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也是兄弟两个,看样子也是别有所图的赏花人,落座之后,彼此相视一笑,打个招呼,之后就开始客气地聊天了,都是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很容易就能找到共同话题。

话题聊开,便少不了细数古今的fēng_liú人物。

这方面的知识,安阳以前听到过一些,并不多,没人跟他一个小孩子提谁谁谁多么出名,这时候听来,当做增长见闻,自然是轻松愉快,可要从这些之中找到疑似神明的那个,可就不容易了。

但听得多了,似乎总有些违和的地方,比如说某一任末代皇帝的昏聩,资敌如纣王的,还是很具有代表性的吧。

再比如说某个乱世的开始,人为两脚羊,配上荒年之景,寸草不生,赤地千里,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儿灭世的感觉?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止一轮两轮,都有人因此总结出另类的轮回思想,表示多少年一轮转的轮转教,听起来是不是也有些神明的意思?

曾经借着宗教操控人心,弄假成真,现在听着这样的教派名称,安阳不由得不去想一些可能的操作,会不会也有人这样做,或者那个神明暗戳戳在这样做呢?

那么,祂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乱世,对祂而言,有什么好处吗?

收割信仰?

展现神威?

还是……单纯地想要弄一个大清洗,如同推翻已经堆好的沙堡,在平地上重新建立新的建筑?

神明的喜好,该怎么推测呢?

身处局中,才发现想要找到一位隐藏中的神明,是多么困难。

祂也许游戏红尘,正在这人间的芸芸众生之中当一个普通人,祂也许逍遥自在,以权贵者的身份来最大限度地获取行走的自由,祂也许寄情名望,正在以一位名人雅士的名头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太多的可能,让这位神明的行踪愈发不好琢磨,祂会在什么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呢?

又该如何观察呢?

平等交流是一个最好的奢望,但安阳很明白这不太可能,无论他是否当过神明,在这个世界,在别人的地盘上,他都是一个入侵者,不被发现也就罢了,若是发现了,很难有敌对之外的结果。

不能寄希望于神明的宽宏大量。

那么,只能悄悄找到对方的身份,然后暗中观察对方的作为。

这样的观察,是否能够解决自己心中的答案,也是未知,但,总要试一试。

在安阳想着这些的时候,楼下街道上已经出现了正主,安霂的友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一个方向,适才小厮提醒过了,他也认出来了,那位夫人就是来说亲的,那么她身边儿的少女就是……

“是哪个啊!”

两个少女,一左一右,年龄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抓耳挠腮,不得要领。

安霂见友人如此,提议道:“不如你下去走走,我看那盆花不错。”

随意指点着一盆花,在对面的两兄弟面前打着哑谜,安霂的友人也不蠢,眼睛一亮,忙说:“有理,有理,我去问问主家卖不卖,若是卖了,我就买回来与你同赏。”

说完,他就冲那两兄弟一拱手,匆匆带着小厮下去了。

兄弟两人投来善意的目光,分明是看出来怎么回事儿,却没声张,一笑之中透着些亲近。

安霂回了一笑,多少有几分不好意思,这等事情,他还是头一次干。

“大侄子,你说的是哪一盆花啊?”

安阳人矮,坐在椅子上也没高出桌面多少,更看不到那距离他有些距离的窗下街上的花是哪一盆,他不是很关心,就是忽然想要问一声,凑个热闹。

安霂脸上微红,糊弄人的事儿,他很少做,这会儿当着那两兄弟的面儿,含糊说了一句:“一会儿看了你就知道了。”

对面那个弟弟噗嗤笑起来,一笑露出酒窝,颇为娇媚,细细看去,便能发现“他”的衣领高了些,应该是她才对。

女扮男装出行,实在不是什么新闻,大家心照不宣,只当不知道就是了,若是当面揭穿,难免让人下不来台。

安阳只多看了一眼,也没再留意,又探着头往窗下看了看,似乎真的想要找到那盆花的样子,很是老实。

街上,安霂的友人已经顺利与那位夫人巧遇见礼,后面的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安霂在楼上看着,松了一口气,转眼见到安阳似也要看,怕他看了多嘴,连忙拿起一块儿糕点塞到安阳口中,“吃点心。”

安阳被堵得呼吸都跟着一滞,叼着糕点瞪了安霂一眼,反而把安霂给看笑了,主动给他倒了杯茶水推过来。

这天的百花会,安阳就坐在茶楼里吃糕点喝茶,顺便听那对面的兄妹两个点评各色花卉了。

安霂间或说两句,没太在意,等到友人回来,外头说话不便,就抱着安阳离开了。

有了这一次友好出门的经历,下一次,安阳再要跟着安霂出门的时候,安霂也没特别反对,这个“小叔叔”听话好带也省心,带着个孩子,也能挡去一些不喜欢的交际,还挺不错的。

沦为工具人的安阳一点儿也不介意,他随着安霂行走,自然就扩大了自己的信息获取范围,很快知道了更多关于朝廷的事情,关于周边国家的事情。

他现在所在的国家是一个中等国家,周边有大国有小国,普遍是大国纳贡,小国联姻,轻易也不会开战,各自发展中有所摩擦,摩擦之后武力示威,之后再谈和的流程。

近百年都是如此,近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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