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绿了杨柳,吹皱了池水,吹醒了桃花,春日的江南早已是一派绿意。在杭城的街道中,行人熙熙攘攘,一个算命摊前坐着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他的头发只到额前,发型凌乱,活像一个鸡窝,与周围行人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他的眼神呆滞,像是几天没有睡觉的样子。胡子拉碴,只是望着眼前的街道出神。偶尔眼光一亮,顺着他的目光仔细看去,原来是有大户人家的美貌小姐从身前路过。他的身后墙边用竹竿立着一条布蔓,也是破破烂烂的,上面歪歪扭扭的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写着“徐氏神算”四个大字。
他是两天前才在这里开始摆摊的,到今天还没有一位客人光顾。从前的他是著名学府清华大学的中文系研究生,原名徐毅,只是事有凑巧,在杭州旅游的时候被疾驰的货车撞了,本来是必死无疑,却没想到醒过来后却到了这里。
这里不属于地球,据徐毅推测,这里应该是地球的平行世界。没错,他穿越了,这里没有孔子老子、没有李白杜甫,没有万里长城。按照这里的习俗穿着,应该是和宋朝差不多。现在的朝代叫做燕云王朝,建朝已一百五十多年,皇帝复姓慕容。民间百姓和乐富庶,但关外胡贼依然虎视眈眈。幸得大将军范远镇守边疆,才使胡虏寸步难进。江南的百姓多年不经战乱,使得诗词文化得到大力发展。
徐毅正看着过往的美女出神,突然一双大脚挡住了他的目光。徐毅抬头一望,站在眼前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姑娘,身材,恩,怎么说呢?你见过身高五尺,腰围八尺的姑娘么?这姑娘咧着一口大黄牙正对着徐毅微笑,徐毅恨不得把早饭吐出来。好吧,如果他有早饭可吐的话!天知道,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既然没东西可吐,还是好好做生意吧。这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单,也是徐毅人生中的第一单,必须得拿下。
徐毅赶紧站起身来,用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揉了揉眼睛,瞬间感觉清醒不少。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道:“这位姑娘,看你面像清奇,身材姣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过难得的是姑娘不坐轿、不骑马,一看就知道姑娘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姑娘运气不错,在下乃当朝天子的御用星宿师,游历至此,你我也算是缘分,这一卦就算姑娘五两银子好了,算是结个善缘,不知道姑娘要算什么,是算姻缘呢,还是算姻缘呢?”
这女子听徐毅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你是陛下的御用星宿师?如果你算得准,五两银子倒是不贵。不过你有一点倒是说错了,我不是不想骑马,而是骑不了马。唉,大师,你就帮我算算姻缘,不瞒你说,我对我家隔壁的王公子那可是一往情深,我们俩从小青梅竹马,大师你给算算我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夫妻缘分。”
徐毅听了这女子的话,装模作样的掐指算卦,不时的摇摇头,嘴里轻声嘀咕道:“难办、难办…”那姑娘看得大急,忙问:“大师,怎样?”徐毅抬头问道:“姑娘说的这王公子是不是长得fēng_liú倜傥、一表人才?”姑娘忙点头道:“不错、不错。”徐毅又问道:“这王公子家庭富裕、好吟诗作文,他的父母应该和你家关系匪浅吧?”姑娘忙又点头道:“不错,他的诗文是很不错的,还是我们杭城诗社的一员呢。”徐毅听得这胖妞这样说,心头一喜,心想这忽悠人的本事在哪儿都行得通啊。接口道:“姑娘,我掐指算来,这位王公子喜欢的肯定是年轻貌美,诗词造诣非凡的女子,不知我说的可对?”姑娘点头道:“正是,大师真是神算,王公子正在追求诗社若灵那个狐狸精,哼,不就是诗词作得好一点,长得好看点么,瘦得跟一条柴似的,有什么好?那我与王公子之间到底有没有夫妻之份?”徐毅摇摇头道:“我刚才说的难办就是难办在这了,我看姑娘在诗词方面的造诣恐怕有限,实不是王公子心中的良配。”姑娘急道:“大师,你算得真准,这位王公子每次一看见我就躲得我远远的。我确实是对诗词方面的造诣有限,我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学那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大师,可有办法破解么?”徐毅道:“办法是有的,只不过…”他住口不说,心想:这可是敲竹杠的好机会。那女子急道:“只不过什么,还望大师指点迷津。”徐毅道:“我见姑娘心诚,只不过缘分这东西太过玄妙,俗话说:缘分自有天定。要想王公子对姑娘刮目相看,就必须得从王公子感兴趣的地方入手,我见姑娘脑容量强大,如果现在开始读书,一定十年可成。”姑娘摇头道:“不成的,十年后王公子肯定早已娶亲生子了,又如何来得及。不过,大师说的脑什么容量强大是什么意思?”徐毅心想:要学会古代人的说话方式可真难。看着姑娘那颗大脑袋强笑道:“脑容量就相当于池塘,池塘越大,装的水就越多,脑子越大,装的知识就越多,我这是夸姑娘聪明。”姑娘喜道:“多谢大师夸奖,只不过我的脑什么容量的虽然强大,但是现在却是空的,十年我是万万等不起的,我也没兴趣天天读书呀!大师可有什么速成之法?”徐毅装作十分为难,道:“这个嘛,办法倒是有的,只不过,反正是十分的难办。”姑娘急道:“大师有何为难之处,如何个难办法?还望大师明言。”徐毅见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开口道:“姑娘,我刚才已经说了,缘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