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柯摇摇头说道:“不瞒刘兄,我心里还是有些打鼓,这个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谋主没有现身之前,咱们依然是在明处,既然乱作一团,不妨让他烂透了再说,真神不现,咱们就不能轻举妄动。”
刘伶问道:“侯爷这句话似有所指?”
张昌接过话头:“这次朝局动荡,一路是藩王在背后,一路是氏族在背后,还有一路是太后在背后,错综复杂,但我隐隐觉察到有一些蛛丝马迹,一定还有人没有跳出来,而且这个人似乎是合纵两横,能量不小啊。”
刘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过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略一思忖,突然问道:“可有证据?”
张昌摇摇头:“这又不是开堂审案子,要证据何用?”
杨柯面色凝重:“当年贾后一党被废,功不在我,而是因为贾后办了一件事,实在是太不得人心,所以才墙倒众人推,否则,咱们废掉贾后,也不可能那么四平八稳,满朝公卿大臣和藩王,没有一个有异议,足见朝局之争,取大势为首要,宁肯藏拙,也绝不逆势而为,这个人如果不跳出来,咱们还真猜不透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在场的人其实已经心知肚明,但无人去点破而已。杨柯看看时间已经临近午时了,站起身来说道:“各位留下吃个便饭吧,我就不陪你们了,大家以后的书信往来,保险起见,都交由子平兄的驿路传递。”
众人也不谦让,各自分手,吃饭的吃饭,回内院的回内院,这次难得一聚的高层会议也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