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军成立水军和打造战船,可不是二十万两银子就能解决问题的,我需要一百五十万两!”
黄百万和白银海怔了一下,接着便露出哭相,十万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大钱,可一百五十万两的话,对他们两家来说可就伤筋动骨了。
杨怀仁呵呵一笑,“看把你们吓的,本王可没说这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全让你们出!
我只需要你们俩一起凑五十万两就可以了,想多出本王还不要呢!
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出了这个钱,明年起码让你们都赚一倍!你当本王白拿你们钱呢?!”
也不知是因为听到五十万两还是多赚一倍,黄百万咽了一口吐沫,笑眯眯地问道,“王爷的意思,这钱不是摊派给我俩,而是我俩的一种投资?”
杨怀仁点点头,“就喜欢和你们这种聪明人说话,和笨蛋说话真的是白费唇舌。”
被杨怀仁这么一夸赞,黄百万和白银海都乐了。
杨怀仁接着说道,“这五十万两银子,本王原本打算找你二人以借贷的方式要的,明年只需要付给你们三成利息就可以了。
没想到啊,黄百万你还是个聪明的,能想到这是一种投资,不亏你黄家在江南富裕了百年。
我跟你们明说了吧,本王要这钱,是给武德军要的,是为了明年打仗才要的,是一种战争投资。”
黄白二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杨怀仁找他们来是来投资战争的。
“听着新鲜吧?”
杨怀仁笑道,“其实道理很简单,不用我多说,你们这种人一定能很快想明白战争是最快的赚钱手段。
做买卖的人都懂的一个道理,风险越大,投资的回报就越高,我说的所谓让你们赚一倍,还是保守估计了。
如果我猜想的不错,将来你们投的这些钱,赚回来的可能是两倍三倍甚至更多,而且是一种长期的回报。
多了一条赚钱的路子,相信你们应该明白对你们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吧?”
黄百万和白银海傻呵呵着点了点头。
发战争财,可不是一般人能遇上的,历史上很多最具有代表性的富商,原始积累阶段很多都是发了国难财或者战争财。
天下大乱的时候,按说商业是最受打击的,甚至会出现大规模的倒退,但越是这种特殊时期,越是有一些精明的商人能够把握住这种机会,为子孙创下一份很大的产业。
比起正常做买卖的步骤,战争敛财也简单得多,不用生产储存和销售,只需要去抢劫,风险虽然大了些,但一旦成功,利益也往往是无法想象的大。
杨怀仁继续说服道,“黄百万,你家是世代米商,白银海家是开盐场的,贩米和晒盐,这就是这世上最简单最好做的买卖,因为老百姓活着,就要吃米吃盐。
只要咱们大宋好好的,你们的生意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做下去,做成万世的基业。而且大宋越是富裕,老百姓越是有钱,你们的买卖就越好。
但反过来呢,你们仔细想想,国家如果不行了,你们还上哪儿去赚钱?”
“王爷说的是,草民受教了。”黄百万和白银海异口同声应和着。
杨怀仁这是打感情牌了,哪怕他们不是真的多么爱国,但国家稳定繁荣他们商人越是得利的道理还是不难理解的。
杨怀仁继续说,“既然让你们出了钱,本王也不瞒着你们,明年这个时候,本王要带武德军和新成立的水军去南征交趾。”
黄百万和白银海这下又有点慌了,心说这种军国大事王爷告诉我们这种商人干吗?要我们投资出钱,每人二十五万贯钱是没问题的。
这有些事他们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他们不利。
杨怀仁也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安抚道,“你们俩不用慌,明年南征交趾的事情,对别人来说是秘密,对你们来来说,是一个绝妙的商机。
我告诉你们呢,也是想提前通知你们,让你们好在这一年里提前做好准备,人手的事情相信你们两家都不缺,但海船,应该现在就要着手采购或者打造了。”
黄百万和白银海两人对视一眼,很明显杨怀仁这句话在他们心里掀起来不小的波澜。
古时候的生意人,也是很讲究的,行业内都有各自的约定成俗的规矩。
比如黄百万是米商,白银海经营盐场,在他们各自的领域里,别人是很难掺和进来的。
不是说就没有别的米商和盐商了,而是他们两家在各自的行业里起步较早,做到现在都是一家独大,其他米商和盐商只能跟在他们后边吃剩下的,很难对他们造成实际的威胁。
而黄百万不会去涉及盐场的生意,白银海也不会去贩卖米粮,不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和资本,而是有这种行规约束着他们。
每个行业里都有一到两家巨商,其余的小商人虽然不少,但都不足为惧。
如果不同行业里的巨商涉足别人的行业,那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大了,可不是戗行抢买卖那么简单,在这年代这是要当做杀父之仇似的来看待这种事的。
除非某一个行业里的巨商忽然间垮了,这门生意里留出来的市场才会被其他人占据或者瓜分。
目前江南最大的海商有两家,而且两家在商品利益划分上也分的清楚,董家主要做瓷器好香料生意,苏家主要做丝绸和宝石生意。
杨怀仁这次请两家来聚会,两家都没有派真正管事的人来参与,只不过派了掌柜的或者管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