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撑多久就昏过去了。许清鉴急得满头大汗,抱着她一路跑回了营地,怀里的人血流了一路,身子冷得快要没了温度。
他满身是血污,路过的女眷都吓得花容失色,却什么都顾不得了,心拧成一团。……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还能救得回来呢……这消极的念头一起,许清鉴狠狠掴了自己一巴掌。
他在重润的帐外站了一晚上,重润伤势过重情况危急。太医几进几出,他不敢进去,却又竖着耳朵听里头太医的交谈声,听到太医说:“今夜若能醒来,便无性命之忧。”一时如蒙大赦,总算能好好喘口气。
可在她床边坐了一夜,重润又发了热,强灌进去的退烧药都呕了出来。折腾了一宿,凌晨时她额上才不那么烫手了,还醒了一刻钟,一碗补气血的粥都没喝完,便又沉沉睡过去了。
许清鉴只觉自己从来没这么难过过,整颗心都在火上煎。
到正午时勉强用了两口午膳便吃不下去了,见两个丫鬟提着食盒往重润的帐篷那处走,连忙跟了上去,知道她刚刚醒了。
帐篷里全是厚重的药味,闻来便觉得苦,倚在床上的重润脸色惨白,唇上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