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在房中翻看特产册子。
发现不止有许多调料品,还有许多食材,海产品也不在少数,冰冻的、干海鲜都有。
她心里瞬间有了计较。
不如,晚膳就用长青送来的特产,来一场烧烤盛宴也不错。
虽然海产品都是冰冻的,但胜在是由最新鲜的海产品直接冰冻起来,其实口感吃起来,与新鲜的并无多大差别。
甚至,连她喜欢吃的鱿鱼、牡蛎、扇贝、海虾、等等,都有,这下子,她可以一饱口福了。
虽然晚上不易多吃,也不能多吃肉,但她可以少吃一些,多烤些蔬菜来吃就好了。
明菲当即吩咐了下去,晚上吃烧烤,让厨房提前准备。
当然,也只是准备好食材及一切工具,因为烤肉是要自己动手烤着吃,才是最享受的搭配。
决定好晚膳事宜,明菲照例处理各店无法决定的事,还有翻看账簿,查账对账。
就在明菲在书房处理工作时,丫鬟禀报,大总管求见。
明菲抬眸,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的弧度。
她回来已经有几日时间了,但明十万却有意躲着她,似乎是怕她责怪他办事不利,没能助父亲娶到欣珂小姨。
她想说,十万叔真的是老油子,想太多了。
她虽然失望爹爹未能如她所愿,但她还不至于牵连别人,此事的关键,还是在于父亲,不关其他人的事。
她抬起纤纤玉手,摸了摸光滑白皙的下巴,心中了然。
原来,她确实是迁怒了别人啊!
她回来当天,便杀到食毅伯府,想必此事,十万叔已经知晓,所以他才躲了起来。
如今已经过去好几日功夫,想必十万叔觉得她气消了,所以才出现的吧!
她失笑,当即吩咐丫鬟请十万叔进入书房。
明十万信步而来,对明菲行礼:“大小姐。”
明菲起身,微笑道:“十万叔不必多礼,请坐。”
明十万没有如明菲预计的那样说起郝洲城之事,而是说起了昨日的那场冰雹,他道:“大小姐,昨日的冰雹,砸伤了店里的伙计。”
明菲一愣,道:“昨日怎么没人禀报我?”
“此事我压了下来,原以为没啥大事,谁能想却出了这档子事。”明十万道:“出事的伙计昨日轮休,每次他轮休时,总是做上一些糖人,拿到街上售卖,昨日糖人没卖完,便大雨倾盆、冰雹而至,他为了护着糖人不被砸坏、淋湿,便猫着身子,把插糖人的秸秆棍子放于身下,顶着大雨冰雹,找了避雨点。”
明菲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明十万继续道:“伙计避雨的地方是个年久失修的破房,冰雹把屋顶的瓦片砸落,把伙计的头砸出了血。虽然出了血,但伙计头不昏、眼不花、身体也没事,便找医馆让大夫止了血,包扎起来。一切都正常,谁都没当回事,可谁能想到,看这一切都好的伙计,夜里人就不行了,吓得与他同住一屋的另一个伙计,赶紧禀报了掌柜,掌柜又禀报到我这里来。”
明菲闻言,点点头,问:“昨日不是看了大夫,就没瞧出他的不正常?人怎么就不行了?”
“我去见了那大夫,大夫说他昨日仔细询问了伙计,伙计说自己一切都好,就是头上被砸的出了血,但没有任何大碍,一点事没有,大夫给止了血、包了伤口,交代了伤口别沾水,还说无大碍。所以所有人都没当回事,伙计更没当回事。”
明十万悲痛,叹息一声道:“谁能想到,夜里人就不行了。”
“脑袋是大问题,脑袋被砸,更是大问题,你们怎么能这么草率呢!”明菲心里发凉,她问:“人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救吗?”
“没气了。”明十万道,双目通红,显然他心里也不好受。
他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他明明昨日没事的啊!怎么夜里就不行了呢!”
明菲感叹古人无知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生怜悯。
即使知道脑子里有淤血又能怎么样?难不成古人还能做开颅手术,取出血块积血不成?
她解释道:“重物击中脑部时,脑袋内就已经有内出血,只是在外看不到,但这时人本身并未有任何不适,仍像正常人一样,但若脑袋内的血一直渗出,不及时治疗,出血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危害到人的生命。”
她道:“通俗一点就是:脑袋内的血积到达一定程度后,人就会死亡,很快,根本就不给人治疗的机会。”
“大小姐,真的如此严重?”明十万心里拔凉。
“甚至比这还严重的都有。”明菲道。
“可是,即便昨日知道他脑袋内有血渗出,那也没办法啊!”明十万道。
明菲道:“那可不一定,或许用针灸止血,至于脑内的积血,再用施针的方式,慢慢排出,那位员工,也许就不会丢掉性命。”
关键是:早发现、早治疗。
晚了,就一切都晚了。
明菲问:“死者家属情绪怎么样?”
明十万道:“孤儿,自小在姑家长大,但这姑家,对他不好,所以他十一二岁的时候,便把自己卖给咱们明家了。”
“哦!他是有卖*身契在咱们明家啊!”明菲道:“可有派人通知他姑家的人?”
“他姑去年已经过世,留有一个无赖表哥,整日只知吃喝*嫖*赌,这不,知道他表弟出事了,便在他表弟做工的店铺前跪着,说是送他表弟最后一程。”
“跪着?没闹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