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金月并不是个好吃懒做的人,她从小学就和父亲一起生活,大部分家务都会干而且干得不错,一点不比洪涛次。但会干并不等于爱干,她就属于能不干就不干的那种,你得逼着她干。当洪涛从门口小饭馆要了三个菜和一大碗米饭,进屋的时候她已经把两个人的铺盖在炕上放好了,一床在东头一床在西头,中间放着两个人的换洗衣物,算是一道虚设的隔档。
至于两个人适合不适合睡在一张炕上的问题,她都没提。从进了那家医院开始,在洪涛面前她的自尊已经降低到了最低点,成了一个非常非常透明的人。那种事都能让洪涛帮忙,还有啥可顾忌的?通过那十几分钟撕心裂肺般疼痛的撕扯,她好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前很在意的东西现在反倒觉得没什么了。
“这套天伦王朝的归你,惠侨饭店的我用,女士优先,你先洗。”吃完了晚饭,洪涛又从自己包里掏出两个饭店的塑料袋,递给金月一个。
“你家里怎么这么多饭店的洗漱用品和浴巾?”金月都不用打开看就知道袋子里装的是啥,这些天她在姥姥家用的毛巾、浴巾、洗头水、香皂、牙刷、牙膏、拖鞋甚至睡衣都是京城各大饭店的配套用品。而且还不是一两家,而是一大堆,有些饭店她都不知道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