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影刚走,何晓风身上的杀气也顿时消失了,完全消失。
他的人也倒在了血泊中。
穿透胸膛的一剑,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两条人影从另一侧的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手里正摇着一把折扇,满面笑意,说道:“花溪谷,沈玉泓,窈窕兮佳人,遗世之明珠。”正是江南林家之主林之远。
另一人是一个二十上下的青衣男子,缓缓走到何晓风的尸体前,拔出了他刚刚脱手掷出的剑,抹净血迹,收回鞘中。
叶疏影回到郑府的时候,沈玉泓和这郑灵秀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他。
郑灵秀没能追上庄闲和叶疏影,又担心是有心人使用调虎离山之计,便提前回到了郑府。
郑老爷子的毒也按照沈玉泓所说的办法处理好,比沈玉泓预想的要顺利。
郑灵秀问起叶疏影追踪庄闲的结果,叶疏影说道:“只是误会,那人并非下毒的凶手,他是冲着银台剑而来,已被我打发了。”
郑灵秀因郑老爷子已经无恙,也不再追问。
早已准备好的酒席很快就摆了出来,郑灵秀亲自相陪。
叶疏影因想起庄闲临走时提醒他要提防三头猛兽,虽不明白庄闲具体所指何事,也不敢掉以轻心,因而酒也不敢多饮,只是小酌怡情。沈玉泓更是滴酒不沾的,郑灵秀也不勉强。
宴罢已是未时将过。沈玉泓又对照料郑老爷子的随从说了些郑老爷子调养身子的方法,和延年益寿的保健方法,便要告辞。
郑家父子再三挽留,希望沈玉泓能在郑家留宿,她只说道:“我还有一位受伤嫡焕锏任一厝ヒ街危他伤得也很重,伤势尚未稳定,我必须回去。”
郑家父子也不好再留,只好找人备好马车,送沈玉泓和叶疏影赶回原先的客栈。
马车倒是要比来时所乘的要宽敞豪华,走得也更稳当更快些。
马车刚走不远,沈玉泓便问道:“叶大哥,今日你所追的人究竟是谁?果真是为银台剑而来的吗?”
叶疏影也不隐瞒,他在郑府不说,是怕引起郑家人的误会,如今已经离开郑家,便没有什么顾忌了:“是有一个人为银台剑而来,但躲在郑府后院的却是另一人,这个人正是下毒之人,你应该认识的,他是药王门的庄闲。”
沈玉泓有些意外,说道:“是他,他也来中原了。我早该想到的,这种连环毒,也只有药王门的才会使,而药王门弟子都是单传,除了公孙药王,就只有他了,而药王是不会轻易离开剑王岛的。可他与郑家有何恩怨,竟要下毒害郑老爷子?”
叶疏影说道:“泓儿,他其实是冲你来的。我在郑府不提这件事,就是怕郑家的人产生误会。”
沈玉泓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担忧地看着叶疏影,忽然问道:“叶大哥,你与他可有交手,或是有过什么接触?你与他说话时,有没有与他靠得很近?”
叶疏影一脸疑惑,转而嬉笑着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他是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女孩子,难道你还会为了我与他靠得近些而吃醋?”
沈玉泓眉头一挑,推了他一把,说道:“谁和你开玩笑?他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我只怕他会对你下毒。他的下毒功夫神出鬼没防不胜防,他若是想要下毒,任何的接触都是机会。而且他就算是隔着三步的距离,看上去什么也没有做,也能对人下毒。三年前他在花溪谷的时候我就着过他的道,他只是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就已经将毒下到了我的身上,我却一直想不出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叶疏影道:“他还不至于下毒害我,他此次是代表剑王岛邀请我携剑前往剑王岛的,他倒是给了我一张帖子。”说着将那名剑帖从怀中取了出来。
沈玉泓连忙将名剑帖接过来小心检查。既然庄闲是冲她来的,是想效仿他们的师父,相互切磋解毒功夫,那么她身边的人更有可能成为他下毒的对象。
仔细查看一番,并未发现异常,沈玉泓才将名剑帖还给叶疏影,一颗心也放了下来,说道:“叶大哥,下个月你要去剑王岛吗?你是不是也很想得到传说中那些财宝和秘笈?”
叶疏影道:“以前我确实想过,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找到那两位剑神的剑谱,但是现在,所谓的秘笈已经不能再吸引我了。至于财宝,我更是没什么兴趣。”
沈玉泓说道:“既然无意于宝藏和秘笈,那就放弃银台剑吧。为了银台剑,你已吃了不少苦,如今名剑帖已经发出来,前来争夺宝剑的人只怕会日益增多,绝不会比以前少的。师父曾说,一个人的武艺修练到一定程度,兵刃也只是陪衬,所以师父从不教我舞刀弄剑。我相信就算叶大哥手里的是一把普通的剑,叶大哥也依然可以笑傲江湖的。”
叶疏影激动地握住了沈玉泓玉手,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
心爱之人的夸赞和肯定,对于他无疑是最好的嘉奖和鼓励。但他却面露忧愁之色,说道:“泓儿,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但是银台剑我不能舍弃,铸剑山庄我也必须要进去。”
他当然不反对花溪谷主的观点,像陆容平或是梁启那样的顶级高手,手中有没有兵刃对于他们区别不大,但是,他的武艺还远远达不到那种程度。
何况他的对手是江霆,强大而可怕,他绝不会放弃任何的优势,无论是兵器还是其他。而七星教也拥有剑王岛的宝剑之一回风剑,江霆作为七星教少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