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伸手胡擦了几把,却越擦越脏。
又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果断地缩了回去。
刚用手帕擦那一下,现在看来是白擦了。
葬情这才放弃在安荞的脸上较劲,四处看了起来。
一时间竟有些惊讶,这里并非树根洞,而是天然的洞**,洞壁看着像是滴水岩,原本应该有水才是,不知什么原因干透。
葬情起身就走,只是走出十几米远又停了下来,默默地退了回来。
盯着还昏迷着的安荞,良久还是一言不发。
忍不住伸脚踢了踢,又踢了踢。
果然是丑人多作怪,连踢都不醒!
葬情眉头拧了个结来,骂了一声‘丑八怪’,到底还是弯身把安荞扶了起来,背到后背上,再拽了安荞那大肥衣服,往自己身上捆了捆,把人给固定住,再托住屁股,然后才离开这里。
后面背了个‘大宝宝’,更显得葬情的身体的纤瘦,不似一般练武之人那般结实,身上的肌肉并不明显。
这一次安荞醒来得更慢,虽然体内生生之气不断地在修复她的身体,可也实在被劈狠了。
若不是身体情况特殊,安荞现在至少还是重伤。
葬情明显感觉到安荞身体的特别,因此一点都不担心后背上的人会变成个死人。
如今葬情只想找个有水的地方,然后好好洗个澡,浑身上下脏得他想要弄死自己。
安荞醒来的时候葬情已经停了下来,只不过未曾把她给解下来,估计是嫌麻烦,打算原地坐一会儿再走。
葬情进来时候并没有带水与食物,如今过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再加上身上的灵力不断地被消耗,可谓又累又饿又渴。
就是安荞并没怎么活动,这会也感觉到了渴与饿。
“喂,能放我下来不?”安荞叫了一声,那么大个人被背着,实在有些别扭,换成是顾惜之还好,却偏偏是葬情。
别提什么感动不感动,现在的安荞只有毛骨悚然。
葬情浑身一僵,迅速把禁锢了自己身体的东西解开,如躲瘟疫般躲到了一边去。
安荞:“……”
毕竟是才醒来,总共去了多少的时间,安荞那是一点概念都没有,看到葬情这个样子,安荞是有点懵逼的。
不知葬情搞什么鬼,真嫌弃她的话,干嘛要背她?
再看四周围的环境,眉头就拧了起来,怎么又换了地方?
“这是哪?”安荞身上只带了一个水袋,本想直接对嘴喝的,只是余光瞥见葬情那干涩的唇,迟疑了一下便把袋口往上提了一下,让水流进嘴里面。
喝了两口就不感觉到渴,把水袋拧好丢给葬情:“喏,要不要喝点?”
葬情捏着水袋一脸嫌弃,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拧开要往手上倒。
安荞连忙道:“就这么一点水,你要是用它来洗了手洗脸,可就没水喝了,到时候渴死你。”
葬情只是顿了一下,又要继续。
安荞拧眉:“人在沙漠渴了的时候,连尿都喝,到时候你真要渴死,看你怎么办。”
葬情终于停住,拧眉看着自己的手,再看了看水袋子。
人为了活命,当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说实话葬情不知道自己为了活命,能够做到哪一点,无论他怎么想,喝自己的尿总归是一件特别恶心的事情,宁死也不要喝。
可不喝就要面对死亡,又当如何?
这是死循环,简直无解。
如今虽然很渴,可凭着葬情的毅力,仍旧可以忍耐下去,可这里黑雾萦绕,竟比地面上还要浓郁许多,并且越往前走越是浓郁。
再多的灵力也顶不住消耗,说不准到时候小小的一个饥渴就能要命。
最终葬情还是没有浪费水,把水给喝了,刚喝几口又见安荞拿出一个烧饼在啃,顿时眉头就拧了起来。
安荞顿住,有些纠结地看了自己的烧饼一眼,掰了一块没啃过的递过去。
“吃点吧,要不然没力气走路。”
葬情看着的却是安荞的手,拧眉问道:“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干净?”
安荞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还真是白净,连指甲里头都是干干净净的,除了沾了点烧饼上的油以外,就没有别的东西。
再看葬情的手,上面脏兮兮的,怪不得葬情会嫌弃。
“不是有灵力吗?用灵力祛除啊,虽然有点浪费灵力,可总比吃得不干不净的好。”安荞理所当然地说道。
葬情抿唇:“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荞就道:“把自己身上的力量当成水,一遍又一遍地清洗,不就干净了?”
葬情试了一下,只看到雷蛇在闪,手上的脏东西变得更干巴,却没有要掉下为的意思,试了许多次都是如此。
不但弄不干净,还很浪费灵力。
安荞默默地看着,时不时啃一口自己留下来的半块烧饼,等到葬情停下来的时候,安荞已经吃掉半块,只剩下来刚递给葬情的半块。
正犹豫着要不要也吃掉,一只手伸了过来。
“给本门主清理干净,否则本门主弄死你。”
安荞默默地盯了那只手一眼,又默默地看了自己手上的半只烧饼一眼,纠结了一阵,到底还是凝聚起了灵力。
求人办事也没个好脸色,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葬情只感觉手上仿若两阵春风拂过,再看手时已经变得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