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婢被太妃的怒颜吓了一跳,又急又委屈,只好连连磕头道:“太妃娘娘明鉴,昨晚奴婢真的被人打昏了,您可以问画锦堂值夜的婆子,奴婢二人昨夜根本就没回画锦堂,奴婢二人当真是被敲晕在了后花园中,还被抢夺了浑身上下的首饰,荷包。今日一早奴婢两个才被冻醒,我们也曾回画锦堂看过,可王妃根本不在,所以才赶着来向太妃娘娘报信儿了,从后花园到画锦堂,再从画锦堂到这儿,奴婢等遇到了不少的奴才,可以证明奴婢两人没有说谎!再说,若没有此事,奴婢等硬是编造出来,也会被一下识破的,奴婢等虽然愚钝,但也不至于蠢钝至此啊!”
尹太妃想了想,觉得这里面定有蹊跷,如果是两个丫头撒谎凭空编造了此事,这个谎言也太容易被戳穿了,她们又不是傻子,怎会以身试法,主动往楚王府的家规上撞?
可是,如果她们没说谎,那敲昏了她们,抢走她们首饰荷包的人是谁?李氏昨晚又去了哪?做了什么?
想到这儿,她沉着脸,直视着晓媚道:“李氏,此事你怎么讲?”
晓媚摊开手,颇有些无可奈何的说:“我人就在这儿呢,还有什么需要讲的吗?事实善于雄辩,说多了都是狡辩。”
说着,转向荷花和芙蓉,冷声笑道:“倒是你们两个,一大早的就没了影子,害我跟前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还累得如意姐姐帮我梳妆,你们倒好,原是跑太妃娘娘面前来来诬陷我来了,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说道最后一句时,她已然是疾言厉色了。
其实,昨晚半夜时她就带着小白进空间睡了,荷花和芙蓉赶回画锦堂时,她是故意没有出现的,就是为了在这儿等着她们呢。
这两个丫头,她原本没打算把她们怎样的,但出了昨晚的事儿,她再不打算轻轻的放过她们了。
芙蓉和荷花真的冤枉,可如今她们能怎么说,她们此刻昏头转向,根本就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明明被明明是青眼看到王妃被弄出府去的啊,她怎么就回来了?还一点儿都没有受伤,精神上也没有一丝异样?怎么会这样呢?
二人张口又闭口,急的满头大汗,浑身都是委屈,可却半句也辩驳不出,只能硬着头皮狡辩说:“我们确实是被人打昏了,东西也被人抢走了,早上时王妃既不在奴婢们的身边儿,也没再画锦堂,奴婢们自然会认为王妃是被人掳走了,所以才赶来禀告太妃娘娘的。”
晓媚闻言,不疾不徐的说:“既然你二人口口声声说自己被人打昏了,就请太妃娘娘找个明白点儿的太医过来给她们验验伤,本妃相信,能叫人昏迷一夜的伤绝对不是轻伤,定可以验看出来的。”
荷花和芙蓉毕竟都还年轻,处世的经验浅,一听晓媚要给她们验伤,都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来,尹太妃察觉出她们的异样,登时怒道:“你们两个贱婢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指使你们败坏楚王府的名声的,还不快快招来?”
这时,却见恪靖的大丫鬟宝玲和管事那妈妈脚步匆匆,满脸惊惶的跑了过来,乐昌当即便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恪靖是个最爱热闹的,特别是事关李氏是事儿,事无巨细,她都断不会错过的,今日这边已经闹这么大的动静了,她都不曾出现,此刻她的管事妈妈和大丫鬟又这般样子,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等等,李氏的两个丫头说昨晚在后花园被歹人敲昏了,还被抢去了首饰荷包,恪靖的院子离后花园最近了,难道……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的面色惨白,浑身打了个寒颤,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不能再想下去。
转瞬间,宝玲和那妈妈已进了院子,竟是对院中跪着的荷花等人还有这满院子的紧绷气氛视而不见,踉踉跄跄的直接上了台阶。
那妈妈凑到乐昌的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众人只见乐昌目光呆滞地死死盯着那妈妈,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已经面如死灰的宝玲,忽然凄厉的而叫了一声:“我的儿啊!”便两眼一翻往后栽倒了下去。
“公主!”
伺候在一边儿的丫头慌乱地扶住乐昌,不停叫着喊着,尹太妃一边儿忙着乐昌,一边儿严厉的追问那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妈妈又附在尹太妃的耳边说话,声音虽低,可尹太妃和慕容春都竖着耳朵在听,故而倒是都将那妈妈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太妃娘娘,昨夜县主早早的就打发奴婢们睡下了,今早起来时,发现……发现县主……不见了,奴婢们找遍了别院也没找到,只好来报与太妃和公主知道了……”
尹太妃一听,差点儿也跟着昏厥过去,她紧紧的抓着拔步床的扶手,不停的重复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慕容春心中更是惊恐,明明是该被掳走的李氏还好端端的在呢,而做成此事的恪靖却不见了,这…。太诡异,太吓人了……
尹侧妃是个没脑子的,又跟乐昌公主要好,听闻恪靖不见了,顿时大叫:“什么?是恪靖不见了,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打发人出去找?”
柳侧妃一听,急忙打断她道:“尹侧妃听错了,是恪靖害病了,没听清楚的千万莫要乱说,看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坏了县主的闺誉就不好了。”
经柳侧妃这么一点拨,尹侧妃才自觉出说错了话,遂赶紧闭住了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