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女孩子……”
杨怀仁念叨着,联想到阿木写信时候的表现,他忍不住猜想,难道……
“那你怎么不跟着那个拿了信的女孩子看看她把信交给了谁呢?”
铁香玉被杨怀仁这么一埋怨,心里便觉得有些委屈,她反驳道,“杨大郡公,我铁香玉可不是你的使唤丫头,你爱怎么支使就怎么支使,你先搞搞清楚,我可是义务帮你忙的!”
杨怀仁忙满脸歉意道,“哎呀,你看我这张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真该死,那个……我不也是心急嘛,总是觉得阿木那封信,似乎和咱们救人有莫大的关系。”
铁香玉觉得他道歉的态度还算诚恳,说话也逗趣,便掩嘴笑道,“你就是靠你这张吐不出象牙来的狗嘴,哄得几多小娘子们心里欢喜了吧?”
杨怀仁撇了撇嘴,表示不置可否,心里却想着,这不你也被我一句话说得心花怒放了吗?
铁香玉接着说道,“不是我不想搞清楚阿木的信是写给谁的,我跟了那个丫头去瞅,发现她来到了一个露台上,从鸟笼里捉了只像是鸽子的鸟儿出来,把那封信卷在鸽子脚上让鸽子飞走了。”
“飞鸽传书?”
杨怀仁惊讶道,“没想到这山里还有这么高级的信息传递方式,要是这样的话,还真搞不清楚信是送到哪里去了。”
铁香玉没搞懂他说的什么,顺着他的思路说道,“是很难知道阿木的信给了谁,不过,他有人不用,却要用飞鸽传书的方式送信,你觉得说明了什么?”
一旁的天霸弟弟插嘴道,“我知道我知道,说明那个叫阿木的孩子信不过家里送信的人。”
铁香玉望了杨怀仁一眼,眼神相对的瞬间,两个人似乎觉得两人想到一块去了,便不自觉地对笑了一下。
杨怀仁引导似的问道,“天霸,阿木可是拉鲁克兹莫的长子,是未来的兹莫,也是这个家里出了拉鲁克之外的第二号人物,可他为什么送一封信还信不过家中的下人呢,你想想这又是什么原因?”
天霸弟弟捏着鼻子仔细想了想,却还是没搞懂阿木的行为,便摇了摇头。
杨怀仁微笑道,“其实不能说是阿木信不过他家里的下人,而是怕他家里的下人会把送信的事情告诉他的父亲。”
天霸弟弟一脸疑惑,“儿子送封信,为什么还怕父亲知道?这似乎说不通啊,难不成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老爹的事情?”
杨怀仁继续引导,“比如……”
天霸弟弟坏笑道,“比如,这小子不是在汉人的地方读书嘛,可能是从那些汉人的纨绔子弟们身上学了什么坏习气,在个什么青楼有了个相好的?
他怕他老爹知道他喜欢了一个青楼女子,怕父亲责怪他,所以才偷偷摸摸地给他那个姘头写了封情信?”
杨怀仁觉得好笑,天霸弟弟以前只要是被提到男女之事,他总是说自己还小,等到认识了小雅之后,便突然间开窍了似的,对情情爱爱的事情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一般。
别的地方也许他还没有这样的想象力,可涉及到了男女之事,他仿佛忽然变了一个过来人似的,编起一个爱情故事来也是游刃有余。
他似乎来了尽头,笑眯眯地继续说道,“我说嘛,刚才听铁总镖头说那个阿木写信的时候那个矫情样子,指定是想念他那个青楼里的漂亮小姐儿了,所以才一时愁苦,一时欢喜,哈哈……”
杨怀仁转向了铁香玉,“天霸弟弟说对了一半,你要不要帮他补充补充这个爱情故事的情节?”
铁香玉挤着眼使劲睨着杨怀仁,“要讲你自己讲,我没兴趣编故事。”
“好好好,”杨怀仁笑道,“那就我来说。阿木写的这封信,一定是给一个女人写的,这一点大家都猜到了。
原因和很简单,就像天霸弟弟刚才说的那样,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写信还那么矫情,这……起码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合情理的。
同时我们也可以猜测,这个女人,和阿木之间的关系,一定是不一般的,不敢十成肯定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相好的,但九成九可以确定,阿木是对这个女人有那个意思的。
咱们也知道,阿木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可从咱们对拉鲁克整个家庭的了解来看,他是订了亲的。
他的未婚妻咱们没见过,但她已经住在这个家里,可咱们却没见过她在阿木身边出现过,便说明阿木的这门亲事大概是他父亲安排的,并不是阿木的本意,他和他未婚妻之间,也许并没有什么感情。
他给另一个女人写信,也说明了这一点,那他又是给谁写信呢?既然他要偷偷摸摸的写信和送信,那么就是背着他的未婚妻、父亲和其他家里人的,原因就是他不想这些人知道这件事。
他是刚才他父亲那里回来的,从阿木的性格来讲,他在汉人地方读了书,是通情达理,也明白事理的。
但是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的情况下,他不去帮父亲想办法解决困难,反而躲起来给一个女人写信,我觉得他不想这么不靠谱的人。
如果这些推断都成立的话,那么这个收信的女人的身份,咱们可以猜一猜了。”
天霸弟弟又开始念道,“一个女人,一个阿木喜欢和在意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阿木要立即给这个女人写信,那么……这个女人是努尔万家里的人!?!”
杨怀仁颔首示意他说的不错,“不敢肯定,但从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