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似乎有了男人和女人以后就有了复杂诡谲的争斗,没有人知道下一刻谁胜谁负。
楚风和风四娘不知道下一刻谁胜谁负,他们只知道一件事——床上的战争从来都没有尽力而为这四个字,向来只有拼命。
有人说男人是牛,女人是田。田越耕越肥,而牛越耕越瘦。
这个道理在大部分的时候大部分人的身上都适用,可在楚风和风四娘两人的身上却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楚风已经启程了,他离开了长安城。
而昨天还雄赳赳气昂昂的风四娘已经躺在客栈的床上足足有一天的时间了,这一天基本上都是赦天琴箕照顾风四娘,风四娘只能躺在床上。
风四娘叹了口气,眼中的霸气此时此刻也已经不见了。
她望着赦天琴箕道:“她已经走了?”
赦天琴箕淡淡道:“已经走了,他已经不能不走了。”
风四娘叹了口气,她慢慢起身,瞥了一眼被温暖阳光照射的窗外,轻声叹了口气,道:“我只希望这个家伙在路上可以碰上胡金袖,只可惜我知道他确实碰不到胡金袖的,如今胡金袖、卜鹰和关玉门在关外下了一场豪赌,他又如何可以碰得上胡金袖呢?”
赦天琴箕从风四娘口中听过不少关于楚风的事情,对于胡金袖这个人自然不能不了解,她瞥了风四娘一眼,淡淡道:“你现在还是想一想如何恢复元气吧,昨日那一战你确实败了。”
她说得很平静,仿佛败就只是败而已,而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仿佛败就真只是一场普通的失败而已。
其他人听见赦天琴箕这句话,或许已经开始忍不住害羞起来了,可面对赦天琴箕的人是风四娘。
风四娘坐在床前,她身上的春光四射,可她没有一丁点害羞的神色,她瞪大眼睛望着赦天琴箕道:“我发现我错了。”
赦天琴箕瞥过头,望着风四娘:“你错了,你哪里错了。”
风四娘道:“我发现根本不应当让你见到楚风。”
赦天琴箕皱眉。
她盯着风四娘冷笑道:“你认为我和你一样会爱上他?”
风四娘点了点头,道:“是的,这并非是我最担心的,我担心得是你爱上他以后,又要离开他。”
赦天琴箕闭上嘴巴。
她早就知道有时候不应该和风四娘开口。
风四娘盯着赦天琴箕瞧了半晌,淡淡道:“世上喜欢楚风的女人多不胜数,我只希望世上所有的女人都能像我一样可以放得开,只是喜欢而已。”
赦天琴箕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过她没有开口,但她确实很佩服风四娘,毕竟像风四娘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少太少了。
她没有因风四娘的言语而胡思乱想,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女人,因此至始至终她都保持着冷静。
她盯着风四娘道:“如今楚风已经前往江都,我们是不是应当去找上官小仙了?”
风四娘笑着摇头,道:“我暂时还不想离开长安,至少上官金虹和李渊的这场好戏我倒是想瞧一瞧。”
赦天琴箕闭上了嘴巴。
她没有劝说,她知道风四娘已经下定决心的事情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劝说得了的。
长安到洛阳,就算骑快马都需要五天的时间。
楚风没有着急赶路,因此七天后她才抵达洛阳。
四月中旬。
洛阳的天气和长安的天气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洛阳的气氛和长安的气氛却已经不一样了。
如今天下间传播得最广的一个名字,无可争议的只有一人——靠山王杨林。
所有人都知道靠山王杨林已经死了,但偏偏这位战功赫赫,武学造诣几乎已经步入宗师境界的王爷却并没有死。
而且杨广正准备启程回到洛阳。
洛阳现在掌控在王世充的手中,如今杨广要回到洛阳,那洛阳自然不可能不复杂起来。
洛阳变得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对于杨广回到洛阳这件事,王世充没有说一言半语的反对话,不是因为欢喜,而是因为不敢。
杨广率领大军以及文武百官朝着洛阳而来,又有靠山王杨林,顾命大臣诸葛神侯相助,又有什么人敢提出反对意见呢?
此刻,王世充还在城主府中。
他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震惊。
消息已经传在他的耳中已经有五天时间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太小看当今天子了,因为小看,因此此时此刻变得无匹恐惧。
倘若有一天一个乱臣发现眼中的昏君其实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那这人如何能不恐惧敬畏呢?
此时此刻王世充就是这种感觉。
如今天下已经大乱,他的亲信子嗣都希望他可以称王,他心中未尝没有这个念头,可此时此刻他偏偏不敢。
因为他不知道当今天子已经在洛阳城内埋下了多少伏笔,一旦他称王或许就是他的末路。
如今杨广气势汹汹回归洛阳,怎么可能没有其他后手呢?何况宇文阀独孤阀都已经成为在杨广之手,那他王世充又有什么能力对抗天下四大门阀之中的两大门阀呢?
瓦岗寨正在积极扩张,天下一片混乱,各路义军豪强并起。
王世充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此刻他瞧见得并非时机会,而是恐惧。
他感觉这只不过是当今天下刻意导致的这种局面,而目的就是消灭门阀,继而建立起真正的大隋帝国。
王世充深深吸了口凉气,慢慢道:“陛下