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轩走后,盖聂亦是离开,按照莫轩的吩咐,向张仲景的军帐跑去,莫轩的军帐内却只剩下了荆轲与项琳。
项琳无力的坐在地上,望着军帐外,双眼露出迷茫,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显得无助而又楚楚可怜。
荆轲望着项琳的模样,一时犯了难。
这里毕竟是莫轩的军帐,深更半夜,一个女孩子长留在此,不但打扰了莫轩的休息,名声传出去也是不好,如果按照他平时担肯定是将她一把抓起,扔去牢房,管你重伤不重伤,敢来刺杀主公,难道还给你贵客般的待遇不成。
但是,他又不能这么做,毕竟以莫轩的态度来看,对于这个叫项琳的刺客,显然是不想伤害,而且项琳长相怜惜,也是让荆轲做不出这样的事。
当然,最恰当的处理方法,莫过于将项琳抱起,送往其余军帐,然后等到张仲景的到来,但是,荆轲还是个情窦未开的青年,又常年隐于黑暗,执行刺杀,所以至今为止,不要说与女孩子亲密接触,就连与女孩子说话的机会都是少之又少。
面对像项琳这样如花似玉的娇嫩女子,让他如何能做出这样亲昵的行为。
半响之后,就在荆轲犹豫之际,项琳那边却是忽然没了声音,荆轲身子一震,疑惑转头望去。
却见项琳因为重伤的缘故,再也无法支持,一头栽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这.....”荆轲见状,心中着急亦起,他不知道项琳伤势到底有多重,是否有生命危险,但他看项琳的脸庞之上惨白无色,娇躯因为疼痛而不断抽搐,荆轲知道,再耽误下去,必然会出事。
心中着急而念,荆轲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快步走近项琳身边,红着脸,一把将项琳抱起,匆忙向张仲景的军帐跑去。
一手穿过项琳的膝弯,一手怀抱项琳的背部,感受着手臂只上传来的柔弱温暖之感,荆轲心中不免荡起涟漪,一股热血从小腹之中奔腾而起,直冲大脑,将荆轲的面庞激的更加火热浓郁。
荆轲狠狠的一咬舌头,舌头之上的疼痛以及流出的血腥味,让荆轲从迷蒙之中激醒过来,强压下心中那丝冲动的yù_wàng,暗暗告诫自己,“这是主公的客人,这是一个受伤的女孩子,次非你这个qín_shòu,如何能有这样的想法...混蛋...混蛋....”
心中如此之下,荆轲那翻滚的气血也缓缓平和,只是那涨红的面庞,一时半会到还未消去。
荆轲奔跑之中,却未发现,因为跑动的微震,将项琳从昏迷之中惊醒过来,醒来的第一时间,项琳便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本能的就想张嘴大叫,但当他望着就在眼前的年轻脸庞,瞧着一双真切透露出着急的眼眸,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项琳到嘴边的话语瞬间咽了回去。
从项家走入低谷,随之家破人亡,只剩她一人之后,为了报仇,她将自己的心冰封住,每日沉沦于修炼之中,只求习的一身本领,为报深仇,而也从那时开始,她再也没有感受到过一丝家的温暖,也没再得到过别人的关心。
然而今日,她却从莫轩这仇人的手下之中,感受到了久违的关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温暖之怀,让项琳深深迷恋,一时竟是呆住了神。
其实说到底,项琳只是个小女孩而已,不管她本事有多大,也不管她仇恨有多深,但女孩子的柔弱并未随之改变,她需要人保护,也需要人疼爱关怀,特别是在进入杀手组织那日开始,她面对的永远是冰冷的面孔,不要说给予关怀,温暖,就连简单的一句问候都是奢侈。
俗话说,女孩子在病重之时,心是最无助,最软弱的时候,如果这时有人能够及时的给予帮助,无微不至的照顾,那么此人绝对能够走进她的心房,而荆轲在项琳最无助的时候出现,无异于在项琳平静的水面,扔下了一口大石,荡起了层层的波浪。
当然,此时的项琳并未发觉,只是觉得被人关怀的感觉,很好。
片刻之后,荆轲抱着项琳,在半路遇到了前来的张仲景等人,几人稍稍一商量,决定将项琳暂且安置于荆轲的军帐,这到不是荆轲自己提出的,而是几人强制要求的,只因为众人都觉得,项琳现在伤重,但对莫轩的仇恨并未消除,难保她痊愈之后,再行刺杀。
在整个军营之中,不管是赵云还是李玄霸,他们虽然武艺滔天,却也不是神,普通的刺客或许会有察觉,但对拥有高深刺杀之术的刺客,也有力有不逮之时,就像面对当初的荆轲,要不是他故意露出一丝气息,就算他们一直走到荆轲的面前,他们也不会察觉。
所以,众人决定,将项琳暂且安置在荆轲军帐,以荆轲敏锐的神识以及熟悉刺客的隐身等刺杀之术,能够将其监视住,确保她不会再做刺杀行为,就算有,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制止。
众人如此决定,荆轲有心拒绝,毕竟他还是个单身男子,面对如此美艳少女,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何况要朝夕相处好一段时间,但众人的考虑他也明白,所以最后的结果,便是荆轲顶着一张大红脸,万般无奈的抱着项琳走向自己的军帐。
忙活了半宿,终于将项琳的伤势稳定下来,张仲景向荆轲叮嘱一番后,便带着众人退去,只留下满脸无措的荆轲以及躺在床上的项琳。
盯着项琳半响,荆轲苦笑的摇摇头,拿起桌上的汤药,向床边走去。
走近床前,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