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身上,我伸了伸懒腰。
我与村长的“神之审判”距离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之久。这两天我因为在决斗中受了比较重的伤,所以一直在晰家里修养。神赐者的恢复能力比我想象中要快得惊人,毕竟那时身上的伤,让我一度感觉自己就会就这么一倒不起。
清晨的鸟叫,新鲜的空气,暖和的太阳。阔别了许久的外面,让我感到非常惬意。
可是,一想到那场决斗,我就有些不能释然。
村长明明可以赢得决斗的胜利,可是在最后我的失败已成定局的情况下,他却主动认输了,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胜利。
“啊啊啊,好在意。”
我是那种有问题就非得解决不可的性格,况且我的自尊心也不允许我以这种方式赢得胜利。
“在意什么?”
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啊啊啊…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我慌乱地说道,想蒙混过关。
“果然你很在意你为什么能赢下决斗对吧。说话都开始乱了起来,暴露得太明显啦。”
果然我慌张的行为还是暴露了我的想法么,晰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我难以移开视线。
“或者说,你在纠结村长放水的理由。毕竟那情况下看,怎么都是你在被单方面虐杀。”
“噗!”
我觉得我的心正中了一箭,这话说得我好心痛,而且还是事实。我无言以对,没想到竟然会从晰口中听到这种话。
“唉,你说的对,我是想不通。”
我放弃了挣扎,晰的直觉实在太过敏锐了。
“其实我也跟你一样想不通。”
“唉?”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我们一起去问村长吧,搞清楚原因。”
少女突然间画风一变,一改刚才逼问我的风格,拉起我的手。
“唉唉唉唉???”
……
此刻我和晰站在一起,面前是一个老旧的小木屋。
“这就是村长家?”
我有点意外,好歹也是一村之长,怎么住在这种破旧的不起眼的屋子里。
“嗯,不过准确来说这是上代村长的房子,村长是继承过来的。”
晰向我解释道。
“上任村长呢?”
“十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晰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悲伤。
我感觉自己好像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顿时气氛有些尴尬。
我咳嗽了一下。
“那个,晰……”
这时我听到“啪”的一声,好像有人在敲打地面的样子。
“村长,好像在屋子后面练棍法。”
同样听到这声音的晰对我说道。
“棍?”
在我印象中,村长应该不是个会使用棍棒的类型。我觉得大剑这种武器倒是可能会比较符合他高大的形象,而且决斗那天我清楚地记得他丢给我了一把铁剑。
我们循着声音走到了屋后,只见村长手握长棍对着空气挥舞。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招式整齐,有眼有板的,看起来是有特地总结过的样子。
“嗯?”
村长注意到了我们,停下了动作。
“你们来干什么?”
村长用手擦着因活动身体流下的汗走向我们。
“那天决斗你为什么放水了……”
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还是考虑了一下用什么样的措辞才能让村长坦白原因。
“村长,两天前的决斗你为什么放水了。”
“噗!”
没想到晰竟然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搞得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好。
村长表现出一脸惊愕的表情,估计他也没想到晰会这么直白地说话。
但是很快的,村长马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表情?—面无表情。
随即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让我和这小子进屋子里单独谈谈吧。”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想看出他的用意。但是看了一会,马上发现这是在做无用功,村长那完全没有任何波动的面部表情丝毫不给我机会。
“唉,好吧,我和你单独谈。晰你先在屋子外面等着吧。”
……
刚踏进村长的家里,脚下就传来的木板“嘎吱嘎吱”的响声。
这木屋看来真的是相当老旧了。
村长似乎并不在乎这些,而且直直地走向靠窗而放的桌子,然后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面对着我。
“坐下吧。”
村长冷淡地说。
我依照他所说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中间隔了一个跟房子一样老旧的桌子。我感到手心在出汗,内心异常地紧张,然而村长依旧面无表情。
这个人到底是有多缺失感情啊……
话说回来,我真的是对村长一无所知。
神赐者,在战乱立功后回来。单从晰的嘴里我只能了解到这些,然而关于村长的身世,性格这些,完全不知道。
“我呢,从你身上看到了过去的我。”
村长突然对我说道
“过去的我?”
我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我不太能理解。
但是村长好像并不想多谈,突然转了个话题。
“你觉得,你真的能保护好晰吗?”
他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
我回想起了在决斗时找回的记忆,记忆中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被欺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做到。这样软弱的我,真的能保护好晰吗?我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