地看着三人惊吓过度的表现,心里头却有些高兴,怪不得那么多鬼愿意吓人,其实挺好玩儿的哈,尤其是这种坏人,万一吓出毛病也不会愧疚。

无责任无压力,吓吓人还挺减压。

走出这个夹缝的时候,景晨的身上已经有了丰厚的赔偿款,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吹着口哨告诉他们:“这是我的新魔术,希望喜欢!”

一同落地的刀子声音清脆,那个从衣服上划下来的骷髅头轻飘飘落在刀子上,被风吹起的时候好像还在笑。

夹缝之中的三个人好一会儿才找回了冷静,魔术,卧槽,魔术都能这么玩儿了,哪儿的魔术师这么牛掰。

“那个,我们要不要报警?”中年人两股战战,还有些没缓过来,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报你麻痹啊!报警说咱们抢劫反被抢吗?你是忘了自己的案底了?”

他们这几人都是有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在前,寻常出行什么的,警察也不会特别留意他们,毕竟他们也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但是如果真的非要惹人注意,肯定是要在里面冷静几天的。

“可我也是受害者啊!难道白吃了这个亏?”社会青年有点儿不服气,坏人没人权啊?

“行了,别闹了,真当自己身上没钱了,不就是黑吃黑嘛,以后看见那小子躲远点儿。”青年其实还有些不服气,他没有怎么出手啊,顶多、顶多就是被吓了一下,对方那刀子刺过来的时候,眼神儿平静得像是在除草,啊呸,这是什么人啊?刀子那么近就不怕真的伤人?

他们平日玩儿刀子也就是威胁威胁,真正的都是靠拳头,意外伤害也是有轻重之分的好吧!

万一收不住手,可就是大事儿了。

摸摸额头,汗都是冷的,他是真的有些怕,有些不甘自己刚才没敢还击,又有些……

“真的是魔术吗?”

看着那个骷髅头,青年有些怀疑,连那把刀子也不要了,直接带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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