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1999年农历新年越来越近了,而年关这段时间,可以说是王家赢天下公司最忙的时间。
不过,赢天下公司,王家,王铮,遇到了自己重生以来最大的考验。
随着泰南市那边新建了一家“鲁中生姜酒厂”建成投产,广告开播以后,王家赢天下生姜酒的销售增长势头,便接受了明显的考验。
看着马焕厚递交的辞职信,王铮和王向忠两个,都皱起了眉头。
本来,王铮将马焕厚招入麾下,为的是缓和一下他们家和马家的关系,让他们和马家的关系不至于闹得太僵。
而现在,自打王家知道马焕华回来了,而且马焕华还发了大财,家产上百亿了之后,马家和王家的关系不但没有因为马焕厚的存在而改善半点。反而马焕厚成了王铮搬起来砸到自己的一块石头。
王铮心里暗骂道:千算万算,我怎么能想到马焕华会这么有出息呢?
“儿子,这马焕厚怎么这么绝情,我们家最忙的时候,他一直辞呈就不见人了……哎……”
然而王铮却摇着头说道:“马焕厚已经算不错的了,爸,你没看那几个跟着马焕华跑了的生姜酒厂的厂长,厂里的技术骨干、管理层等等,基本上都跟着他们跑了。这马焕厚在咱们公司也算是经营多年了,他自己一个人辞职,没鼓动后勤公司都辞职也算是给咱们面子了。”
王向忠皱着眉头:“怎么办?这辞职信批不批?”
王铮有些苦涩地笑着说道:“咱们不批也没办法啊,他人都让咱们见不着了,电话也打不通了,哎……”
悔不该当初就让马焕厚当这么重要的职务,可惜马焕昌一死,马家和王家的矛盾彻底激化了。
如果说马焕昌不死的话,事情还不至于到这一步。
不过话说回来,马焕昌的死,确实也和王铮背地里做的那些小动作有关。前世里面那次村长选举,马焕昌可是成功选上的。而自己暗地里采取了一些措施,让马焕昌下了台,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就死在了这气上了。
“那我们,就这样等着?”
王铮想了想,然后看着父亲说道:“爸,咱们要抓紧时间把陈倩、我三姑夫、我小舅、刘灿堂都找过来,咱们要商量商量对策。”
虽然说现在整个赢天下公司上下都知道在泰南市建了一家大型的生姜酒厂,会对王家赢天下的生姜酒厂造成冲击。但是,至于说冲击有多大,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却没有人能够说明白。
而且,泰南市的生姜酒厂不惜重金开始在赢天下生姜酒厂挖人,已经引起了两家酒厂的剧烈人事波动,甚至于那两家生姜酒厂的生产一度受到了很严重的影响。
越来越多的猜测在员工中间传播,别有用心地人甚至于说王家的生姜酒厂要夸了,说大老板啥都不懂,整天就知道在办公室里面看报纸,而小老板整天就知道游山玩水,大把大把的钱头投在了山林公园、湿地公园和西山林场,早就挖空了赢天下,甚至于下一步连工资都有可能发不下来。
谣言传一遍没人相信,可是越穿越多,便就引起了恐慌。
谣言止于智者,可是这世上的智者能有几个呢?
所以,王铮决定将总公司的重要负责人都召集起来,然后把大家了解到的情况,以及自己从其他途径获得的消息都汇总一下,讨论讨论当前的问题究竟有多严重,然后下一步采取什么样的对策。
商场如战场,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有个历史学家说过“战争,是重要的政治手段,然而有时候,战争,就是政治本身”。
这句话现在可以改变一下“斗争,是重要的商业手段,然而有时候,斗争,就是商业本身”。
现在马家四处挖王家的墙角,甚至于连最高层的公司管理人员,都已经被马焕华挖走了,这场斗争,看来是已经够激烈了。
一个小时以后,王家总公司的负责人便都聚集在了王向忠的办公室里面来了。
陈倩最先来到,她看到王向忠一脸严肃。然后王向忠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
接着,吴秀涛、刘灿堂、王向华先后来到,坐在了王向忠的办公室里面。
王向忠让自己的秘书出去回避,然后亲自关好了门。
现在办公室里面的,就是王向忠父子和另外总公司的高管了。
看到人全了,王向忠看了儿子王铮一眼,点了点头,接着王铮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份材料,看着大家说道:“想必,大家也都听到了一些风声了,咱们公司现在遇到了点麻烦,不过大家请放心,这点小麻烦不算大,咱们公司能顶得住。”
刘灿堂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皱着眉头,看着王铮问道:“小王总,怎么没看到马经理呢?”
刘灿堂说的马经理,就是现在王家赢天下总公司后勤经理马焕厚,同样在王家总公司这边也属于高管的行列。
“他辞职了。”王铮笑了笑,看着刘灿堂说道。
刘灿堂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非常愤慨地说道:“啥?马焕厚也辞职了?这马家的人还有一个忠厚的吗?向忠对马焕厚可是够了好了,他,他竟然都辞职了?真是太没有良心了。”
王向忠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马家的人就怎么这么齐心,怎么就这么痛恨自己呢?
然而王铮却无所谓地笑了笑,看着刘灿堂说:“刘经理你莫激动,没什么,人各有志,我们也不能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