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也不明说,拔出腰间一把苗刀被他舞地明明晃晃,对着我咋咋呼呼就要砍来。
我知道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挣扎起来,但手脚间的锁链重如千斤,牢牢地把我绑在原地使我动弹不得。
“哈哈哈!小子把头伸出来些,这样我也好给你个痛快。”眨眼间,那猥琐男已经冲到我的面前,凌空一跃,誓要将我从当中劈开。
“怎么办!怎么办!”我明白自己命悬一线,急忙朝五味子看去,可五味子混在众多人群之中我又哪里能寻得见?
再看那犴干,他就更不在乎我的死活了,还斜躺在席位上斟酒呢。
“受死!”眼前白光一闪,吓得我猛地一哆嗦,头顶刀风阵阵,我只有把眼睛一闭,脖子往后一缩,那一刻我全身的肌肉都几乎紧绷了起来。
噗——血肉之躯被利刃捅开,撒出一滩滚烫的热血,溅到了我的脸上。
“呃呃呃……”猥琐男的气管被切割开来,倒在地上无助地抽搐着,一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慢慢地瘫扁下去。
我睁开被血液糊住的眼睛,发现杀死猥琐男的人竟然就是之前与他交谈的同伴,正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用手刃从后面捅开了猥琐男的胸膛,并干净麻利地割了他的脖子。
至于他这样做的目的……
“门主,您说过的,只要谁杀了这个小子,您就会满足我一个愿望是么?”那男人半身是血,看向犴干的眼睛里充满了质疑与期待。
“嗯——”犴干一边正喝着酒,一边模模糊糊地回应道,“没错,我就是这么说的,谁帮我杀了他我就答应谁一件事。”
“那就好……”那男人嘴角轻轻上扬,把手刃抵到了我的眉心上,现在只要他再一使劲就可以一击洞穿我脆弱的头颅。
“我门主帮我杀个人,所以——”男人看着席位上的一位宾客,露出了残忍的微笑,与此同时手上发力,手刃便刺开了我眉心处的皮肉,扎到了我的头骨。
那宾客被男人盯住,便明白他所欲为何,心里大叫不妙,嘴里也大喊一声道,“别让他得逞——”
“吼——”兽影一掠带起腥臭无比的腥风,我眼前一晃,自己就被一只巨大的兽抓从后背提了起来,吊在半空中。
“要杀这小子的人本来就是我老关,现在凭什么轮到你这种杂碎来多手?”狮子人口里咀嚼着一只手臂,一只手提着我,另一只手提着刚才那个想杀我的男人。
咯吱咯吱——一颗颗尖锐锋利的牙齿上下咬合,没几下就把那人强壮的小臂,连肉带骨头的一同嚼烂,连着整个吞下了肚子。
“这是你自找的。”狮子人用他铜铃大的眼睛盯着那个断臂男人,此时此刻,这名男人已经被狮子人的凶残吓得浑身颤抖更本说不出话来了,狮子人也懒得和他多说,便用两指抓着他的脑袋。
狮子人两指稍稍一夹,啪,一个成年人的脑袋就像小气球一样被捏破了,原本还生机勃勃的肉躯在那一瞬间丧失看了活力,虫子一样在狮子人手里做着简单的肌肉收缩反应。
“现在轮到你了。”狮子人将我举到他的面前,狮嘴一张腥臭的血沫子喷了我一身,对我做着最后的交谈,然后猛地把我一举,准备一举将我掼到地上,把我直接摔成肉泥。
巨大的爪子抓住了我,把我往地上摔去,我感受到了超乎想象的失重感与坠落感,就像把我从十几楼上丢下一样,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泥的地面离我越来越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象眨眼之后,这片水泥地将会被我的血肉内脏糊地一片模糊。
不过,片刻之后,事情还是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发生,狮子人不知为何突然翻了个筋斗,抓着我这个人倒了个个儿,为此我的脸也并没有与水泥地面发生什么亲密接触,而是仰面躺在了狮子人的手掌里。
“咕噜噜噜——”狮子人也仰面躺在地上,口里发出痛苦的咕噜声,凶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五指一收,似乎想把我直接捏死。
“二弟……”正当我身上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感觉自己就要被挤爆的时候,一名头戴斗笠,脚踩木屐,手持一把长刀的神秘人犹如神兵临世,当空跃下,白刃闪过,便把狮子人抓住我的手臂整个斩下。
失了束缚的我也在沉重的手铐脚铐的拉扯下,从断手上掉了下来,落在了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而在另一边,狮子人还在和敌人死斗,就是刚才的那斗笠客,他们一共二人,穿着打扮一模一样,面容被深深地藏在斗笠披风之中,动作迅敏无比,手里长刀锋利可怕。
刚才就在我要被掼死的瞬间,就是他们突然从人群中杀出,一左一右,断了狮子人的双腿,这才让那庞然大物翻了个跟头,让我不至于当时就毙命与此。
现在他们两人也是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攻击这狮子人,狮子人虽然巨大,可失了双腿又没了一只手掌,斗上三个回合都没有,就被一名斗笠人从后偷袭。
“哗——”长刀一下砍进狮子人的脖子,毫不费力地就划肉而过,噗的一声,滚滚的血水从腔子里直pēn_shè出来,把刚刚落下的脑袋推得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滚了数圈方才停下。
可怜一代英豪般的人物,没有死在大风大浪之中,而是在争夺我的时候,被人取了性命。可真说来狮子人也是悍勇,到现在即使首躯分离,脸上还是怒目圆睁,利牙尽露,说不尽的悲愤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