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颜丹辰等人的聚会喝到了后半夜,叶雷阳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两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他倒头就睡,任谁喝了一斤多白酒无数啤酒洋酒之后,也一样头昏脑涨。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手持一本威廉阿伦斯的《当代广告学》靠在椅子上,叶雷阳不断拓展着自己的知识面,总是和文字打交道的他比起那些概念和定论更加喜欢实例,这本唐欣从美国寄过来的书上被人做了不少笔记,其中五花八门的通俗解释,让在那些类似名词解释的定义中头昏脑胀的叶雷阳眼前一亮。
笔记中当然也不乏具体的策划方案,而且对“晕轮效应”以及“软广告的确切应用”等关键部分有十分独到的见解。不仅仅有这两本书,唐欣还给叶雷阳邮寄来了诸如《现代公共关系学》、《传媒经济学》、《大众心理学》等相关书刊,书上无一例外做着详细的笔记,看起来还都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把这些笔记串联起来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叶雷阳只是简单结合了几本书中的数段笔记就写出了一份理论上无可挑剔的广告策划,他虽然知道理论和现实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但只凭几段记录就能做到这点也足以证明这些笔记的含金量。他开始对这些书籍的主人产生了好奇,唐欣能够邮寄给自己,说明她肯定是认识这些书的主人,可不管叶雷阳发信息还是打电话询问这件事,唐欣都左右顾而言他,死活不告诉叶雷阳这些书的主人是何方神圣。
既然唐欣不肯说,那叶雷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继续看下去。
看了一会儿书,叶雷阳接到了赵宝纲的电话,《奋斗》剧组的事情,还需要他这个编剧去一下公司。
出门坐车来到了赵宝纲的工作室,叶雷阳听完赵宝纲的话,满脸无语:“赵导,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赵宝纲一脸苦笑:“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开玩笑么?”
叶雷阳连连摆手:“我不管,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总而言之这件事我肯定不会答应,我才不做什么见鬼的副导演。我的剧本内容已经足够详细了,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沟通,但让我跟组,肯定是不可能的。”
开什么玩笑,叶雷阳好不容易这辈子终于不用辛辛苦苦的生活了,不管是剧本也好,还是写书也罢,这辈子的自己不再带着一张热情憨厚的笑脸游走在公司各个部门,也不再小丑一般装作听不懂某些人的冷嘲热讽,对上辈子在职场厮混了有些年月的老油条叶雷阳来说,现在的生活无疑是最美好的。
结果赵宝纲说让自己去做《奋斗》剧组的副导演,叶雷阳会答应才见鬼了。
说完这些,叶雷阳根本不给赵宝纲拒绝的机会,站起身直接离开了他的工作室,不管赵宝纲打什么鬼主意,自己才不会如他所愿呢。
眼看着叶雷阳离开自己的办公室,赵宝纲满脸无奈的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抱歉,他不答应那件事。”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下,半晌之后挂断了电话。
叶雷阳并不知道赵宝纲的这个要求之后还隐藏着什么,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这种生活罢了,既然不喜欢,那就远离。
所以叶雷阳直接买了回滨州的机票,当天夜里就飞回了滨州。
当风尘仆仆的叶雷阳出现在自家门口的时候,着实把父亲和母亲吓了一大跳。
“臭小子,你怎么回来了?”王媛一脸惊喜的看着面前的儿子,她是真的没想到,之前打电话儿子还说在京城办事,怎么一转眼几天的功夫,竟然回来了。
叶雷阳笑嘻嘻的拥抱了一下老妈,这才放下身上的背包,笑着说道:“妈,我回来了。”
被自己儿子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王媛拍了一下叶雷阳的后背:“臭小子,还舍得回家啊?”
叶雷阳嘿嘿的笑着,儿行千里母担忧,不管自己多大年纪,有什么样的成就地位,在母亲的眼里,自己始终都是那个需要她时时刻刻惦记的孩子。
这种温暖的感觉,是很多人年轻时候都无法理解和体会的,他们甚至觉得父母有些唠叨,总是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但只有真正成熟的人才会明白,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正所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我爸呢?”叶雷阳一边把自己的背包行李放在自家客厅里,一边对母亲问道。
王媛开心的拉着儿子,闻言笑道:“你爸在店里呢,有个人找他谈点儿事。”
自家饭店的生意不错,叶雷阳倒是听父母说起过好几次了,他也明白,不管是叶爱国还是王媛,都不是小说电影里那种有大本事的人,出身和眼界决定了两个人水平充其量也就是个小老板,做大生意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叶雷阳自始至终也没有考虑过,让父母做什么大事儿。在他看来,父母就安安分分的在北海做点小生意,把家里的小日子过好就行。
或许有人渴望走出小城市,去大都市闯荡,但在叶雷阳看来,那无疑是一种相当可笑的事,繁华的大都市固然美好,但也并不是适合所有人的。或许有的人真的在大都市里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但绝大多数人,并不属于都市。
最明显的例子,春节的时候,那空荡荡的大街证明了这一点。
每个人都有属于并且适合自己的位置,叶雷阳很清楚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适合什么。
“对了,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