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未然讥讽道:“那人很不错,对她也好。”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却不屑说谎。
“我勒个去!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得你这位太子殿下的美誉。”黎奕浩瞪大了眼,脑中仔细回想着明菲可能认识的人。
他歪着有些醉醺醺的脑袋,冥思苦想,口中碎碎念,道:“莫未清?”
“若是他,小菲还会和离么?”莫未然不屑道:“莫未清永远不会走入到她的心中。”
“那是谁?莫未楚?”黎奕浩还在一个个地猜测。
“那人渣,小菲眼光没有那么差。”
“那肯定是大皇子了,大皇子为人正直,又洁身自好,与大皇子妃琴瑟和鸣,羡煞旁人……”黎奕浩自己说着,又给否定了,“不是不是,明菲不是那种会做小的人,大皇子已经成年几年,虽然没有子嗣,但明菲不能够喜欢他。”
“行了,闭嘴,你吵得本宫头痛。”莫未然打断他的碎碎念。
黎奕浩说道:“什么跟什么,不是我说话你头痛好吗?你看你喝了多少酒?哪怕你是酒神,喝这么多酒,也得头疼,跟我说话的声音没关系。”
莫未然已经喝光了三壶酒,黎奕浩真的怀疑,他有那么大肚子吗?居然能装下那么多酒!
再次饮了一杯,莫未然放下酒杯后,便站起身,摇晃着要走。
黎奕浩也起身,追了过去,道:“你快告诉我,明菲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自己猜。”他才不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是敌亦是友,是对手又是同盟。
他与秦君的关系,很复杂。
……
远在西边的秦君,此刻正在赶路。
赶马车的护卫里奉提醒道:“主上,今日除夕,前方有座城,属下已安排了年夜饭,可否在此歇息一晚?”
“除夕……”秦君当然知道今日除夕。
明日便是新年。
他前几日写给明菲的信,估计还要过几日她才能收到。
也不知她此刻在干什么?
这个时辰,该是从宫宴回来了。
她或许在守岁,又或许已安寝。
她又是否在想他呢?
秦君苦笑。
离别近一月,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他阖上深邃的双眸,磁性的声音从性感薄唇中传出:“前方扎营,歇息一晚。”
“是。”里奉松了口气。
暗处还有兄弟跟着,他们这些人连日来赶路,每日歇息不过两个时辰,大部分时间均是在马车以及马背上度过。
而主子,他身上还有伤,比他们这些人更加辛苦,他这个做属下的忧心啊!
如今好不容易主上允了歇息一晚,里奉可算是大大松了口气。
主上身子金贵着呢!可不能有失。
马车很快进城,进了一座精致的小院。
院中的下人早已摆上了饭菜及饺子。
秦君单独一桌,摆在了他房中。而属下们则直接在餐厅吃了起来。
吃过饭,秦君没有立刻安睡,他在书桌前研磨,写下了此刻在新年的、对于明菲的祝福。
愿她安好,护她所有。
……
翌日
明菲睡得不太安稳,她晚上做梦了,梦到了秦君。
醒来后,她苦笑,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诠释吗?
压下心头的思念,她起床,唤来丫鬟,服侍她穿衣。
却见小雅端来一个锦盒。
行礼道:“大小姐,这个锦盒,是闪电送来的,说是左相大人送您的新年衣裳。”
明菲心头一跳,道:“打开看看。”
“是。”小雅把锦盒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打开锦盒。
锦盒内,一件灰不溜秋的衣裳,尽收主仆二人的眼底。
小雅嘴角抽抽,道:“大小姐,许是闪电搞错了,这件衣裳,应该不是左相大人送您的礼物。”
“不会有错。”闪电办事,不会犯这种错。
明菲说着,但心里却很难受。
他这是什么意思?送她破衣,是想告诉她,她配不上他,更不配拥有他所送的锦衣华服,只配这些低等衣物?
明菲眼圈通红。
小雅吓坏了,忙跪下请罪:“奴婢该死,请大小姐责罚。”
明菲吸了吸鼻子,道:“起来吧!不是你的错。”
她道:“行了,我就穿这件衣服吧!”
既然是他送的,她就穿。
小雅却没有起身,她惊恐道:“大小姐,今日是新年,要穿的喜庆,奴婢给您换一件吧!”
锦盒里的衣裳是外衫,很薄的一层,属于一年四季都能穿的类型。
但越是外在的衣物,越要喜庆啊!因为今日是新年啊!
“不用了,听话。”明菲的声音,毋庸置疑。
明菲这一刻心情糟透了。
不怪她想歪了,因为秦君的来信,虽然依旧是每日一封,但却是她最不想收到的批量所写。
这让她认识到,他在远离她。
而且,今日大过年的,他又送来了这件衣裳,就更加肯定了她心中猜测。
她心情很难受,比失恋还痛苦。
因为她的恋爱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眨了眨眼,把眸中的泪,眨回眼眶。
小雅一语不发地为她穿衣。
中衣,薄棉衣,华服冬裙,最后,小雅手中捧着那件灰不溜秋的外衫,道:“大小姐,真的要穿?”
“穿。”明菲看了一眼外衫。
虽然很难看,即使仍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捡的这种颜色,但,那又如何!
她就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